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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能夠碰上一個吧,剩餘的幾個小哥,希望他們互不相逢好了。
不然就要面對外賣小哥的「你是不是叫外賣來開趴體」的眼神了。
但沒想到的是,在公寓樓下容墨還沒遇上外賣小哥,卻是被兩撥陌生人攔住了去路。
他溜達著到達小區門口的時候,一個背著黑色背包,身上還掛著好幾個大小不一地娃娃的男人,正在跟保安說話。
——想來是正做登記的訪客。
容墨也只是閃過這樣的一個念頭,就準備先回家去,卻不想保安一見他,就一指他,然後叫住容墨,又向那男人說這就是容墨。
男人大概三四十歲的模樣,個高而清瘦,這還是包裹著較厚的衣服之後給人的感覺,容墨都不敢推測他真實的身形。
男人很顯然是來找容墨的,可問題是容墨並不認識他,有些疑惑地看著站在他身前,顯然不打算放他離開的男人。
他卻又不先開口說話,微眯地眼一直上下打量著容墨,讓容墨實在有種古怪的感覺。
——也不至於覺得生氣,男人的眼神打量的明顯,但並沒有惡意,沒有讓人反感到那種地步。
可是,被陌生人這樣打量,也足以讓人覺得渾身不自在了吧?
容墨只好率先打破沉默:「這位先生,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男人整個人給人一種較為孤僻且稍顯陰沉的感覺,但他的聲音卻透著一股溫柔,挺有反差感的。
他的話也說的很直白:「想來看看,你是不是我家的孩子。」
容墨一怔,一時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不然為什麼會聽到這種話?
「不,不好意思,我有點不理解你的意思?」有記憶以來,容墨就在孤兒院裡,就連領養也沒有他的份,他也不能去。
他不渴望有爸爸媽媽,有個完整的家嗎?
他希望,起先是希望他的親生父母能找到他,後來是想,哪怕是養父母,只要他們能夠相處的好,也是很好的事情。
——但越懂事,他就越不去想這件事了。
一開始是越發清晰的知曉這件事的不可能,所以與其越想心裡越難受,不如就徹底不去想。
後來,就是要自己照顧自己的生活後,沒時間多想這些了。
也可能是因為年歲大了,習慣了自己一個人,覺得有時間想這個,不如多賺點錢,說不定還能幫孤兒院其他年歲小的孩子,找一個家。
——當然,他現在雖然能掙些錢,甚至相較於以前那是幾十倍的增長,可入不敷出、飯都可能吃不飽的這個結果,還是依舊沒變的。
想要幫助孤兒院的小朋友,他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而就在這個他都早已不想著找尋家人的時候,可能是他家人的人,找到了他的眼前?
容墨也說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只是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問道:「那,不知道您的名字?又是怎麼找到我的?」
耳畔響著自己的聲音,容墨竟然覺得格外地陌生。
他是怎麼語調這樣平淡說出這些話的呢?
——他從沒想過自己在這個時候,竟然會出奇地冷靜。以前,他覺得哪怕只是得到一丁點可能的消息,他都會激動的四肢發顫的。
男人的語調依舊不變:「我叫祁恆。我看到了關於你手中有可能出自我祁家的傀偶,猜想你或許與我祁家有什麼淵源。」
容墨初聽他名字,還沒聯想許多,等聽到他後面的話,原本有些雜亂地心緒,卻是忽然就消散一空。
emmmm,所以其實這根本就是一個天大的誤會嘛。
容墨望著祁恆,僵著臉,一時還真不知道該從何處解釋。
「那,祁先生,我們先去我公寓裡,慢慢說吧?」
這位祁恆先生的消息,顯然有些滯後,論道APP上關於他的「傀偶」的帖子,確實是大火過一陣。
——畢竟當時容墨在考核試的時候,遭人暗算,也算是「大放異彩」。
他的一舉一動自然遭到不少人矚目,而當時言大佬出手自然也有穆帆他們「眼見為實」。
那揮手間就將一個邪法師搞的灰渣都不剩的霸氣,怎能不叫人目瞪口呆?
再一傳再傳,那一大串的前置形容詞都能叫人眼花繚亂。
祁恆看到那些回帖里的內容時,自動屏蔽了那些彩虹屁,對「傀偶」強橫實力的天亂花墜的描寫,他也不盡信。
但對於「傀偶」可能處於祁家之手的推測,他覺得有幾分可能,但具體的,還要等他親自確認。
「關於傀偶的製作,我們祁家有特殊手法,所以是否是祁家所出,我看一看便能分辨。」
祁恆坐在容墨對面,心無旁騖地只想趕緊確認容墨的身份。
——容墨哪敢把大佬們拿出來給祁恆上手「把玩」?
僵硬地露出一個笑容,組織了一下措辭,才說道:「據我所知,祁家位列三鼎之一?」
所以,祁家人再少,以祁恆的實力、身份與地位,也是能知道大佬們「真實身份」的存在。
他記得黎夢川說過的,那些頂流的大能們,齊聚京市就是因為大佬們的「身份」。
祁恆微皺了一下眉頭,有些不耐地道:「你具體想說什麼?」
他聽得出容墨的話別有深意,他特別不耐煩繞彎子,所以示意容墨有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