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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在他眼前的,不是活人,而是一桌精心烹製的滿漢全席。
容墨心頭犯噁心,但想了想,還是接了話:「你們費心準備了這麼一個大陣,那想必是對殺了我們十拿九穩。」
「那,我能知道,誰告訴的你們我身邊有脫胎大能的存在嗎?」
容墨臉色如常,心底卻不是個滋味,畢竟知道言大佬他們是「脫胎大能」的人,是有數的。
——不是玄門一脈之中的高層大能,就是他接觸過的,熟悉地甚至很是信任的人。
這些人之中,無論是出了誰跟邪法師們有牽扯,對玄門一脈、對容墨來說,都不是能輕易接受的事兒。
「呵,小子,雖說這告訴你也不算是什麼大事兒,但我又為何要讓你死的瞑目呢?」一個笑眯眯地胖老頭,一臉的隨和樣子。
若是在大街上看見,誰能想到這樣一個和善老頭是個手上人命無數的邪法師?
而且,他說話也一點也不隨和,前半句聽到容墨耳中,還叫他覺得能得什麼有用的消息呢。
到底是年紀輕,容墨的臉色還是有一瞬間的變化,對這老頭戲謔又嘲弄的眼神,心底有些不忿。
口中辨道:「呵,就是覺得你們要是實話實說,能死的痛快一點。」
——畢竟聽他們口中的意思,這背後或許是有「奸細」,或許是還有「幕後之人」,那樣他們就最多算個從犯。
但他們咬死不說,那可不得就受點刑罰了?
只是容墨的話卻是叫幾個邪法師笑了出來,當然,也有怒火,畢竟容墨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年輕,哪怕在他們聽來也不過就是逞口舌之快,那也是對他們的侮辱。
一個矮瘦的小老頭,眼神格外陰冷地望著容墨。
他是最不爽這些人的「你來我往」,他覺得,既然已經啟動大陣,那就沒有再費口舌的必要。
趕緊把脫胎大能拿下,然後分好大家的份兒,各自拿著回去好生修煉,修為再進一步,它不香嗎?
這專為脫胎大能改進布置的上古陣法,廢了他們九牛二虎之力,他就不信這人還能逃出生天。
——要知道他們的修為也是不淺,最深者已是摸到了濯魂經的門檻,有了這脫胎大能的「指印」,還愁修為不精進?
知道他性子的幾個人,一見他沉不住氣,便也趕緊動手。
這個大陣集他們七人之力,想要發揮最大的力量也得靠他們同心協力,最忌諱急躁。
可也沒辦法,他們中間就有這麼一個沒耐心的,他們也不能失了這次時機,只要一同出手。
但見真的問不出什麼,言鳳起冷嗤一聲,身形不動,身前卻忽又閃出一道人影,繼而是第二道,還有第三道快的看不清的黑影。
一道劍芒,銳利割人,快的險些劃開那胖老頭的脖子,但他身形雖胖,但卻也敏捷,一個打滾險險躲開。
只是一顆心跳的更加厲害,不等他爬起來,就被那道劍芒逼到眼前,刷刷刷的聲音不停響在耳邊。
他滿地打滾,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滿身的疼痛,他根本就一招都沒有避過去。
——不,這不可能,他們怎還有如此地修為,難不成這已啟動地大陣竟是一點效用都沒有嗎?
霍斐雙手伸出尖銳的烏紫色長指甲,硬度堪比精鋼,一爪在邪法師的法器上抓過,經過祭煉的法器頓時被抓成了碎片。
原本就驚的邪法師,頓時遭受反噬,一口污血噴出,頓時心頭髮慌。
豹豹的速度本就是快,這有了言大佬的法力加持,更是快的殘影都讓人捕捉不到。
在冼辰宣和霍斐處理了一人,再去拿下另一人的短短時間裡,他已經接連踹到三個人。
這些邪法師雖是修煉多年,可到底也是年紀大了,兩三米體長的大豹子一腳踹上去。
只聽得咔咔咔的幾聲啐響,幾個老頭老太太整整齊齊躺在地上,哼哧哼哧直出氣,誰也動彈不了。
☆、咱也不敢問
在新人考核試的時候,黎夢川等人就知道了容墨當初的考區被做了手腳這事兒,內里不簡單。
只是後來查無所獲,未免出現什麼人心惶惶或者打草驚蛇的情形,這件事情就暫且被壓制了下來。
——但,暗地裡關注這件事的人並不少。
畢竟往小了說只是他們一次工作失誤,但往大了說,那就是他們玄門內部可能混進來邪法師的臥底。
其中,黎夢川尤為關注。
不僅僅是因為他是玄門中人,是容墨的引導者,也不全因為他知曉容墨身邊大佬們的存在,更多的是因為他真心將容墨當朋友,當兄弟。
所以關乎他安危的事情,更為上心幾分。
甚至動用了家中的關係,以求為自己獲得更多的消息。
——只是因為確實查到的東西很少,他也不得不蟄伏起來。
但這一次,他卻忽然接到消息,說他們後台發現幾個任務的發布有異。
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一方面任務發布時間間隔很短,另一方面就是任務相似度有點高。
都不是同一處發生的問題,但全部任務看下來,都給人一種重拿輕放的感覺。
——就是那種,看似十分緊急,但細品之下又覺得對方只是騷擾的感覺。
玄門存在這麼多年,不是沒有接觸過類似的,似急實緩的案子,但這次的案件太集中,實在是顯得背後推手的痕跡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