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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子冀就看見原本還被他「忽略」的容墨,忽然出現在他的眼前,這種感覺讓他不自覺就驚了一下。
一直溫潤和善的神情都裂了。
黎夢川這時也從兩人之間的情況看出點門道,聯想到容墨之前身周的靈力波動。
不過這些也不好這時候問,三人也不能一直站在門口說話,邵子冀連忙反應過來,將人領進去。
陳玢昨夜憂心忡忡,邵父更是連夜趕回來,這會兒夫妻倆才堪堪下樓,神色都很是疲倦。
項家父母也睡的不安穩,但比他們要早起一點,畢竟接受的時間多了大半個白天。
本來在吃晚早飯,但這時都連忙放下,湊到容墨和黎夢川的身邊。
「幾位,先吃飯吧,我們先到處轉轉看看情況。」
幾個人本就寢食難安,容墨就更不好看他們餓著,那身子還不得熬壞了。
而且看情況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兒,也不用他們一直跟著。
甚至有些話,他跟黎夢川討論的時候,他們跟著的話還反而不好說。
只有邵子冀和項慶康這倆年輕人陪著,給他們帶路,等到下午去看項慶康的家裡,大概也還是他們幾個人。
一邊轉悠,容墨和黎夢川兩人一邊交流意見。
「氣息有些駁雜,有些怨煞氣息殘留。」容墨能夠看的比黎夢川細緻,從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揪出幾縷灰黑的氣息--這並不是邵家的保潔打掃不乾淨。
畢竟尋常人也看不到這些氣息不說,一間屋子那麼大,總會有不為人關顧的角落。
「所以滋生這麼點晦氣也實屬正常。」容墨將之掐散,頗有幾分閒庭信步的感覺。
--落後他一步的黎夢川不得不再一次感嘆,不愧是大佬看上的人,還願意給他餵靈力,這天賦是真的好。
他作為容墨的引導人,可真切的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才入行的。
現在他在外人眼中,怕是從小就浸淫此道,不然哪能做到這般舉重若輕?
往往都是黎夢川剛剛察覺不對,他已經將氣息揪入手中。
一番巡視下來,樓下餐廳的人也已經吃好早飯。
一群人團坐在沙發上,一人一杯熱茶。
「我覺得,這裡的情況並沒有人為的痕跡。」容墨望了黎夢川一眼,見他也是同意自己的結論。
--所以,更麻煩的問題來了,邵子冀和項慶康的情況,到底是什麼原因呢?
越調查,黎夢川就越發有一種「隨機」性的感覺。
他琢磨著,是不是就此將這件事情上報上去,讓人多關注一些?
雖然他現在確實沒有證據,但總感覺今年自上元節往後,那些邪法師的活動是越發的頻繁了。
--反倒是容墨,因為接觸這類事情晚,還沒個真實感覺。
現在他還在一心思考,有什麼法子能夠將那「蛇人」揪出來呢?又或者,蛇人背後是否還有個頂厲害的邪法師呢?
黎夢川想著自己去聯繫一下門內的好友,他現在沒有證據,但讓朋友們留意一下這類似的情況,也是可以的。
一邊他們也準備去項慶康家再看看,雖說也可能沒有結果,但總不能就不去了。
只是剛出門,邵子冀就接到電話,是昨天的好友之一打來的。
邵子冀原本心頭一跳,還以為他們也遇上了危險,不過好在不是。
只是聽完他的話,邵子冀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裡去。
「他們沒事。」
聽到這裡項慶康剛鬆一口氣,就聽邵子冀接著道:「但他們確實聽到消息,程家的二女兒出事了。」
程家二女兒也是毫無徵兆的「暈迷」,具體情況跟邵子冀的車禍和項慶康的羊癲瘋都不一樣。
可現在說他們是草木皆兵也不為過,所以一聽到這消息,就趕緊來通知邵子冀。
項慶康倒是跟這小姑娘更熟悉一些,一驚道:「是程愫穎?走走,我們也趕緊去看看情況。」
*
他們急急忙忙地找到程愫穎的病房,可卻被程家人守的密不透風,即便是關係尚算不錯的項家和邵家小輩來探望,他們也不鬆口。
「謝謝你們來了,不過小穎現在最需要的是休息,等她好些我一定再叫你們過來,成嗎?」
程家哥哥神色頹唐,他其實這會兒都不清楚妹妹的情況壞到什麼地步。
就是他爸,這會兒都不好進去看,只有他媽和兩個女醫生並幾個護士在裡面。
他爸去聯繫人,看能不能找到更厲害的醫生,他就被留下來應對各家得了消息趕來探望的親朋好友。
--不提邵家和項家這樣的朋友,就是他們家的親戚,都沒讓進。
少有知道病房裡的情況的,他們都要求一定要絕口不提所見所聽。
容墨看邵子冀和程家大哥還有點磨,就站在病房外,開啟了「新視界」,眼前頓時斑斑駁駁地滿是各色光點。
但這些早是他看慣了的,並不新鮮,更有病房裡一大團烏黑占據了他的全部目光。
那氣息,雖嚴格說來只是遇上一次半,容墨都能肯定,是那東西。
而且看起來,程愫穎的情況並不到。
容墨顧不上其他,跟邵子冀說:「是那東西,而且程小姐的情況比你們兩個都嚴重的多。」
就算是門口守著兩個保鏢,容墨都想要直接闖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