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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成把握吧。」欒音說道,「主要是我們撬不開他的嘴。也想不出來,他忽然出現在我們面前的緣由。」
一邊說,他一邊拉開衣櫃,將蠶蛹陳顧拖了出來。
「小墨啊,你來給我傳授點經驗怎麼樣?」他將陳顧的衣服撥了撥,找出幾塊烏紫的皮肉。
「就你那個擰肉的手法。」
「之前,我們審訊的手法都用過了,他還是不開口。那在我們得到新線索,繼續查下去前,反正也沒事兒做,你就來教教我。」
「我很有興趣學一學,我當時看著也就覺得疼的不行。」
容墨一臉不好意思;「年紀小的時候,力氣小,打架想贏,就想了點偏門的法子。」
看欒音一臉躍躍欲試的神情,容墨也實在「難以推拒」,就在陳顧強行瞪大一邊沒有浮腫太狠的眼睛的怒瞪之下,容墨湊到他身旁,指著一塊烏青,示意欒音。
「要扯起一點,然後螺旋著扯、擰。兩根手指擰,中指撥動控制,一圈圈的累積。挑傷的地方擰,比較省力。」
「也要換著傷處來,不然痛麻了也就不怎麼疼了。」
陳顧只覺得隨著容墨的描述,自己的傷口越發鑽心的疼,不知道是傷處的痛,還是別他牽扯了思緒,受到的心理暗示。
欒音實驗的興高采烈,一定要練手到,能熟練的將陳顧的皮肉擰出三圈以上。
黎夢川在一旁看著被堵住嘴,嗚嗚咽咽,不停彈動的粽子陳顧,不自覺地就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實在看不下去的時候,他終於扯開陳顧嘴裡的浴巾——因為回了酒店,可用裝備變多,欒音便給他升級了一下。
「他好像,肯開口了。」
☆、大佬,求你說句話
黎夢川、欒音和容墨,團團將陳顧圍住。
三人皆是一臉的無語,看陳顧的眼神,更透露出一種「你是不是有病」的意思。
陳顧好險沒被這三個「無恥之徒」氣的背過去。
「你,你們……」陳顧聲音顫顫,剛才用那麼無恥的法子摧殘他也就算了,現在竟還無處不透露著鄙視他的意思。
真當他是泥團的,可以任人揉圓搓扁嗎?
欒音一把將人拎起來,又塞回衣櫃,見陳顧抻著腰不肯團進去,便又狠狠在他腰側擰了一把。
頓時疼的陳顧像是煮熟的蝦子一樣一縮身。
欒音將櫃門關好,還「不厭其煩」的下了三道禁錮咒法,這才滿意地的轉身坐好。
——看著櫃門上一次次閃過咒法光華,黎夢川生生咽了口吐沫,心底暗下決心,以後一定要謹慎再謹慎,再別輕易惹到欒音了。
不然,欒音可能是會看在兩家情分上,要他命不至於,但這麼一番折騰下來,他脫一層皮肯定就是小意思了。
「你說這陳顧的腦子可也是真有病。這麼點消息,用得著撐著嗎?」欒音猶不解氣,要不身在酒店,怕大聲惹起過路人注意。
只怕他聲音還得高八度。
不過他這個結論,黎夢川和容墨還是十分贊同的。
「就是,這次事情他也沒參與,他用得著這麼捂著嗎?」黎夢川應和著,並給欒音遞過去一罐啤酒。
——反正,以他的酒量,這也跟水差不多,喝一點也不耽誤事兒。
現在主要是給欒音消消火,別讓他又想出什麼么蛾子。
「可是,雖說不管是魏嵐的案子,還是川哥你一直追查的連環案件,他都沒有參與其中,可他到底也是那組織之中的成員吧?」
「他如果輕易泄露了,也肯定落不到好。」
「不是都說,這種邪惡組織的內部懲罰,也是非常沒人性的嗎?」容墨說道。
另外兩人顯然也是同意這個結論。
只是欒音還是道:「我覺得他的話還有些自相矛盾,你看啊,按他說的,這次的事情負責的那個人跟他還算對頭。」
「那兩個人之間也算是有仇,總之多少是不對付吧?那他還來絆住黎夢川你,這不是給對方幫忙?」
剛剛他們審問的時候,也考慮到這個問題,所以翻來覆去幾次變著法兒問過陳顧。
只是他依舊是說,自己是本身在附近,又聽聞黎夢川的行蹤,出於打壓黎家年輕一輩翹楚的目的,才出現在這的。
他當時的神色也實在不像是說謊的樣子——除非他演技好的不行,而且騙人之前先已經騙過了自己。
容墨倒是因為初接觸玄學一道,想的還沒欒音他們這麼彎彎繞繞,偏向於認為陳顧沒有說謊。
因為按推測,陳顧的這個組織內部懲罰十分嚴苛的話,那陳顧既然已經願意開口說出線索,那就沒有必要給他們留這麼一個明顯的破綻吧?
「只是,想要陷害我們,是肯定的。不管是出於將我們騙到他們手中折損,以求將功補過的目的,還是純屬是為了解恨。」
「他給我們的信息,都是不能全信的。」
容墨也是第一次參與這樣的事情,所以說完後,一瞬不瞬看著另外兩人,想知道自己分析的對不對。
黎夢川好笑的拍了一下容墨的腦袋,話中很是讚許。
「不錯啊,考慮的也挺謹慎。不過,他透露的地方,我們肯定是非去不可。他也是算準了這點。」
「但去之前,我們肯定也會做些調查,他也明白我們不是那麼莽撞的人,所以這地方,十之八九是真的,但卻又並不會那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