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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制衡的朝堂本來就是最合適的。
皇子歸皇子,但是禮王這個皇弟他就不一樣了!
他們幾個外祖父雖然不會聯手,但是會一致對外,再加上皇帝還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們更得睜大眼盯著他了,時刻準備給他合理的除掉。
連帶著另外的三個皇弟也被盯上了。
畢竟皇子和皇弟這是兩波的,四個皇弟聯手的話更麻煩。
提前阻止了,將苗頭扼殺在搖籃里,不讓禮王去聯合他們,更不允許禮王聯合朝臣。
他們死了也不是皇帝為主的手足相殘,他們活了就得交出活命的籌碼才行。
在朝堂幾人的緊盯中。
被打了板子的禮王在第五天登門攝政王府。
暗七稟報完後引他進去。
主院內樹陰下,祁寒晨在和影羽下棋,暗七將人帶到附近就退下了。
禮王整理衣擺走上前,隔了一段距離開始行禮,「見過王爺、王君。」
祁寒晨正在研究落子,也沒抬頭,「免禮,坐。」
「多謝王爺。」
暗一很快帶著凳子過來了,還上了一壺茶,放好後退下。
禮王看著凳子也沒有猶豫就坐下了,剛坐下眉心控制不住的微皺又很快淡定。
他傷還沒好呢……
三十大板,才第五天剛能走動而已。
祁寒晨捏棋落子。
「禮王來找本王有何貴幹?」
禮王:「有些疑惑,想來求教,畢竟算起來您也是我表哥。」
第28章 那個……王爺屬下撫您起來
「表哥?」祁寒晨不在意的開口,「本王九族只活自己,禮王還是別亂叫為好。」
「禮王傷未好就登門攝政王府,想問什麼?」
禮王:「我只是好奇,您為何對我出手,我從未得罪過您,不是嗎?」
「目前是沒有。」祁寒晨再次放下棋子,之後看向禮王,「但本王看你整日尋酒作樂無趣的很,朝堂能用者不多,本王身為攝政王為朝堂尋找人才有何不可嗎?」
禮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您查到了。」
祁寒晨胳膊搭在石桌上,手撐著頭,「本王夫君查到的。」
「你沒得罪本王,只是因為你現在沒有能力,但你叛國,原本就是死罪。」
禮王也沒點頭只是放下茶杯,「我從未叛國。」
「我給出的消息是赤燕國公開的,有人稍加打聽就能知道,只不過我給出去的渠道比他們的快了一些。」
祁寒晨嘴角勾起,「禮王真不愧對你的封號。」
禮王微微一笑,「這江山向來能者居之,不是嗎?」
祁寒晨點點頭,似是覺得這句話倒是沒錯,「你不怕本王殺了你?」
禮王搖搖頭,眼中是胸有成竹,仿佛他知道一些什麼事一樣,「您想殺我,我已經死了,我能幫您,我們可以合作。」
「哦?」祁寒晨似來了興趣,「幫本王?」
「自然。」禮王手摸著茶蓋輕輕撥弄,「您與皇兄有血海深仇不是嗎?」
「自古帝王多疑,您的權利太大民心的聲望太高,朝堂中演戲的情分不過是安穩您的手段而已。」
「您與我合作,不需要您做什麼,您一如既往,只要不再阻攔我,待他日,我會還您自由。」
祁寒晨的食指輕輕掃過眼尾,「血海深仇……」
禮王:「九族之命,是皇兄奪去的,不是嗎?」
影羽聽到差點想笑出來。
九族?
好像確實,九族是皇帝下令取的,但其實是祁寒晨自己的手筆……
祁寒晨的表情一直都沒變,連眼神呼吸都沒變,慵懶的將頭靠在自己的手上,食指輕輕掃著眼尾。
「你這麼說,倒也頗有道理。」
畢竟當年確實是他讓皇帝出面的,一方面解決亂臣賊子,一方面解決將他當棋子的人,順便掀翻棋盤。
另一方面給剛登基的皇帝樹立威嚴。
一舉多得。
哪怕這麼多年他們對外親切的很,哪怕皇帝和他毫不隱瞞,在朝堂中他們的關係好就是相互制衡。
根深蒂固的屹立在所有人心中。
對面的禮王試圖從他的神情眼神中查尋到不同,然而一無所獲。
他今天既是來打破僵局,也是來試探的,如果他不破局,朝堂中的人緊盯著他,那他的下場不會好。
擁有攝政王的朝堂,從來不會真正的和諧。
帝王疑心,哪怕確實有真心的信任,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會慢慢變的無情冷漠。
哪怕攝政王沒有當皇帝的心思,也自然有的是誤會,有的是朝臣們來加深誤會。
懷疑一旦產生,罪名便已成立。
事實真相如何也並不會有人在意。
然而現在他發現他看不透這位攝政王,以往攝政王的手段從不會這麼直接又抓住要害。
以往的手段是溫和的,是潛移默化中控制朝堂。
然而近段時間他變的果斷,乾脆又狠辣。
還毫無痕跡。
絲毫不怕帝王異心,所有人的證據都掌控在他手裡……
「那表哥以為如何?」
禮王注意力集中,祁寒晨一絲一毫的變化都不放過。
祁寒晨卻微微點頭,「本王覺得這主意不錯,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