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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司念說:「族長,你恨他嗎?」
司念抬頭看向他,白雨不等他回答繼續道:「我恨,我從小到大都是在他的壓制下成長,他讓照顧我的嬤嬤虐待我,讓我吃不飽,睡不夠,每天過得十分痛苦,我一直想找他報仇。」
「老族長肯定沒見過他惡毒的一面,如果見過了他還會那麼寵他嗎?說到底老族長都是被他偽裝出來的表象給騙了而已,只要讓他露出真面目,老族長就會清醒過來。」
司念捏著他的手腕,拿出一瓶藥膏抹上手腕上的紅痕,說:「我試過,沒用。」
「我有個辦法,但需要族長的配合。」白雨目光堅定地看向司念。
司念看著他說:「別跟他對著幹,他有很多陰狠招數,有些招數都不是他來,只要他不高興了,就會有人幫他教訓讓他不高興的人。」
白雨知道司念這個常年被虐待的人,肯定是見識過這個後爸的各種招數,並且之前突然發病也是跟這個惡毒後爸有關,這或許也是司念沒辦法找那個男人報仇的緣故。
這個病或許能壓制司念,讓他無法報仇。
不然,憑著司念現在這個身份,怎麼可能無法處置一個曾經虐待他的人?還放任那人一直活到現在?
【叮!恭喜玩家白雨找到新線索——族長無法解決後爸的原因:病情壓制。】
【觸發支線任務——請幫族長揭穿君誠的真面目,讓老族長看清他枕邊人的真面目。】
白雨微微挑眉,居然觸發新的支線任務。
只是——
我之前那個支線任務失敗了吧,如果一直不做會怎樣?
【支線任務一已完成。】
什麼?完成了?怎麼完成的?我怎麼不知道?怎麼沒有聽到提示?
【給過提示,當時玩家正在睡覺。】
白雨沒想到上一個緩解族長病情的支線任務居然完成了,可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完成的,他明明什麼也沒做。
他問系統,系統沒有回答。
抬頭看了看司念,他本想試著問問眼前人,又見對方表情不是很好,要說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顯然這個後爸一回來,給年輕族長帶來的影響非常大。
他沒有過多糾結一個已經完成的支線任務,想到新的支線任務,白雨思索著要如何去完成。
「族長,可以問你一些問題嗎?」白雨看著司念問。
司念把他抱回床上,讓他坐下說:「問什麼?」
「可以跟我說說你生母的事情嗎?」白雨靠在他身前,把玩著司念的手指問。
司念表情一怔,似乎沒料到白雨會問出這個問題,他盯著白雨的臉沉默著,在心裡探究這人問這個問題的目的。
然而白雨臉上坦坦蕩蕩,像是只是好奇而已。
許久,他才緩緩開口,說了一些他和他母親的一些事情。
雖然很小的時候,母親就離開了,但這麼多年兩母子也會見面,只是不多。
那個男人不允許他和他母親見面。
每次見面,他也是避開所有耳目,才能和母親見上一面。
當年父親和母親的分開,對母親打擊很大,雖然後來逐漸治癒不再受當初那件事的影響,可那件事到底還是讓母親身體上出了問題,人變得很瘦,狀態也不是很好。
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見母親幾次……
白雨靜靜聽著,從中獲得了不少信息。
比如……惡毒後爸一直非常忌憚年輕族長的生母,甚至為了不讓生母出現在樹靈族地界,他阻止年輕族長和生母見面。
這麼多年過去了,惡毒後爸還是很忌憚生母,這其中就不得不讓白雨多想了。
會是什麼原因讓那個男人這麼害怕老族長前妻的出現?
難不成老族長和他前妻還能有複合的可能性?這讓那個男人有危機感?
晚餐時間,白雨被司念帶著去了餐廳,此時主位上坐著老族長,老族長夫人君誠就在他身邊,司念帶著白雨走過去時,他在君誠對面坐下,而白雨則是坐在司念身邊的位置。
兩人坐下,老族長便示意可以開始吃了,君誠給老族長盛了一碗湯,又給老族長夾了一些愛吃的菜,老族長同樣會給自己夫人夾菜。
兩人看起來十分恩愛,這讓白雨更加不明白,君誠的危機感從何而來?
明明老族長對他都這麼寵,他為什麼那麼忌憚老族長的前妻?
一桌飯吃得十分安靜,暫時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在用餐結束,四人起身離開餐廳朝客廳方向走去時,白雨突然拉著司念,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
伴在老族長身側的君誠朝他們看去,眼底光芒晦暗不明。
似乎察覺到他的目光,白雨停下腳步朝他莫名其妙問了句:「夫人,你看我像什麼?」
君誠一開始也是疑惑這人怎麼突然問這句話,可是隨著白雨這句話落下,他感覺眼前恍惚一下,下一秒觸發神經雷達的一張臉出現在他面前。
他猛地睜大雙眼,當即指著那張臉怒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
話音落下,他眼裡露出慌亂之色,想也沒想就沖向那張臉。
在他衝過去時,理智告訴他不要過去,要控制住情緒,可事實上他已經沒辦法控制,人已經沖了過去,照著那張讓他厭恨的臉狠狠甩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