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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墨只能無可奈何的選擇上去。
期間還幾次給黎夢川發消息,報告自己的情況,以免讓人等的焦急。
而早早回到酒店等待,一直擔憂容墨被報復的黎夢川:emmm……
這「衰運」的程度,怎麼好像比他想像的,更讓人無fuck說。
等到容墨趕到,已經天色昏黃。
而他還在路口等紅燈之時,就眼見對面的酒店內匆匆走出一人,正是黎夢川。
容墨開始還以為黎夢川是等不及了,下來看看自己到了沒。
卻沒想到黎夢川腳步匆忙,像是追著什麼人離開了。
從他的方向,似乎看見黎夢川鎖定了一個身影,但又不太能確定。
綠燈亮,容墨連忙追了過去。
☆、燒死拇指大佬們
黎夢川大概是腿太長,跑的飛快,容墨很快就追丟了。
站在路口的容墨,茫然四顧。
這時他才想起來,他還帶著手機,只是剛撥過去,他就下意識掐斷——這川哥要是正在跟著什麼人,他這一個電話打過去,是不是就暴露了他的行蹤?
聽著容墨的擔憂的,言鳳起搖了搖頭,十分好心的給容墨解答:「不會,已經打起來了。」
黎夢川確實因為聽容墨說已經快到,決定下樓接一下。
之前沒選擇接,也是因為確實沒想到容墨能夠倒霉到這種地步,後來是因為容墨已經坐上公交,兩人怕走岔了,反而更耽擱。
因為只是下個樓,黎夢川便沒有帶上那一背包新補給的裝備。
卻偏偏是在這時候,他發現一個行蹤詭異的人。
甚至可以說,渾身煞氣、明目張胆地從他的眼前晃過。
似是發現了他的存在,剛一對眼,那人便拉下帽檐,腳步匆匆地走遠。
黎夢川下意識便追了出來。
這樣的人,有意識的躲避天師,還能是個什麼好東西?
只是追了半道,他才覺得自己裝備是不是帶少了點?那人身上煞氣濃郁,說不定不好對付?
可機不可失,他也不敢轉身回去拿了東西再追。
好在,他一般用慣的幾件法器,都習慣隨身攜帶。
轉眼,他便穿過一個小巷,越過一堵矮牆,追到公園的小林里。
這處公園年頭不短,林子一角又疏於管理,草深林密,少有人來。
黎夢川手中急射出幾顆符丸,哆哆幾聲埋入土中,符籙引動,借土生金。
金氣銳利,讓一直往前沖的人猛然腳步一剎,褲腳還是被金氣割裂開來。
他不得不轉身面對追至身後的黎夢川。
「不愧是黎家年輕一輩的翹楚。」這人一改之前逃竄的慌亂,雙手還意思意思的拍了拍。
一副能夠見到黎夢川這樣身份的人,很是榮幸一般。
黎夢川只能看到他低垂的帽檐,語調森然道:「那閣下是誰,不如露出真容一見?」
那人腳下,符丸之力還在運轉,不時閃動的金光成一個六邊形,看似將這人牢牢圍困。
可偏生,給黎夢川的感覺卻不是這樣。
他感覺這人應當很厲害,至少他此時的從容不迫的神情,相較於他之前那倉皇逃竄的情緒而言,顯得更加真實。
黎夢川暗自咬牙,提高警惕,這人或許比他想的更加難以對付。
甚至,他不由想,這人這麼大搖大擺出現在他眼前,其實就是一個針對他的圈套。
那他,會是那一系列案件的,真正的幕後黑手嗎?
可又不太像,畢竟自始至終,那人就隱藏的極好,怎麼會忽然就自曝身份不說,還這般「貿然」來跟他對峙。
壓下這般念頭,黎夢川想,反正無論如何,這人既然到了他的眼前,他就不能任由他離去。
只要將人拿下,這其中的隱秘,還怕弄不清楚嗎?
容墨按照言鳳起的話,找到了這個公園的林子。
只是他走的就是公園大門,所以找到這個僻靜的角落,稍微花了些時間。
時間正到了晚飯時間,留在公園裡的人越來越少,越發沒人發現這邊不同尋常的動靜。
容墨剛找准地方,就見一根樹枝橫面飛來,幸好離著不近,他還算輕易的躲開。
林中兩人,顯然發現了容墨這個小蝦米。
這藏身樹後的情景,竟然容墨感受到了幾分熟悉。
他抿抿唇,小聲向冼辰宣求助,想向當初對付那幾個小混混一樣,他過去「幫忙」,掩蓋大佬的行蹤。
畢竟他雖不懂玄學一道,可這場面看著,就是黎夢川吃虧。
——那人手上的武器,纏繞著肉眼可見的濃鬱黑氣,每一次對擊,都消耗黎夢川一顆符丸。
或消融掉他法器之上的一絲光華。
看得出來,黎夢川十分心疼法器之上的寶光。
幾次都以躲避為主,輕易不會跟這陰邪至極的武器對上。
可他都沒有帶包,只有隨身的口袋,又能揣的下多少符丸呢?
但容墨說完後,冼辰宣卻沒有應答。
容墨有些急,可冼辰宣不鬆口,他也不能再強迫。
畢竟歸根究底,是他想要幫忙卻沒有能力,他不能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別人頭上。
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的容墨,又轉頭盯上了那根之前飛出的樹枝。
好歹有人胳膊粗呢,哪怕只能給黎夢川爭取一線機會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