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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謐地單人病房之中,只有不明病因的容墨「昏迷」著,他沒有家人,醫院一時也不知要通知什麼人。
一旁調息的言鳳起猛然睜眼,容墨身周的氣息不對。
察覺他異樣的冼辰宣也連忙跳起,緊隨其後來查看狀況。
容墨翻身一滾,竟是嚇的從病床上滾了下來,但就是這樣,還是沒能躲開男人的尖銳指甲。
哪怕,指甲變的極小,男人的身形也不過手指大小。
可在容墨的眼前,還是那喪屍圍攻,分人而食的血腥場面。
面對這能驅使喪屍的殘暴男人,他本能的緊閉雙眼,止不住的瑟瑟發抖。
☆、你們太廉價了
黎夢川腳步匆匆的趕到護士站,問了容墨的病房,見欒音還散漫地離他老遠一截,連忙回去將人拽著趕了幾步。
跟上領路的小護士。
欒音打了個呵欠,道:「你別急了,我都算過了,他肯定沒大事兒。」
何況,醫院的電話也簡單交代了他的情況,哪有黎夢川瞎擔心的那些事兒。
領頭的小護士雖也認可這帥哥的話,容墨確實沒大問題——至少他們的檢查下,一切正常。
可聽著他這話里算來算去的意思,怎麼就覺得那麼神神道道的呢?
現在的年輕帥哥也都迷信了嗎?
話正說到這裡,就聽容墨的病房裡咚的一聲響,幾人頓時一驚。
黎夢川衝上去就將門擰開,就見容墨有些緊張驚慌的靠在床頭櫃前頭,還狠狠喘了幾口粗氣。
護士一見人醒了,連忙衝到床頭按響呼叫鈴,同時要去拉容墨。
黎夢川也來搭把手。
這可把容墨嚇的不輕,緊靠著床頭櫃,細細去聽裡頭的動靜。
畢竟就算言鳳起和冼辰宣在黎夢川兩人面前過了明路,可多出來的那個怎麼辦?
又說是撿的嗎?
哪兒這麼好撿,黎夢川和欒音不會說他們也想去撿一撿嗎?
不過,事態好像是被言大佬控制住了,柜子里悄麼聲兒的。
容墨心下一松,太好了,言大佬威武。
這才順著黎夢川的力道,起身半靠到了病床上。
「哎你小子,看著身板瘦的不行,沒想到還挺沉。」黎夢川一邊說,一邊給容墨扯上輩子。
跟他較了半天勁,但不敢說出真相的容墨,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笑容。
「川哥,你們怎麼來了?」容墨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又咳嗽了幾聲。
感冒好像又嚴重了點兒。
黎夢川正解釋著醫院找不到容墨的親人,只好給他最近頻繁聯繫的人打電話時,醫生趕了過來。
後頭還跟著趙常則,一見人醒了,一米八多的大漢恨不得給哪路神仙磕個頭。
他就是不懼賠償、不懼一個植物人的醫藥費,可將一好好地小伙子推成植物人,他這不就是造大孽了?
他良心上過不去啊。
現在終於好了。
醫生在仔細詢問容墨的感受,趙常則在一旁圍著容墨打轉。
看的容墨實在渾身難受。
「哎,別急著出院,再檢查看看有沒什麼後遺症吧。」趙常則一聽容墨問醫生出院手續的事兒,實在忍不出插嘴。
他可不能見人家孩子心地好,就做那喪良心的事兒。
話剛說完,忍不住偏過頭狠咳了幾聲,哎,他這酒喝的多礙事啊,差點傷人不說,自己還頭疼,好像還給搞感冒了。
容墨一聽這聲兒,身子就一僵,見趙常則還湊在身旁關心自己,連忙從床上蹦了下來。
「趙大哥,我真沒事兒了,你看,能碰能跳。我朋友還來接我了。」容墨一邊說,一邊給黎夢川使眼色。
他怕再這麼搞下去,醫生護士都要被他的霉運牽連,給搞病了。
這個念頭冒出來,他不由偷眼去看醫生護士。
黎夢川這會兒也知道容墨那「昏迷」,搞不好就又是因為自己比較倒霉,所以暈起來也比別人暈的久。
但總歸不是大事兒,便出口勸了幾句。
見真沒什麼情況,醫生也不好浪費醫療資源,讓容墨簽了字,就辦理了手續。
趙常則還一路跟到醫院外,想著先送容墨他們回去。
「趙先生,真不用再送了。」黎夢川示意趙常則停下,看了看他的情況。
按容墨說的,這趙先生的感冒,就是因為跟他接觸的,沾染了霉運。
可他確實看不太出來,趙常則身上也感受不到什麼霉運。
容墨卻又是那麼信誓旦旦,說是他牙疼上火什麼的都能傳染。
想著,黎夢川手中聚力拍了拍趙常則的肩頭,說道:「趙先生看著也不大舒服的樣子,還是先回去休息。」
又遞給對方一張自己的名片,說了幾句客套話,這才領著容墨和欒音進了車。
容墨率先坐到后座,匆匆拉開包看了看。
幸好,言大佬就是靠譜,已經在黎夢川和欒音不注意的時候,都進了包里。
見黎夢川和欒音上車,容墨這才裝作抽出幾張紙巾擦鼻子。
臨到小區,容墨不得不去了一趟小區門口的小超市,搬了一箱泡麵,算一算這24包,也不過是夠他現在三餐的消耗。
雖說之前的紅包,加這次趙常則非要塞的「營養費」加起來不算少,可總這麼坐吃山空下去,也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