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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會兒有些力竭的氣喘吁吁,但依舊不好欺負的樣子。
言爻看著尖刺,想著接下來可能千瘡百孔的畫面,一受刺激,整個身形竟然又拔高了一個高度。
摔在地上的沈昭顧不上自己的疼痛,昂起頭來去看言爻的情況,就見他的大爹躍到半空,身形忽然暴漲不說,竟然還背生雙翼。
——雖然雙翼有些透明、流動,一看不是實體,其上還有雷光電火纏繞,但絲毫不損大爹的威武形象啊。
甚至顯得大爹更威武霸氣了。
「嘶,不愧是我大爹啊,這,牛蛙、牛蛙,傳說中的聖獸白虎嗎?」
這肯定就不能是被輻射搞變異的了。這也太帥了。
沈昭覺得自己渾身都不疼了,這麼厲害的大爹在上,那小小鱷魚獸還想怎麼翻了天?
相較於蛇蛇沈昭正在內心piapia鼓掌,言爻就懵的多。
只是面對「強敵」,也只能暫時壓下心頭的無數念頭,趕緊熟悉這新身體,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打敗這傢伙。
至少得把它趕走吧?
「嗷嗚……」言爻吼叫了一聲,也是為了確定對方能不能聽懂話,說的是「不想死就滾」。
當然是不能弱了自己此刻的一身氣勢。
他要是露怯了,不說對不起這一身氣勢,對方覺得他好欺負反而不走怎麼辦?從他追沈昭那架勢來看,怕也是來覓食的。
對方顯然有些瑟縮,但言爻雖然有所變化,看著嚇人,卻並沒有真正「散發」出該有的威勢——這純屬是言爻不知道這東西,又哪裡能會?
所以這鱷魚還不甘心到嘴的肉飛了,看言爻飛的高度也不必突刺高出多少,還想著緩過這口氣後,再拼搏一番。
作為沒太多智商的低級異獸,即便是有對危險的感知,可也有吃飽肚子的本能。
眼看鱷魚獸竟然還衝了過來,一副再接再厲的架勢,言爻微微眯了眼,那可就不能怪他了。
雖然他還不熟悉這身體,但是翅膀出現後,他仔細感知下是能察覺到身體裡的「氣流」的,而且這「氣流」也聽話。
言爻在鱷魚衝出來的時候,猛一揮動翅膀,「氣流」被他調動,藉由翅膀的揮動發出,幾道無形的風刃割過鱷魚的身體後,依舊去勢不減,直扎入瀑布後崖壁上。
一瞬間,瀑布斷,水流渾濁。
鱷魚獸斷成幾節散在地上,泅出一片血跡。
就連它留下的突刺,都因一些在風刃軌跡上,被削平了。
沈昭長大著蛇口,隨後發出歡呼聲,太颯了,太刺激了,比遊戲裡力挽狂瀾時的大爹還要帥!
畢竟這是真實的啊。
此刻,沈昭還沒想到這些意味著什麼,只想著泰褲辣。
言爻控制著翅膀,將鱷魚獸的肉從突刺的另一邊拎到沈昭的身前——雖說有著厚實的鱗甲,但是在大貓貓的利爪下,沒什麼事不能穿透的。
沈昭吃的斯哈斯哈,這肉微白,還怪鮮嫩的。
言爻卻有些心不在焉,落地之後,他的身形又緩慢恢復成最初見到是大小與模樣。
「爻哥,怎麼了?趕緊吃啊,味道很不錯。」
不管是合了蛇蛇的口味還是肉本身好吃,總歸是不能放過的美味。
難道是不合大貓貓口味?身為不同的動物,沈昭也不能打包票。
言爻搖頭,表示不是肉的問題,而是他們的問題。
「我這,不能去動物園混吃混喝了啊。」
第4章
都說最尖銳的殼下是最柔軟的心,這句話用在別的地方對不對,沈昭不敢打包票。
但用在這隻長的像是鱷魚的怪獸身上,卻是再好不過。
——如果只看它的外表,肯定擔憂它是被輻射過的還不敢吃,但等它都能激發土刺了?嗐,輻射不出來這本領。
言爻的利爪幾下就將肉塊刨了出來,再串在爪子上在水潭裡擺一擺,洗淨血水沾了清水的微白肉塊都有了一種晶瑩剔透感。
就著鱷魚的鱗甲當碗,沈昭很快就吞掉了一塊。
地鱷獸:合著我就是主打一個「送餐上門還自帶餐具」唄?
緩解飢餓的沈昭又在絮絮叨叨,非常誠心的感謝地鱷獸的饋贈,卻發現言爻的情緒並不高,雖然因為飢餓,進食的速度也不慢。
「爻哥,你在想什麼?」吃飯都有一種心不在焉的感覺,雖然牙齒夠利,不小心咬到鱗甲,那也是嘎嘣脆地當鍋巴嚼了。
言爻這才抬眼看了一下沈昭,眼神里全是悵然:「我這,動物園的編制,沒了啊。」
雖說之前也沒人給言爻打包票一定進編,可是,一隻普通的老虎進編制的可能,總比一隻長翅膀還能發風刃的老虎大的多吧?
——準確來說,他這情況完全沒有希望。就算他真能藏好異常,這動物園的編制跟他了解中的一不一樣還不一定呢。
沈昭哪想了那麼許多,只覺得言爻那姿態泰褲辣,反倒是對言爻「進編制」的執念不理解,言爻也不是山東人啊。
而且以前也不覺得言爻這麼「多愁善感」。
言爻忍不住摁了一下沈昭湊過來的蛇頭,這傢伙既然吃飽了,就動動腦子啊。
「你說,咱們都會魔法了,這還是地球嗎?」
「這水裡沒魚,應該就是因為這鱷魚圈地為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