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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結論,對他們來說更是雪上加霜。
冼辰宣也顧不上容墨了,在璨起不來身的時候,撲過去將獸人救下。
只是他也「不過只是」習武奇才,內力臻至化境,對上這些法系的存在,還是差的太多。
他攬住獸人,兩人滾作一團,險險避開,肩頭還是被劃開大口子。
鮮血在地上擦出一條巴掌寬的軌跡。
冼辰宣只來及點穴止血,整個人就軟了下來,跟獸人癱在一起,兩人急促的呼吸交錯在一起。
霍斐的手指已經鮮血淋漓,喪屍皇尖銳的利爪和毒素對「江純霖」都沒有用。
甚至他只能在「江純霖」皮膚外層附著的能量場上劃出一串火光。
「江純霖」戲耍著所有人,看著他們險之又險避開的要害,分在四處壓制不住的粗喘。
「看你們垂死掙扎,還是挺有趣吧。不過,我現在有點餓了。」
最後的兩個字,讓眾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之前他看著容墨說的那一句話,心頭頓時發顫。
不好。
果然,「江純霖」的目光落到了容墨的身上,他舔了舔唇。
「就算我給你機會,你也不會效忠於我的,對吧?」「江純霖」立馬又說,「反正我也不需要你的效忠。」
「你的味道應該還不錯,拿來吃不是挺香的嗎?」
容墨知道「江純霖」變態,畢竟從他出現開始,這一特質他根本就沒有隱藏過。
可問題是,容墨不知道他變態的還喜歡吃人!
——容墨不懷疑「江純霖」的話,他說的吃掉,肯定就是字面意思的吃掉。
他的話音剛落,容墨就察覺一股巨力將他裹挾住,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就要向著「江純霖」飛過去。
而他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原本能夠看出靈力節點的視野之中也是一片模糊。
全是「江純霖」的力量,黑黑灰灰,排斥著所有的靈力。
容墨調動不了一點靈力,在「江純霖」浩如煙海的力量面前,他連蜉蝣撼樹的機會都沒有。
言鳳起猛然撲過來將容墨護在懷中。
他與「江純霖」的力量硬抗,哪怕「江純霖」抓容墨沒有用出多少力量,但一瞬間的硬抗還是讓言鳳起的心頭翻湧。
——本來他也只是表面無礙。
跟「江純霖」一番對戰下來,「江純霖」雖是戲耍他們,但能傷到他們的時機卻是從來沒錯過的。
畢竟,「江純霖」怎麼可能會對他們手下留情?
「呵,你是準備把他拴在自己身上嗎?」「江純霖」有一絲不快,沒想到言鳳起還有心情去救容墨。
——多少年,竟然還有人敢搶他的獵物呢。
不過,他可不覺得言鳳起能夠護得住容墨,他要當著言鳳起的面,一點點將容墨吸乾。
到時候,不知言鳳起還能不能崩住自己的臉色呢?
原本生氣的「江純霖」,忽然就有了新主意。
他剛剛那句話可不是說笑,言鳳起就算是把容墨拴在自己的身上,他都能將容墨搶過來。
——剛才不過就是他大意了些,根本沒用幾分心罷了。
言鳳起一手攬住容墨,一手格擋,法力碰撞的光華四落,從遠處看,這裡不像是在進行著血腥且殘酷的打鬥。
反而到處都是美輪美奐的光華閃耀,像是南北極的極光時隱時現。
言鳳起避無可避,被一擊打中肩頭,另一股力量就要從他的手中奪去容墨。
受傷的手臂一時沒有力氣,容墨的腰滑了出去,言鳳起卻沒有就這樣放棄,另一手臂一甩衣袖,寬大的衣袖緊緊纏住了容墨的腰。
——堪堪拉住,衣袖在「江純霖」和言鳳起的拉扯著,哪怕是祭煉過的法衣,也開始出現裂紋。
看著言鳳起嘴邊的鮮血,容墨原本發紅的雙眸,頓時兜不住淚水。
但他沒有哭出聲,甚至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腮幫子,疼的吸氣。
卻能使自己冷靜下來。
這樣僵持下去不行,自己的存在只能給言鳳起拖後腿。
但他要是說讓言鳳起放手,不說容墨是否怕死,就是真的這樣說了,又該怎樣傷言鳳起的心?
——大佬寧可自己受傷都不願意放開他,他卻要打著為他好的旗幟,說讓他放手,這樣傷他心的話嗎?
容墨提了提氣,覺得要解決這個問題,癥結還是在自己的身上。
他打不過,他提供不了幫助,那他就跑。
——哪怕只能躲的過一時,但少讓言鳳起在他身上花一點心思,他就能多一分精力來對抗「江純霖」。
但他被卷在言鳳起的衣袖之中,又被另一端的「江純霖」的力量拉扯,想要脫身,顯然不容易。
哪怕「江純霖」還受到精靈遠距離地,不時的箭矢騷擾。
——精靈的翅膀已經傷了,不能飛翔,但只要還剩下一份拉弓搭箭的力氣,他都不可能就此罷手。
索克是他不死不休的仇敵,但「江純霖」卻給索克提供了力量,或許如果沒有「江純霖」,以索克的力量,根本不足以殺了他父王。
所以,他也不能放過「江純霖」。
但不論他們都對「江純霖」如何憤恨,力量的差距卻是不可磨滅的,而且,「江純霖」似乎還有源源不斷地力量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