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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容墨並沒有覺得對自己有多大傷害,可轉頭去看邵子冀幾人的情況,就不那麼好了。
連忙掏出更多的符籙,扔給邵子冀,讓他分給朋友們,又驅動符籙形成護持,將四人護在其中。
剛一動符籙,那蛇人可能是感受到威脅,長尾就橫掃而來。
身子一彈動,上半身就頂到了天花板,俯視著房間裡的所有人。
容墨驅動好符籙,自己也避開蛇尾攻擊,那病床卻是逃不過蛇尾的攻擊,轟然從中間斷裂。
剛剛好轉一點的許暉成兩人就眼見著不知什麼情況,那床就斷了,哐哐卡啦的一陣響。
驚的門外路過的人一聲聲臥槽。
同時,門被人緊張又焦急的敲響,是剛剛去了醫生辦公室的項慶康的父母回來了。
--這個時候,他們是進也不是出也不是。
不說把容墨一個人留在這裡是不是太不講道義,又或者開了門會不會讓人將裡面的情況都看的一清二楚,就是容墨剛剛做的保護,是不是就會被破壞?
要是讓項家進來細說,這一下又多了兩個人,容墨能夠護持的過來嗎?
不對,項家父母沒有符籙護著,要是那古怪的聲音又響起來,是不是又要受傷?
還是不對,許暉成他們三人的耳朵都出血了,現在要先把他們弄出去檢查治療吧?
一向主意正的邵子冀,繼被顛覆三觀過,人設再次滑鐵盧。
--這時候,他真的是沒了主意了啊。
他回頭看了一眼容墨,他正在輾轉騰挪,哪怕看不到那個東西,邵子冀都知道容墨可能斗的並不簡單。
想到這裡,邵子冀掏出手機,慶幸的是,手機有信號。
他撥通了項爸爸的手機。
門外的人已經急的撞門了,這門鎖也沒壞,從窗口看進去也沒發現什麼阻攔的東西,或者有什麼人,怎麼這門就死活打不開?
甚至他們已經在撞門了,卻硬生生像是撞在了牆上。
項爸爸忙接了電話,他是知道邵子冀要來的事兒了,這會兒還以為邵子冀是找不到地方。
卻不想那邊邵子冀壓低著聲音,跟他說自己就在病房裡,但並不是要給他們開門,反而叫他不要再撞門了。
容墨一掌拍在那蛇尾上,看似虛無的蛇尾,卻冰涼而堅硬,容墨掌心火辣,像是拍在了一片鋼板上。
不過幸好的是,手掌雖疼,但這一掌還是讓甩起的蛇尾落在地上。
雖然咚的一聲砸在地上,將地板都砸出了裂紋。
--一瞬間容墨都想趕緊把這蛇尾扛起來,這樣砸下去,這地面會不會塌了啊?
☆、二合一
因為這蛇人的破壞力實在是太大,所以容墨覺得他還是速戰速決為好,不然可能真的給人醫院拆遷了啊。
結果等他發力的時候,這蛇人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了危險,瞬間霧化,成為一陣摸不著捉不住的煙霧,就那麼消散在容墨的眼前。
「哎,不是,祂這……」容墨一身力氣沒處使,那一瞬間的難受簡直不能描述。
反倒是一直在看戲的言鳳起,微微露出一個笑容,然後藉由茶杯的遮擋,了無痕跡。
--其實只他一人坐著的背包里,也沒人能看見,遮不遮掩的也沒人知道啊。
容墨嘆一口氣,這次沒抓到這傢伙,甚至都不知道他找人的「規律」--都是挑的邵子冀和他的朋友嗎?
他收了符籙上的法力,雖沒再遭受到攻擊,但用過的符籙還是作廢了,在幾人的眼前,晃晃悠悠落到了地方,硃砂的紋路變得黯淡無光。
原本在想著容墨到底在幹啥的許暉成兩人,這下是徹底明白了邵子冀的作為,他這是真的找了個高人來了。
哪怕是年紀不大,但是本事不小。
這是不是就意味著,項慶康有救了?
兩人連忙把耷拉著腦袋的項慶康翻過來,想看看他醒了沒,這才發現他的耳朵也已經流了血。
這下也管不得邵子冀帶來的人多神異了,又有項家爸媽的加入,還是趕緊把幾人的傷勢檢查治療一番吧。
最後,包括已經清醒過來的項慶康坐在病床上,其他人圍坐一塊,聽容墨講那「過去的故事」--不是,是分析來龍去脈。
「我現在可以確定的是,糾纏邵哥的那東西,與今天那一個,是同一個。」
而且今天他看的格外清楚。
就是不知道的是,這蛇人挑對象是不是隨機的,還是項慶康是受到了邵子冀的牽連?
顯然,邵子冀也想到這個,看向項慶康的目光有一瞬間的歉疚,然後詢問容墨是不是因為他。
「這,我也不清楚。」他們現在知道的線索畢竟很少,甚至可以說,除了容墨兩次遇上這蛇人之外,他們並沒有其他頭緒。
項慶康道:「老邵你瞎說什麼。」
轉而對著容墨說:「那容大師你看看,是不是因為我跟老邵有什麼共同點?還有,他們倆有沒有事兒?」
他指了指許暉成兩人,他是確實經歷過這件事情,雖然不能明確去描述那過程之中的痛苦,可即便是現在容墨確定他沒有事了,他還依舊心有餘悸。
所以就怕自己兩個兄弟也不知不覺被纏住。
容墨搖了搖頭,從看到他們的第一面,他就查看過了,這兩人尚算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