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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也就是自己多想了不是?
但,表妹卻並不接她的電話,一連打了三個。
每一個,都逐漸讓許棠越發的不安。
許先生按下許棠不死心再撥過去的手:「我們直接去她家。」
反正,到底有沒有牽連,容墨去看看也就知道了,如果是他們多疑,那他一定會彌補他姐姐一家。
如果是真的……
☆、新的法門
許棠姑姑家離她們家住的別墅區也不遠,也是個高檔小區。
只是在市區與縣城來回,到底廢了不少時間,他們也不好連夜過去看什麼。
——何況,容墨本就熬了一夜坐飛機,雖不用倒時差,許家人也不能不讓給他休息。
翌日一早,幾人便直奔許家姑姑的住處。
早年的許家並不算富裕,也是在許先生成年後才有了一些家底,然後經過五六年的拼搏,才漸漸站穩跟腳。
那時候,卻正是許姑姑人生之中最灰暗的日子。
許姑姑比許先生大七歲,那個年代的人結婚也早,而許姑姑一年便生下了龍鳳胎。
——男方家的老太太身子也不好,許姑姑又要照顧老的,又要照顧小的,一直也就沒什麼收入。
但好在這位前許姑父跟著許先生做起了生日,家裡的狀況也就越來越好。
許先生站穩跟腳後,前許姑父也找到了新生意的方向,兩人雖是拆夥了,生意理念也有所不同,但也能互相幫扶一些。
直到龍鳳胎十二歲那年,這位前許姑父開始鬧起了么蛾子。
大約他是那部分有錢就變壞的一部分男人,所以他開始沉迷於年輕貌美小姑娘的溫柔鄉之中。
最終,在冷戰甚至家暴之下,許姑姑在徐先生的勸說及幫助下,離了婚。
孩子也被許家爭取了過來。
——但不知道什麼原因,許家姑姑母子三人跟許先生一家,漸漸疏離了不少。
一開始,許先生是以為因為自己曾和前許姑父合作過,姐姐看到自己也容易想到過往不舒心的事情。
後來面對姐姐的排斥,他也不好太過湊過去,也都各自有家庭,所以也就這麼不咸不淡地過著。
——直到許棠媽媽病故的最初那幾年,小許棠幾次被託付給許家姑姑照顧,兩家才稍微來往多了些。
不過等許棠大了一些,鑑於她不愛與表弟表妹相處,許先生也不好去逼迫她。
這些事情,許先生自然沒有跟容墨細說,但去許姑姑家的一路,他的腦子裡都圍繞著這些是是非非。
忐忑的等著容墨看完情況之後,給他一個宣判。
眾人到了樓道前,一見容墨微微皺眉,許先生心頭就是一跳,張了張口,卻又什麼都沒問出來。
門鈴摁了許久,旁邊晚起的鄰居都沒吵了起來,但許姑姑一家還沒有應答。
鄰居揉著惺忪的睡眼,雖然被吵醒很不高興,但還秉著素質,語調緩和的說道:「你們是他們家什麼人?他們家已經快一個星期沒回來住了。」
也不知道是去旅遊還是怎麼著,鄰居也不好過問太多。
不過,房子多久沒住人,他還是留意到的。
幾個人面面相覷。
見鄰居回屋了,又沉默了一會兒,容墨才開口道:「我能察覺一點異樣,但,跟許棠的事情有多大關聯,我不能斷言。」
他伸手在許姑姑家門前抓了抓,游離在周圍地一絲絲黑氣被他抓進了手中。
——這絲晦氣昭示著許姑姑家的情況可能不太好。
但是跟許棠身上東西的氣息又不盡相同,所以容墨也不能一口咬定,特別是看許先生對許姑姑一家的情感也很複雜。
容墨不想因為自己的話,讓許先生有什麼偏向。
許先生嘆了口氣,帶人往回走,這一趟雖然不是一無所獲,但這情況讓許先生心頭更加沉重了。
一路,幾人誰都沒開口說話。
直到,容墨的電話響起,是黎夢川。
他一直到現在,才有空回容墨的電話,一問情況,電話那頭他的眉頭是越皺越緊。
黎夢川可不是論道APP里那些對容墨不甚了解的人,直到他絕對不會誇大其詞。
——甚至黎夢川也有種感覺,以他的多年經驗,遇上的事件棘手程度,都比不上容墨遇上的這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容墨實在太過倒霉。
「我總覺得,這段時間浮出水面的邪法師,手段都非同尋常。」黎夢川在那邊沉沉嘆氣,「我這邊也處理完了,我立刻趕過來。」
按理來說,他們處理事件的程度應該跟他手上這個案子差不多才對。
但現在,好多情況卻都出乎他們意料。
比如「鬼王」,比如「人瓮」,諸如此類。
回到許家別墅,容墨看了看許棠的情況,暫時沒有異動,他們也沒什麼消息,得等許先生托人找到許姑姑一家的蹤跡。
所以也只好各自休息。
*
容墨正看著學習資料,手機嗡嗡的響了起來,是聶思霜毫不間歇發來的消息。
——一個人刷出了一個群的消息數量,容墨險些都沒法兒翻上去從第一條開始看。
好不容易等容墨看完全部,聶思霜都已經沒了再發消息的「興致」。
聶思霜問容墨,為什麼沒看到他來做筆錄,又說他沒來太虧了,她們都跟大佬們面談了一下,雖說時間短,但那到底是近距離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