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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並沒有用,剛直起身子,就猛然不受控制的像是被什麼拉扯著,猛地被拖到了言鳳起的眼前。
所有人都看到言鳳起沒有任何動作,但李承就自己「飛」了過去,然後將自己額頭貼在了言鳳起的指尖。
--其實並沒有貼上,他們換了一個方向看,就能看見明顯還有幾厘米的距離。
一道顏色淺淡的光芒,在言鳳起的指尖和李承的額頭之間流轉。
言鳳起的神色越發的不好了。
黎夢川覺得這場面十分像是言大佬在讀取李承的記憶,而且似乎是看到了些什麼不好的東西。
*
容墨卡在一顆高大樹木的枝杈里,放眼所見儘是綠蔭。
--莫名覺得這個場面有些熟悉呢。
經歷過那麼多次大佬的洗禮,乍然面對這樣的場面,容墨也是不慌不忙了。
畢竟,慌又能怎麼地呢?
現在就慌了,那又多了個大佬來吃飯,他那時候的「慌」就不夠用了怎麼辦?
容墨長出一口氣,吸著的肚子把自己往上一拔,還得注意著腳下踏實了樹幹。
不得不說這樹幹真的粗的嚇人。
他看著,不免又想到當初與豹豹的相遇,難道這次也是遇上豹豹?
這樣的參天大樹,也只有原始時期才比較有可能存在吧?
容墨又望了望樹下,想著自己怎樣才能落到地面,這其他得有十多層樓的高度了吧?
他又不長翅膀又沒電梯的。
正想到這裡,耳畔忽然傳來一陣輕微地嗡嗡聲,或許是蟲鳥的振翅聲?
他還正想看看這個世界的鳥獸長的什麼模樣,就又聽到一聲呼嘯的破空聲。
危機來臨的感覺讓他下意識的一縮頭,往一側靠了過去。
--要不是他反應快,只怕就要被這隻急速射來的箭給串成個葫蘆。
但他也只來及看一眼這根怪異的,綠中泛金的光禿禿手指粗的單杆子,連個箭羽也沒有。
不等他再想什麼,一個身影忽的沖入他的懷中。
或者準備的說是,因為他躲避箭矢的動作,而跟這個人撞在了一起。
他有一頭淺金色的長髮,兩隻尖尖的耳朵,靈動的顫抖了一下。
背後薄如蟬翼的翅膀忽地扇了一下,才讓他穩住了身形。
一雙幽碧的眸子此刻注視著容墨,像要深深望進容墨的心底。
但下一刻,身後的追兵將至。
而被容墨擋下的亞里斯·弗迪也來不及分辨容墨與他們迥異的容貌是代表了什麼,他只想要跑。
那麼阻攔著他的容墨,就必須死!
他手中一轉,一根箭矢就在他手中形成,銳利的箭頭直衝容墨的心口。
「我去,誤會啊。」
容墨大驚,幸好雖然被美色驚到,但到底有言鳳起等人給他打的底子在,才沒徹底迷失心智。
不然他今日就要命喪於此了--容墨其實也不知道自己要是在這「接送」大佬的「夢境」里死亡的話,現實的自己會怎麼樣,但他絕對是不敢賭的。
他連忙架住了亞里斯的手。
可他畢竟是在樹幹上,腳下一滑,整個人就仰倒了下去。
他只好死死抓著亞里斯的手,一手攀上他的肩頭,這要是摔下去他就成肉泥了。
--就只能靠著亞里斯的翅膀保命了。
「大佬有話好說,咱們先安全著陸啊。」容墨死不撒手,不管亞里斯怎麼掙扎,並且意圖勸說亞里斯別摔死他。
其實他更想大喊,你知不知道從咱們見面的這一刻起就註定,你以後要靠我吃飯啊,你摔死我就不怕餓死嗎?
但他沒有膽,畢竟,誰知道這個大佬記不記仇?
是的,見到亞里斯的面,看他也被人追殺,容墨根據以往的經驗,就大致能夠斷定,這次的「大佬」就是這位精靈美人了。
--現在他覺得自己除了驚嘆大佬們的美貌,已經能「處變不驚」的接受大佬們的存在了。
永遠不知道大佬們什麼時候會出現,也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現在,容墨發覺自己竟然還能分心去想,回去後勸說大佬們每天只吃三餐,或者多吃點饅頭麵餅頂飽,這個想法會不會不切實際?
或者,會不會被大佬們打死?
可問題是,這大佬們無休無止地來,就是把他分八瓣兒去幹活,這飯費也遭不住啊!
--當初覺得進了玄門,賺錢真多的自己,真的太特麼的天真無邪了!
容墨沒想到,這亞里斯長相美得驚人,這手段也狠得驚人。
被他禁錮著不能甩脫,他竟然就一停翅膀,大有就此將容墨當墊背的意思。
——可給容墨嚇的,驚慌失措的一聲大喊。
他也是真的第一次遇上這麼心狠的大佬,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蛇蠍美人」嗎?
但也是這一驚,他猛一睜眼就發現眼前的景象格外熟悉,是他自己的臥室。
緊接著他眼前一陣光華閃動,是以前來大佬時從未有過的景象。
眼前又出現了亞里斯那精緻迷人的臉盤,但只是一瞬間便消失不見。
亞里斯只覺得眼前一花,他的雙手就重獲自由,他再不遲疑,憑著本能將手中的箭矢狠狠地扎了下去。
知道已經回來的容墨,剛鬆一口氣,正想跟出現在門前的言大佬打個招呼,就察覺肩頭鎖骨處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