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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原本拉開車門等容墨先上車的邵子冀也一個踉蹌。
--為什麼他的眼前會忽然出現一個古裝男人?
他腦中不由閃了一下之前自己總忽略的容墨的狀況,難道這個人也其實一直都在,只是因為不說話,自己都沒「看到」他?
容墨身子一軟,眼前昏天暗地,直接就倒在了言鳳起的懷中。
黎夢川看清眼前情況便是一驚,雖然言鳳起的出現猶如定海神針,但他還是忙不迭問道:「前輩,小墨是怎麼了?」
明明之前雖然虛弱,但也是緩了過來,可為什麼突然情況這麼不好起來?
他見言鳳起將容墨抱進車裡,連忙看了看周邊情況。
這間醫院是私家醫院,隱私保密工作做的很好,人員來往也比較少,言鳳起的忽然出現,並沒有落入其他人眼中。
--至於幾乎嚇傻了的邵子冀和項慶康,被黎夢川一把推入車裡,他自己做到了駕駛位。
這個時候,這兩個人誰都開不了車,誰開的車他都不敢坐。
車子行駛出去,黎夢川不忘回身來問容墨的情況,又問現在要去什麼地方。
雖然現在他們就是在醫院,但容墨的情況只怕不是醫院能夠治療的,還不如回到容墨和黎夢川的住所,或者玄門駐地,那裡有更多的法器符籙可以運用。
言鳳起攬住容墨坐穩,一手又放在他的胸口,再次當著黎夢川的面,給容墨「餵靈力。」
這一次,容墨也不是無知無覺,他只是暈了一會兒,上車坐下後,就漸漸意識清醒過來。
--甚至還有剛剛被言大佬以公主抱的姿勢放到車上的記憶。
--其實,就跟黎夢川一人一邊架著他,也是能夠上車的啊。
看把邵子冀和項慶康給嚇的。
容墨漸漸清晰的眼前,被邵子冀和項慶康還沒回神的臉給占據,他才一驚想起來,對了,他還騙過邵子冀說言大佬就是來蹭個宵夜。
不是,這就又掉馬了?邵子冀知道言大佬不是人了?
容墨覺得自己要不要就著靠在言鳳起肩頭的這個姿勢,再暈過去。
為什麼總是將這麼難解釋的事情,教給他呢?
黎夢川擔憂地頻頻看容墨的臉色,言鳳起不耐地睨他一眼,這車還能好好開嗎?
不過看他擔憂的臉色,還是說道:「無事,有人施法害他,被我截斷了。」
那邊稍有動作,言鳳起便有所察覺容墨身邊的氣息不對,他切斷的極為及時,而容墨險些暈迷,只是因為他畢竟有些消耗過度。
所以被兩方靈力的「對決」一衝,就一瞬間的疲軟。
--言鳳起覺得自己都已經控制了靈力輸出,所以這次的鍋並不在自己身上。
該去將那個邪法師五馬分屍。
「這邪法直衝容墨,應當是拿到了容墨的生辰八字、貼身物品或頭髮、指甲、血液之類的東西。」
言鳳起難得跟黎夢川多解釋了一句。
而他話音未落,黎夢川就自然而然想起前段時間李家人拿走的去做DNA檢測的那一根頭髮。
「可是,後勤那邊說,那頭髮做完檢測,已經銷毀了。」
一路上,他們也緊跟李家人,確認他們並沒有跟別人接觸。
李承一路都保存好了那頭髮,李家人對此的用心細心可不比他們少。
但,雖然想了這麼多否定的理由,黎夢川心底卻又不經想起他們內部被邪法師滲入的事。
--雖然那些可疑人員他們已經幾乎都確定身份,進行了逮捕。
但是鬼知道他們有沒有也在後勤人員安排了「人手」?
黎夢川一時之間只覺得毛骨悚然,他們玄門,還是他印象里的那個團結友善、相互助力的玄門嗎?
*
容墨還真如他所願地,沒有為怎麼給邵子冀解釋就睡了過去,臨睡前又打了一個滿足的飽嗝兒。
一點也沒有被做法謀害的難受。
等到了公寓前,也是言鳳起輕手將他抱回了屋裡。
黎夢川和邵子冀兩人站在客廳,一時竟是不知下面該做什麼,茫然的站著望向言鳳起。
「把那李承叫來。」
不像黎夢川那樣想了許多,一會兒覺得是,一會兒又推翻。
言鳳起只要覺得李家那邊的人,有可能「弄丟」了容墨的頭髮,甚至有可能與邪法師同謀,就足以讓他決定對李承「動手」。
邵子冀也不敢問為什麼。
又想著,容墨是李承弟弟,現在情況似乎不太好,那也確實應該把他叫過來吧?
邵子冀雖然說的含糊其辭,但是叫他來容墨的公寓,李承下意識就聯想到容墨是不是出事了,所以立馬撇下一會議室的高層,匆匆驅車趕來。
一進門,就見到容墨的公寓裡不僅僅有他相熟的邵子冀和項慶康。
黎夢川不提,他一進來,那目光就不自覺地被坐在沙發上的那個長發男人吸引。
那一身的氣勢,僅僅是坐在那裡就不容人忽視。
而當他冷冽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以往在商場廝殺從不怯場的李承,這一刻腿一軟,險些跪下。
--這一眼的威勢,讓李承心底沒來由的發慌。
他明明跟這人第一次見面,應當無冤無仇,甚至他的眼神都不帶譴責,甚至說很是平靜。
可李承,就是一把抓住黎夢川伸來的手,才站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