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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都讓這小子解讀出那麼多意思,呵,果真就是個愛胡思亂想的凡人,就連踏入修行之門了,還是改不了思想。
——沒他看著,遲早吃大虧。
——到時候又得麻煩他,可偏偏現在他得靠這小子「頂雷」,還不如早發現早處理,省的日後麻煩
容墨低頭,借著微弱的光亮看著背包里的言大佬,端著茶杯湊在唇邊,半晌也沒飲下一口,好似在沉思什麼。
好一會兒,才想好了什麼一般點點頭,然後又若無其事的飲起茶來。
為什麼覺得大佬做了好一番心理活動?
而且,悄咪咪地想,他好想知道呀。
能讓大佬都糾結的事情,是什麼呢?
*
第二日,黎夢川請了聶思霜去看了看趙家兄弟的情況。
一來自然是怕自己不夠「專業」,有所誤判影響趙家兩兄弟的健康,二來也是想看看以聶思霜專業人士的眼力,能不能再找到什麼他們忽略的線索。
畢竟,從趙家兄弟和聶思霜的僱主來看,那個蠱師可能還不僅僅是給這兩家人下了蠱。
——如果真的還有別的受害人,他們也要趕緊找出來為好。
等他們到醫院的時候,趙家兄弟已經清醒過來,精神看著也還可以。
反倒是趙常則憔悴了不少,神情更有幾分壓制不住的憤怒,眼底紅殷殷的。
像是要不是在兩個兒子面前,怕他們擔心而壓制著,只怕就要暴跳如雷地去找誰干一架。
這個人,自然只能是許成昌。
他那個多年未見卻還想著謀害他一家的,不成器的小舅子。
「哎,我也真是……,慧心那麼好的人,怎麼就攤上了這麼一個弟弟和父母。」
許慧心過世二十來年了,趙常則時常想起她,但卻不會再去想那些糟心的許家人。
只是沒想到,許慧心最後一句話是「不要跟許家計較,跟他們再無干係」,偏偏許家人時隔這麼多年,還不願放過他一家。
「他說我過的好,別墅豪車,他卻負債纍纍,我一點不顧念舊情,不知道幫他。」趙常則想到自己在警局見到許成昌時他說的話,直接又氣笑了。
「他自己啃老,難道還要我用我一家子的骨血去餵養他?」
「他爸媽逼慧心當伏地魔,慧心不肯,還成了慧心的錯?從小到大,他們都把慧心當什麼?」
提起許成昌,趙常則一時不禁有些失控,說話的聲音也不由大了幾分。
不過很快,他抹了一把臉,讓自己冷靜了下來。
幾十年前的舊事,從前沒有讓這些糟粕污染兩個孩子,他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意思。
總之,他這一次肯定不會放過許成昌。
——而且,雖說是涉及玄門術法上的案件,不好公之於眾,但國家成立這個部門這麼多年,對此也早有一套完整的處理方案。
許成昌定然也是逃不掉的。
何況,他自己也不是一分本事沒有。
容墨幾人見趙家父子三人顯然有話要說的樣子,反正已經確認趙家兄弟沒有大礙,相視一眼,便都無聲無息的退出病房。
「警方那邊,從許成昌口中問出蠱師的事兒了嗎?」凌硯譽問道。
今天可能是因為不想面對他,欒音說是自己有事,便沒過來。
黎夢川搖了搖頭,那個蠱師實在太謹慎,許成昌根本連人的面都沒見上。
甚至都說不出蠱師為什麼會跟他接觸。
——邪法師這類人,怎麼會做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可許成昌本人都不知道,他們這些人一時自然也就什麼線索都掌握不到。
這件事到了這裡,似乎就成了懸案。
「那就只能想法子,讓那位小姐姐配合我了。」聶思霜道。
畢竟,這現在是他們唯一的線索了,而黎夢川這時也沒接新案件,便想著去搭把手。
也算是處理一下趙家這事兒的後續。
「對了,小容弟弟,今年你要考審核試嗎?」聶思霜忽然問容墨,她是個才考過審核試一年的老菜鳥,如果容墨要考,她還能給點適用的考場經驗。
雖然黎夢川和凌硯譽兩人都是年輕一輩翹楚,但也正因為考試考的早,那一套就未必適應當下嘛。
她之前見容墨沉著冷靜的樣子,還以為至少也得是上一年的新人——畢竟要是跟她同屆,她也就至少臉熟嘛。
哪知道容墨還沒回答,黎夢川就道:「小墨才接觸這些不足一月呢,這距離中元節也就剩二十多天的時間,他今年是來不及了。」
畢竟就算只是入門審核試,要熟記的內容也是不少。
何況,筆試過後還要考實際操作。
知道容墨是沒考試的萌新,但不知道新的這麼徹底的聶思霜都目瞪口呆了。
就連凌硯譽都頭來詫異的目光。
看容墨行事,已經算是有章有度了,如果月余時間就能學到這種程度,那得是怎樣的天賦?
容墨沐浴在這樣的目光里,訕訕摸了摸鼻子,雖說不好意思,但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川哥,我想去考核試試。」
☆、我愛學習
黎夢川沒想到容墨會說這話,而且態度很堅決的樣子。
讓他原本規勸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這麼緊趕慢趕地,真的好嗎?會不會太辛苦?雖然審核考試不是只能考一次,但像容墨這樣的著急去應試,他怕一不小心受了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