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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了一下,抬眼正與言大佬的視線對上。
而言鳳起,看到容墨醒來,面上看不出什麼神色變化,但眼底的情緒卻是一松。
伸手在他的頭上一側微微一拂,繼而光華一閃,身形已經隱沒。
容墨呆愣了一下,頭上似乎留下了言大佬掌心的餘溫?繼而,他一抹頭,餘溫個鬼,是他的頭皮破了。
破了啊!流血了啊!
大佬為什麼又要搞他的疼啊,容墨的五官此時簡直就要離家出走,畢竟實在無法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
看著一手捂著後腦勺,一手捂住頭左側,疼得不行又生無可戀的容墨,黎夢川明明擔心的不行,可看他豐富的表情,又有些想笑。
*
「你這傷口不深,但是也最好不要洗頭了。後腦的淤血估計得好些天才能散。」黎夢川給容墨做好了包紮。
幸好,容墨雖說「砸」暈過去,但也並沒有腦震盪。好好養幾天,很快就能恢復。
——就是不知道是劃在什麼地方,三道淺淺的印子清晰又規整,他都懷疑是不是現場的那些貓球球所為。
不過,貓爪之間的間隔,怎麼可能這么小?
這個念頭也就是黎夢川想著好玩。
然後,便帶著包紮好容墨,出了診療室,前去找穆帆和彭越匯合。
他倆在這顯然已經做了一部分筆錄,而寧卉,已經送去了專門的醫院治療。
容墨問穆帆:「寧卉的情況怎麼樣了?」
畢竟,當時他下的手,可是不輕,就算穆帆他們肯定不會記恨他,他也不能漠不關心。
穆帆搖搖頭,又微微笑了一下:「還沒醒,不過情況還不錯,你別擔心。」
簡單的寒暄後,記錄的警員便開始問詢容墨問題。
過程,基本跟穆帆兩人的描述,大致相同,除了補充一些容墨個人行動時的情形。
黎夢川坐在一旁,這件事情,他已經申請了參與,畢竟他是容墨的「介紹人」,本就訂好,容墨此次考核試結束後,由他來帶他實習。
現在出現這種情況,不論從什麼方面來說,以他的身份,都該理所應當的參與進來。
這時,他看完了口供文件。
沉著臉,手指在桌子上節奏分明的不停敲擊著:「那個人,怎麼就知道容墨的行蹤?」
一直跟蹤著容墨他們嗎?
可雖說考官們不會一直跟隨考生們去考場,但考場外面是有留守考官的,不然,考生們聯繫的是什麼人?
那兩個做記錄的警員,也是一中年一青年,也是前輩帶後輩。
這時,那中年警員便又遞上來一份文件,說道:「這份,是吳先生的口供。」
吳先生,就是這處考場留守的考官,按他所述,在考生入考場前後,都沒有發現異樣。
而且,按照彭越所描述的路線,那個範圍區間,確實是他們發現的一個有「智慧雲」的地方。
「所以,不是跟蹤了考生,就是早有布置,確定會讓容墨去那裡是嗎?」黎夢川道,眸光暗沉。
這話,就說的很是大膽了。
至少,懂了話中含義的人,心頭都是一震。
這種定論,怎麼可以隨便下?
黎夢川知道這是意味著什麼嗎?
☆、一指豹豹
知道言大佬雖然出手,但並沒有暴露身份後,黎夢川是長出一口氣的。
畢竟,不提人多口雜,說不定就傳出什麼消息,就說大佬要求他們禁言,也不能保證這麼多人,一點消息不泄露吧?
——到時候,最好的辦法或許就是殺人滅口。
他這可並不是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大佬們的行事作風,而是事實上,到了大佬們那個境界,對他們還真說不上多看重。
——雖說真到了大佬們不管不顧大開殺戒的時候,他們必然也不會坐以待斃,但只要還有轉圜的機會,他又不是腦子進水了,怎麼會去跟大佬們對著幹?
在知道大佬們確實「小心隱藏」著自己的身份,黎夢川是真的「感恩戴德」,大佬們自己注意,可比他們事後來「收拾」,簡單又安全太多了。
容墨倒沒察覺他這一番起起伏伏的心理活動,筆錄的事情告一段落後,他便回了酒店,倒頭就要睡。
——黎夢川已經跟他說了,雖說考核試出了點情況,但他通過考試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等著手續辦好,證件下來就行。
他就更管不了其他什麼事情,一夜未睡,先睡為敬。
但剛閉眼,就聽一聲細細的咆哮聲。
——說是細細的,僅僅是因為這聲兒不大,跟平時大佬們不特意加大音量說話時,差不多。
但這咆哮聲的氣勢,卻是不小,至少剛迷糊的容墨,被嚇的一個哆嗦從床上坐起來。
原本漿糊一團的腦子,也被這聲音攪出一片清明。
對,對了,他想起來了,他還有一個新大佬的事情,沒有處理啊。
容墨原本睡下的五官無可奈何的醒來,一臉的苦瓜樣,簡直就要愁禿頭了。
——也不知道這位新大佬是被言大佬他們怎麼「教訓」了。
自從有了黎夢川幾人的進貢,容墨已經很久不為大佬們的伙食問題發愁的,但新添了一位大佬……
容墨茫然找尋幾位大佬的蹤影,這時候,他們肯定是不會呆在背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