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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人質下得了手,看他把人質擋在身前,他們還敢下手不成?
獰笑著,在手中人的驚恐表情之下,他直接將人往姜明昊回過來的短刃上送。
姜明昊使的是兩柄短刀,如臂使指。
剛剛就是想趁著邪法師被項旭然吸引了目光,而他偷襲,好將人質救下來。
可是,哪知道這邪法師似乎看出他們的打算,手段也格外的狠。
一邊將人質推過來撞向他的刀尖,一邊還要在人質的背後連貼幾張符籙,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麼作用的。
毫無反抗之力的男人,只覺得自己後背上像是扎入了什麼尖利的東西,被緊緊的勾住。
痛到嗓子發啞,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氣音。
☆、大佬借劍一用
姜明昊一見邪法師將人扔過來,只好快速收劍,不然這一劍紮下去,只怕就要直接扎穿對方的心臟。
——畢竟,他是本著要了邪法師性命的想法出的手。
對這樣的人而言,這點招式,怎麼能叫做狠辣?
但好不容易將用老的招式迴轉,短劍劍柄雖是戳在對方身上會挺疼,可也是保住對方性命。
可哪知道,這人背上的符籙立時奇效,本還驚慌求救的眼神,一下變的黯淡起來。
失去靈動的眸子卻還緊盯著姜明昊,那粗長的手指卻套上一層銳利的利器一般,劃向他脖頸時,還帶著破空聲。
伴隨著邪法師陰惻惻的奸笑,姜明昊捂住脖頸,蹭蹭後退。
他好在還有另一柄短刃,堪堪擋住對方的手,但卻還是被刮出一點傷口。
約莫一米八的高壯微胖的男人,面目僵硬,唇瓣發紫,此刻躬身駝背,背上像是壓著一隻口器叫囂的蜈蚣虛影。
男人的雙臂,便是那蜈蚣銳利的螯鉗。
一見他這樣子,姜明昊心頭就是一陣,繼而覺得自己實在頭暈目眩。
他的傷口不算深,但是流出的血液卻慢慢變得烏紫。
「明昊。」
與邪法師初一對上手就急退的項旭然,這時匆匆跑到他的身旁,將人拉起來,細看他的脖頸處。
聶思霜也顧不上在她身後還瑟瑟發抖的人,連忙衝過來查看姜明昊的傷勢。
現在這裡,唯一懂些毒素的人,就是她了
穆帆惱恨的盯著滿面快意的邪法師,和容墨一前一後沖在前面,來阻擋衝過來要再度傷人的男人。
——他受到邪法師的控制,出手極度狠辣而不顧自身安危。
容墨和穆帆雖同情他的遭遇,也想顧及他的身體,可這時候也不敢太過留手。
畢竟他們越是投鼠忌器,邪法師就越囂張,而這個人被控制越久,也就越是傷及根本。
「霍大佬,借蛇蠱一用。」
仰面貼地滑行,躲開那男人的一擊,容墨小聲向背包里霍斐「求救」。
原本還要指點容墨的言鳳起,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既然這小子早有打算,那他何必的再開口?
果然,被霍斐不知收在哪處的蛇蠱從背包之中游出,接著容墨與地面的極近距離,很快隱沒了身形。
——近乎毫無所覺。
只有身為蠱師的聶思霜,在她的蠱蟲與蛇蠱的氣息狹路相逢的,微微怔了一下。
繼而,滿目亮光。
對呀,容墨來,那必然那極為大能前輩也一同前來了。
之前她見容墨孤身前來與邪法師打鬥,還以為那幾位前輩有各自的事情去做。
現在,她雖還警惕著,卻一時並不那麼擔憂了。
姜明昊地毒素也很快壓制了下來,只是顯然不能再出手了。
這邪法師的手段果然夠毒辣,這樣一個微小的傷口,就廢了他們一員。
被聶思霜蠱蟲護住的幾十人,挨挨擠擠地躲在一旁,看到那個男人被操縱之後,更是面如死灰。
——他們不會也落到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場吧?
忽然,邪法師的兩個入門較久的弟子,向著他們沖了過來,而聶思霜,正在醫治姜明昊的緊要關頭。
那個本讓他們覺得頭皮發麻,後又託付全部希望的蠱蟲,竟在兩人的衝擊下,急速的躲開了。
原本只是緊張的一眾人,頓時不少都啜泣出聲。
這倒是對方手段了得,還是他們這邊的法師已經顧及不上他們了啊?
他們也知道自己什麼都不會,是個拖累,可是他們也是遭受無妄之災啊。
——他們本來也就是請法師來看個風水,合作開發一個度假山莊而已啊。
哪知道本還高高興興,有商有量以後的紅火日子,不出幾個小時,就變成了眼下命在旦夕的情形。
「大師救命啊,您不能不管我們啊,我們加錢,多少您開個價?」
「多少都可以,大師您快……」
一時間,求救的聲音有了一人帶頭,就再沒停下的時候。
這時候只要能活命,他們甚至能夠向邪法師求救,只要邪法師不傷害他們,他們願意奉上全部的身價。
邪法師聽到不少人轉投向他,頓時笑的猖狂。
——但是,他怎麼可能會讓這些如願呢?
他們絕望的情緒,才是他獲取更多能量的源泉呀。就算要留下他們,也是在絕了他們的希望之後,讓他們化作怨煞之氣,為自己助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