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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
那個大師不是說,這個法術十分強大又隱蔽,怎麼這麼一個年紀比自己還小的小子,就能看穿這裡面的門道?
他險些壓不住臉上的震驚與驚恐,但好在,他微垂著頭,想必也沒人看的清楚。
聽完容墨的解說,許棠更加迷糊了:「那,羅曦也是被人利用了?被那個害人的法師嗎?」
如果,如果羅曦真是被騙了,那自己又要以什麼態度面對她呢?
——可事實上,羅曦就算是被騙了,她一開始也知道這個什麼換命之術會害了自己吧?
許棠的手指絞在一起。
容墨卻是搖了搖頭:「你的氣運命數,經過這個術法,進入羅曦的身體,但在這之後,還會牽扯著羅曦的氣運命數,然後盡數歸到這個人的體內。」
容墨的手指,指向了羅誠。
——初見羅誠,容墨就察覺他身上的異常強盛的氣運。強盛之中又夾雜一絲晦暗與怨氣。
一打眼,容墨還有些想不明白。
而且,許棠的氣運命數更多的也是湧向那個房間。
容墨就更不解了。
直到再看到羅曦和羅誠兩人之間的牽連。
許姑姑在知道容墨發現羅曦的時候,就有些心如死灰,她的心態到底不如羅誠穩。
只是再聽到什麼氣運命數,她雖是不知道指的什麼,但聽這意思,其實最後好處都是兒子得了之後,她還有些不知是喜是憂。
——她穩下心神,琢磨著,好像也沒有太大差別,畢竟羅誠得了最多的好處,還能不管自己的妹妹嘛?
他們可是親兄妹呢。
一想到女兒跟自己的哭訴,許姑姑的臉色便心疼又決然了起來。
她抬起頭,又用力掙紮起來:「許瀚,你讓人放開我,有你這麼對姐姐的嗎?」
「我待你不薄啊,你怎麼能這麼沒良心?」許姑姑指責的話里,卻是帶了哭腔。
若是以往,許先生心頭必然是一陣陣的難受。
可是這次,事關自己女兒的性命,他還是在只看了一眼許姑姑之後,撇開了頭,繼續詢問容墨。
容墨繼續道:「以我的推測,最初應該是羅曦惹到了什麼東西,氣運有損。」
他又望了望羅誠:「他們兩個是龍鳳胎是吧?所以氣運相近,甚至部分相連。但這其實,本也不會對他有太大損傷。」
「畢竟是冤有頭債有主,所以即便是一家人相互影響,但如果本身行得正坐得端,影響也不會多大。」
但,羅誠顯然不是那麼端正的人,所以很快就感受到羅曦招惹的東西對他的影響。
甚至,容墨看著那複雜的牽扯氣機,他都覺得,是不是原本羅曦惹的東西,就有羅誠的一份原因存在?
不過,因為拿不準,他就沒在這個問題上再說下去。
「之後,他們應該是不知怎麼得到換命之術這個法子。由羅曦去得了許棠的手辦作為媒介,進行施術,但可能他做了什麼手腳,羅曦就只成了一個過渡。」
「如果術法成功,不但許棠殞命,羅曦也不會有好下場。雖然能留下命來,但後半生,只怕病痛纏身。甚至,如果他不再管羅曦,羅曦漂泊潦倒也是正常。」
——以羅誠這樣的心思,他會管羅曦嗎?
「羅曦應該是承受了這個術法的所有反噬。許棠就是這個術法的獻祭。」
容墨雖說是自己猜測,但隨著他的話語,羅誠的心頭一震再震。
這個過程雖不多詳細,可幾個過程,已經說的很清楚,就像是容墨在一旁觀看過了一樣。
明明,那個大師說,不會被人看出紕漏,可為什麼,容墨能夠知道這麼清楚?
這一刻,羅誠甚至以為,那個大師是不是跟容墨就是一夥的?
容墨望著羅誠,雖說一開始的問題是出在羅曦身上。
但是。
「所以,一開始羅曦知道這個後果嗎?接觸教你們術法的人,是羅曦,還是你?」
☆、為了你呀
這個時候,容墨還真慶幸,許先生事先帶來了這麼多保鏢。
要不然,他一個人還真有對付不過來。
——特別是面對撒潑的許姑姑。
那些污言穢語也就算了,可她那毫不停歇的嚎哭咒罵聲真的是魔音穿腦。
容墨忍無可忍,將蛇蠱從霍大佬那裡借了出來。
這下不單是許姑姑和羅誠嚇的不輕,就是保鏢們都是心頭一驚,而許棠就更忍不住跳了兩步。
只是見自家老爸跟萬菱又靠在一起,互相攥著對方的手,她想了想,還是往容墨身邊靠近了一些。
只有容墨能夠給她帶來安全感了。
——容墨到底是掛職在警務部門,只是為了方便行動,證件有點多罷了。
他找了警方的證件,向著保鏢們示意了一下:「請各位大哥警民合作一下,幫我暫時行為管控一下這兩個嫌疑人。」
他這個身份,行事只要正當,還是有許多便利的。
許姑姑被猛然昂起的碧綠大蛇給嚇失了聲,雖說這場面該令人心疼,可一眾人心頭卻只覺得輕鬆。
可算讓這位閉嘴了,不然這不但耳朵要疼,這腦子也快炸了。
所以雖說容墨這手段有點非警務人員的「溫和」,但保鏢們還是很配合,「管控」起羅誠和許姑姑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