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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個噩夢就變成這樣了……
影羽不自覺的回想起他當時問他的話。
王夫……夫君……
他只是影衛,是僕人,還是男人……
祁寒晨察覺到他抬完手又低頭,感受了一下他那細微的情緒變化。
能感覺到區別,但不清楚具體是什麼,只有一瞬間,但不是開心。
轉頭看著他直接詢問:「你介意我?」
影羽抬起頭不理解,「什麼?」
祁寒晨給他看了一下勺子,「你用過的,我用你不開心?」
影羽搖頭,「沒有。」
您不介意我介意什麼?
奇奇怪怪的……
祁寒晨:「那你剛剛在想什麼?」
影羽:「多倆皇子來府上,屬下在想要不要看顧他們的安全,但屬下得照顧您,有點糾結。」
糾結的情緒……明白了,那一瞬間確實是糾結。
祁寒晨:「不用你看著,讓下人看著就行,兩個皇子而已,就算死了不是還有兩個呢,沒什麼大問題。」
影羽歪頭,這不是他以前的處事風格。
祁寒晨看他歪頭的動作,沒忍住伸出一隻手摸向他的臉。
感覺他臉上沒什麼肉。
「你怎麼不多吃點,都沒肉。」
影羽:「屬下日常訓練消耗大,一直都這樣,胖不了。」
「哦,好吧,那你以後能和我一起吃嗎?」
「…………嗯。」您重點就在這吧?
祁寒晨收回手繼續吃。
更開心了~
吃完飯影羽叫人收拾撤走。
把另一邊溫著的藥端過來,還沒走近呢祁寒晨就輕微皺眉了。
他不喜歡藥……
但想到這是影羽自己煎的,倒也拿過來幾口喝完了。
影羽把另一隻手中的水杯遞給他。
蜂蜜水。
祁寒晨接過喝下,看著水杯愣神。
原來在自己的習慣中影羽做過這麼多的事情……
「主子還喝嗎?」
祁寒晨回神把水杯遞給他,「不喝了。」
看向屋外的天色,晨起的陽光明媚。
一日之計在於晨,適合殺生。
習慣性抬手,「出去走走。」
影羽習慣性上前扶住他的胳膊。
十多年的習慣行為早已經刻在兩人骨子裡。
祁寒晨關注到,笑了笑。
他每次受傷,外出影羽都會扶著他,從受傷到日常,從不習慣到習以為常。
兩人走出房間。
祁寒晨打量著四年前的王府,和上一世並沒有什麼太大區別。
只不過人不一樣了。
祁寒晨就這樣在王府里閒庭若步,從他的院落出去,到各處……
王府很大,大概都轉了一下就已經日上三竿太陽當空了。
兩人一直沒說話,影羽扶著他並不是彎腰躬身的,只是在他身後一隻腳的距離,伸著胳膊讓他扶著走而已。
祁寒晨是一身藍色衣袍,布料是最上等的錦緞。
頭戴玉冠,因為有傷在身臉色也沒有日常的紅潤,如同藍色的荊棘玫瑰在寒冬中裹上了一層透明的冰霜。
影羽依舊是黑色系的衣袍,面料同樣是上等的,他是攝政王最貼心的心腹,待遇從來不差。
只不過他習慣了穿黑色,所以祁寒晨能有的所有東西,都給他留了適合他的。
他又不挑,主子給他就穿,只要不是逾越主子,其他的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衣袍製作的規格是府中人定的,不會在衣袍的刺繡以及規格上太明面的壓過皇子或者王爺以及一品這些人。
其實就算壓了也沒人敢說什麼。
所以哪怕他是扶著祁寒晨走,依舊是自己的日常狀態,猶如罕世墨色寶劍歸於精美的劍鞘中。只有一人能使用。
最後兩人走到前院。
祁寒晨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處理點事。」
兩人同步停下。
祁寒晨看向遠處低頭彎腰的下人們。
「召集府中所有人。」
「是。」
暗中快速有人離開,是暗衛。
遠處的人安靜又迅速的趕來,在一定位置時跪下靜等。
有人搬來椅子桌子。
井然有序,不用多吩咐一句。
祁寒晨看著那一把椅子,「再搬一個。」
第6章 為什麼能在那麼多護衛中被捅
「是。」
不到半盞茶,所有東西準備齊全。
祁寒晨抬腳走過去,鬆開影羽的胳膊坐下。
抬頭看著面無表情站在他身邊的影羽,「你也坐。」
「是,多謝主子。」
影羽面無表情的回答。
走到另一邊的椅子附近,伸手拿起來又走回來,放到祁寒晨側後方一些,坐下。
依舊沒有詢問,主子吩咐,他照做。
不需要理由。
影衛本身就是無條件服從。
很快所有人就到齊了。
烏泱泱的跪了一片。
祁寒晨慵懶的斜靠在椅子上,朝的是影羽的一側。
低眼看向前方跪著的管家。
「王東,本王遇刺查的如何了?」
官家王東俯身叩首,「回王爺。」
「刺客冒充的是廚房給您送膳食的下人李利,刺客進入王府是以外出採買食材下人的身份進來的,當天晚上又將李利帶走,第二天冒充李利給王爺送膳食時下毒,又進行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