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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最可怕的還在於,這個破洞,他補不上,破洞還在慢慢的變大。
——不,他潰散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漸漸的,連他的靈智都受到了影響。
曾經他望著福靈潰散時,心中有多麼快意,此刻他自己潰散時,心底就有多麼倉皇。
「不,不可能,他是怎麼做到的?」
「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能是我?」
「明明是我更聰慧,明明是我更努力……」
☆、番外
在張老道長的帶領下,早早就退出戰圈的玄門年輕一輩,除了欒音,其餘都算是四肢健全的跑了回來。
帶上了山莊裡還不太願意走的住客。
畢竟能住在這裡的人,都不是尋常的出身。
不過本國人有了官方的消息之後,都「聽話」的跟著走了,可其中一些外國客人就有點麻煩了。
——畢竟是大晚上的要將人拉走,而且事由還有些語焉不詳。
這就憑什麼要外國客人理解呢?
甚至還有些外國客人心底還在琢磨呢,這群人怕不是在搞什麼機密吧?
有一個好奇心就格外旺盛的外國客人就擺脫了山莊的工作人員,一個人往那不讓去的區域湊了過去。
不過也沒有湊的太近,在樹蔭林立之間已經能夠看見那一片空處,幾個人躍來躍去。
沒有威壓,也沒有蹦床。
「他們,他們國家的真的會功夫啊。」這位外國友人被無奈又著急惱火的工作人員找到的時候,正反覆喃喃著這句話。
原本張老道長知道這事兒後,本就不平靜的心更加著惱,雖然可以罵這外國友人是自己作的死,可這齣了事兒後一系列後續的處理卻是要他來煩心了。
——這不就是在他原本都已經龐大的工作量上又加事兒嗎?
他心情能好才有怪了。
但等他聽了具體報告,聽這友人在別人面前描述的那畫面。
「行吧,就當再給我國添一個傳說。」
這事兒的後果大抵也就是國人以後遇上外國友人都會被問一句:「你們國家的人是真的會功夫吧?而且是會飛的功夫吧?」
「你別騙我,我表哥的同事的弟弟的好兄弟的弟媳婦的男朋友的妹妹的老公的叔叔就親眼見過。」
(-w-)
匆匆將人都找齊送走,張老道長也不再守在這裡,跟留守的幾個老夥計上了車。
幾個年紀加起來都幾個世紀的老人家,車子卻恨不得開出高鐵的速度,哪怕是盤山公路。
等他們回到市區,跟其他人連上線,知道全國各地的真實情況之後,更加愁禿頭的事情就接踵而至了。
——張老道長的一頭捲毛都要愁的發直了。
但事情卻是不能拖,一群人隔著屏幕發號施令,也隔著屏幕爭執。
畢竟事發的太突然,大家都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有些方面難免就考慮不全。
畢竟事情發生的太多,每一秒都有新的「意外」出現,甚至很多都不是110、119等普通兵士能夠解決的。
而且,他們本來也就只是普通人,人數有限,精力有限。
軍隊出動,也只能彌補人數上的不足。
「我是沒出人嗎?他媽的老子的兵一個沒少的上了,發著燒呢扒了輸液管就來了。」
「這事兒鬧成這樣是老子願意的嗎?」
「老子的兵也只是普通人,要救人那就能不要他們的命了嗎?」
這是誰的兵誰心疼。
危險重重,民眾要救,他們卻也不能拿士兵的性命去一命換一命,士兵就不是人命,就不是需要受到保護的國民了嗎?
有玄門的人加入後,某一方面的危險得到了緩解,可依舊每時每刻都有人犧牲,上頭的這些人也是急的眼睛發紅。
——然後,說話也越來越嗆。
當然,即便是嗓門大,即便是拍桌子撂椅子,事情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商量出了一個最佳的解決方案。
迅速通過,迅速執行。
大難當前,誰敢二心,誰就是整個國家,甚至是整個世界的罪人。
他們死扛著重重壓力,死不認輸。
終於,轉機出現了。
(-w-)
玄門中人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大抵能夠猜到或許大佬們想到了牽制住那「江純霖」的法子,給他們爭取了一線生機。
而他們,就必然要掌握住著可能稍縱即逝的機會,努力向著希望前進。
在他們期盼的山莊這邊,卻只有言鳳起一干人的滿目猩紅與淚水。
——禍靈的異樣並不能讓他們的心情轉好,畢竟那個他們真心在意的人,不見的。
「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
「上一次我不是你的對手,從來都是因為我以為我們生於一體,我沒想過我們之間要爭一個高低。」
「但這並不代表,我沒有讓你崩散的手段。」
「就算你積攢了那麼多許多的力量,可本源之上,你與我還是同根同源。」
容墨的聲音忽然響起,一點點,億點點的大小不一的各色靈光忽然聚攏,漸漸地,有了一個人的形狀。
——哪怕還模糊著,他們也能認出他是誰。
禍靈身體的「漏洞」越發的堵不住,力量崩潰的速度越來越快,這時又看到容墨,聽到他這「高高在上、看透一切」,他最通透的話語,頓時更加怒吼中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