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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沉默許久又突然道:【請玩家白雨儘快完成支線任務。】
好吧……
白雨又再一次敲門對外面的保鏢說:「我有事找族長,可以讓他來一趟嗎?」
「白少爺請稍等。」外面傳來離去的腳步聲。
白雨安靜等了片刻,才聽到腳步聲去而復返,不知為何走來兩道腳步聲,他卻一下子就聽出其中一個腳步聲是屬於司念的。
他的思緒歪了一下,想著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中對司念如此熟悉了,只是腳步聲都能一下子分辨出來。
房門被打開,一身黑色長衣,披著銀白長發的司念從外面走進來,他看著白雨光著的腳,微微蹙眉,彎腰把人抱起往床邊走。
白雨真是服了,他又不是柔弱不能自理,光著腳就能著涼的地步。
算了,他也沒有掙扎,只是在床上坐下時,就拉著司念問:「族長,你知道君誠是如何控制老族長這麼多年的嗎?」
司念似乎知道白雨為何要問這個問題,他說:「君誠是天使族的神子,擁有能看到一個的命線的能力,如果他把自己的命線和某個人的命線綁在一起,這個人就會為他掌控,當然也只是如此而已,如果他想通過這個去害人,那就不行,他的能力並不算出眾,如果不是因為這個能力,他不可能跟在老族長身邊這麼久。」
命線?長什麼樣?
白雨忽然想起之前在刑房,族長和老族長兩父子一起審訊君誠,年輕族長拿著一個盒子打開給君誠聞之後,君誠身上浮現起的血色絲線。
難道是那個?
怪不得當時君誠那麼恐懼,一旦讓人發現他控制老族長的能力,他就再也沒辦法用這個能力去掌控一些人了。
「他一來就把自己跟三個人的命線綁在了一起,族長,老族長,還有前族長夫人。」
司念緩緩道,白雨頓時明白了。
「這就是為什麼族長被君誠虐待,卻沒辦法反抗君誠,並把君誠殺死的原因?因為這個命線的控制,讓他做不出反抗君誠的行為?」
白雨總算是捋清楚了。
雖然不明白這命線的威力,但從司念的語氣,以及老族長被掌控這麼多年看,應該是很厲害的。
他就說身為樹靈族的族長,為什麼連手刃虐待自己的人都做不到,還讓那個人逍遙這麼多年。
不是族長聖母心,而是做不到。
這麼想,君誠還挺狠的。
一來就直接把一家三口都給控制了,要不是君誠的能力只是如此,而沒有更加毀滅性的能力,怕是樹靈族早就被君誠這傢伙給滅了。
「那你母親呢?你是從哪把他救出來的?」白雨有些無語。
他一個進來做任務的,居然都不知道怎麼就把任務推進到最後階段。
想到這是個直播,外面很多玩家都在觀看,估計那些玩家在看他做任務都會有種做夢的感覺吧?
畢竟像他這麼輕鬆做任務的情況,其他玩家怕是沒有。
額,也不能算輕鬆,至少一開始的壓抑氣氛,以及隨時隨刻都能要他命的過程還是很讓他發怵的。
「君誠把她困在一條項鍊里,用命線綁著,我把吊墜砸了,母親就出來了。」
司念十分平靜道,至於如果不是他利用管理員權限修改了一些設定,切斷那些血色絲線才讓一個需要死兩個人才能救出族長母親這件事,他不打算說。
說了也不知道如何解釋明明一個無解的副本,為什麼就有了活路。
至於從這個副本出去後,白雨從其他人口中得知這件事會是怎樣的反應,找他問又該怎麼辦?
司念沒有去想,到時再說。
白雨得到了答案,腦中也適時想起系統的聲音:【叮!恭喜玩家白雨完成支線任務,獎勵會在通關後一併發放。】
婚禮舉行很盛大,整整準備了三天,這三天白雨什麼也沒幹,就是被司念帶著四處去逛,如他所料,所到之地全都掛上了喜慶的紅色。
這幾天白雨也真真切切感受了這個樹靈族的風土人情,除去所有族人都住在一棵巨樹上之外,倒是跟他們現實世界有點相似,只不過所處的不是同一時代,樹靈族這邊更顯落後些,而且還有些比較玄幻的東西存在。
比如能飛行的轎子,比如隔空取物之類的,看得白雨眼花繚亂,覺得很有意思。
白雨跟著司念玩了兩天,第三天他一早就被換上黑色長衣,只不過他的長衣領口和腰身是紅色的,司念的也是如此。
他身上的長衣是專人特地縫製的,很合身。
黑紅顏色,還有帶著亮色的紋路,看起來很喜慶。
兩人在巨大的廣場上,接受所有族人的祝福,老族長和前族長夫人也都來了,見證他們互相行夫妻禮。
在夫妻對拜時,他和司念互相對視,兩人眼裡都流露出對對方的愛意。
彎腰時他聽到司念喊:「小白。」
只是兩個字,沒有其他的,白雨卻突然激動起來,眼眶微微發酸溫熱。
那一瞬間,他好似明白司念這兩個字里的含義。
和他對拜的不僅僅是NPC,還是司念本人。
司念這麼一喊,像是在告訴他,這不僅僅只是為了完成任務,是真的想和他成這個禮。
如果不是因為他需要完成主線任務,他一點都不會懷疑司念會卸下NPC這個身份,和他完成這個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