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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在都完全不再去想言鳳起等人的異常了,就像他們說的那樣,過於深究反而對他沒有好處。
所以他煩惱的是另外一件事——要怎麼跟父母說,容墨並不是他們弟弟呢?
要怎麼說,其實DNA檢測出了差錯,出錯的原因是因為他扒了自己的頭髮「充數」?
之前他是太激動了,找到容墨的過程不算太順利但也不太過分曲折,且線索也都能銜接的上,看不太出來問題。
他便真的以為是老天憐憫他們一家多年的堅持,可現在從他當時的異常來看,只怕是有人有意為之。
就是不知道是純粹針對容墨,想騙得他的頭髮做法,還是也針對他們李家。
頭疼了一晚上,李承都沒理清思緒,早上還不得不準備去公司。
——之前因為網上黑容墨的事情,他正式對董事會動手,現在正式關鍵的時候。
昨天要不是因為擔心容墨,他也不會就那麼丟下一會議室的人就走。
誰知道得了這麼個令人無所適從的結果。
李承正努力用自己漿糊起來的腦子思考,同桌吃早飯的薛蓉和李豐卻又給了他沉痛一擊。
也是好幾天沒見到容墨了,對於剛認回來的兒子,老兩口也是想的緊,所以想叫李承去接一下容墨,希望能不惹容墨反感的同時,將人接回來吃吃飯。
李承望著真心實意對待容墨的父母,他又何嘗不是真心的,所以更能理會到知道錯誤的時候,那種心情。
可這是他自己犯的錯,他也必須承擔後果。
而且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時間越久感情越深,對兩方來說都是壓力,都是傷害。
他心一橫,就準備跟二老說實話。
*
容墨也不知道李家亂成了什麼樣子,畢竟李家人都明白,沒有自家弄錯了的事情才打擾別人的道理。
眼前最讓容墨頭疼的就是,要見當今玄門的一眾大能了。
——雖然這些大能肯定不如大佬們厲害,甚至他們曾在敬望山有過一面之緣。
但那時候匆匆一瞥,跟現在的見面,肯定不是一回事兒。
特別是言鳳起還要搞大事兒的樣子。
容墨頭疼的想要跟黎夢川先透個口風,但昨夜還疑惑著的黎夢川此刻卻根本不關心這個問題了。
他只想跟容墨分享一下,自從練習了言大佬出版的納靈法門之後,這感覺簡直叫他沉迷。
直到大佬們午飯吃了一半,直到黎夢川的父母和幾個路近的前輩都到了樓下,黎夢川還在跟容墨嘀嘀咕咕「分享」他的感覺。
容墨完全插不上話。
只得嘆一口氣,接著開門這事兒脫身,真是從來不知道黎夢川能這麼多話。
黎夢川意猶未盡地歇下來,上前跟父母和前輩打招呼,又給大家做相互介紹。
——按理說本該是這屋子的主人容墨來介紹。
但一來黎夢川現在有點歇不住嘴,不說這些他就想說自己的感悟,二來就是他到底跟這些大能們比較熟悉。
對大佬們也接觸一段時間。
做這個中間人也算比較合適。
這次來的除了黎夢川爸媽是第一次,其餘幾位前輩還真都是容墨的「熟面孔」。
在敬望山時見過的欒家姑姑、張老道長和不是法師都來了。
以及之前來找過自己的祁家掌門人,祁恆。
「其餘道友的路途遠些,還需些時間才能到,還望前輩海涵。」張老道長向著言鳳起一揖,不論語氣還是姿態都放的極為恭敬。
——甚至比黎夢川這些小輩對他的時候,還恭敬有加。
張老道長鬚髮皆白,雖說身體硬朗,紅光滿面,但畢竟能讓人一眼看出年歲不少。
而言鳳起卻是不過二十餘歲的模樣,哪怕氣質再沉穩如淵,也不過叫人多往上猜個五歲
可面對張老道長的恭敬,言鳳起接受起來穩如泰山。
只揮揮手,點了點茶几上的電腦,示意黎夢川拿給這些人看。
「能學此篇的人,你們組織起來,前來給本尊一一看過。」
「另外,習得此篇的人,均要給本尊辦一件事,包括你們。」
這是一篇講解納靈的法門,從第一句開始他們就能看出來,但聽言鳳起的意思卻是他們竟然也能夠學?
——他們可不會覺得,言鳳起的意思是叫他們重頭來過。
他們都這把年紀了,不說重頭來過還能再學多少年,就說言鳳起還需要他們辦事,這要是讓他們重頭再來,那他的事兒要等到什麼才能辦?
所以,帶著這樣的驚疑不定,他們將不長的文字看完。
沒多看一句,就震驚的多一分。
還有一個在一旁,躍躍欲試要展示一下自己的成果的黎夢川。
進了屋後,他們的心神都系在了大佬們的身上,略有些忐忑地等著面對大佬們的「吩咐」。
甚至都做了最壞的打算,大佬們要一統天下或者毀滅世界之類的。
根本就沒有人有心思關注黎夢川,這時再去看他,明顯就發現他的修為不同了。
按照他們的分級,其實黎夢川的修為等級並沒有什麼「一日千里」的上升變化,但在他們的眼中卻能看出,他的修為更加凝練了。
而且,是從內而外的變化
黎夢川在父母驚喜交加地神色下,略帶得意地說起自己昨天的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