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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可能喝不出來,畢竟龍落子酒一般不是直接把龍落子泡酒里,而是研磨成粉末入酒,可他吃過溫陽丹啊!對龍落子的味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龍落子可是治腎虛的靈藥啊!平白無故,怎麼給他喝這個?
張仁有一萬句疑問在心中發酵,但王二妮只是稍稍有些侷促,反正外間也沒人,聲音略微壓低道:「這是重秋星上尋摸來的,好幾百年的龍落子,很補的。」
張仁顫聲說道:「我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嗎?」
丹藥是道家修真之法,磕幾顆丹藥也是風雅之事,喝上補藥這性質就不同了啊!而且還是夫人親手端來的補藥!
魔子早就在最初的愣神過後理解了這事的本土含義,笑得識海動盪,只差捶地大笑幾聲,張仁則是悲傷而悲憤地看著手中的龍落子酒。
王二妮真沒想到他拿丹藥當飯吃的人,會因為喝到補藥難受成這樣,猶豫了一下,低聲道:「那不喝這個了,我學一學怎麼煉丹?」
張仁抹了把臉,「算了,我喝了吧。」
說完,一大杯龍落子酒一飲而盡,就是臉色更不好了,看著就跟被君王賜了毒酒的忠臣似的。
而且直到中午吃飯也沒緩過來,因為他又看到了滿桌的補腎藥膳,燉豬尾,炒鹿肉片,黃芪蓯蓉粥,紅燒羊蠍子,蟲草烏雞湯……
雲華不大懂這個,吃得滿頭冒汗,還對不怎麼下筷子的張仁道:「哥怎麼不吃啊?今天菜色不錯啊,口味也好。」
王二妮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她這不是,還想搶救一下嘛,總不能才成婚幾年,孩子都沒多大,就不過夫妻生活了吧?而且補補又沒壞處。
張仁現在是真懷念大舅哥啊,都是男人,知道給他遮掩,從來都是書房密談,服用丹藥還能說是養生,而不是讓他無助地面對這滿桌的補腎之物。
其實王追月的「遺物」不少,他給張仁煉製的溫陽丹可是以麻袋計數的,只是他到底是煉丹師,不是專門開虎狼藥的,大多以溫補身體為主,但現在,張仁需要的可不是養生丹了。
龍落子就酒,越喝越有,晚上的時候,張仁木著臉直接生嚼了一對龍落子,他現在感覺渾身有千鈞之力,魔子想出來搗亂,被他一腳踢進識海空間裡,對上王二妮關切的眼神,張仁直接吻了上去。
補我一天了,今晚就讓夫人試試成效吧!
夫妻打架,從床頭打到床尾,又從臥房打到圍牆,最後亭子邊休戰,王二妮不得不承認她冤枉了張仁,畢竟腎虧的人再怎麼補,也補不出這種精神奕奕的勁頭,他昨天大概是真的憂心雲華的事。
張仁這才滿意,並不知道這漂亮的一戰,魔子為他出力不小。為了這二兩肉的事,他都用上兵法了,先示敵以弱,再暗度陳倉,最後瞞天過海,犯下驚天罪行!
不過總之,三個人都挺滿意的。魔子也不想著搞事了,他現在陷入了一種非常平和的心態,看見一隻狗都不會上去踢兩腳的那種。
可惜美好的日子總是不長久的,用了幾天兵法後,魔子明顯感覺到力不從心了,倒不是他有什麼毛病,而是魂體支撐不住了。
臨消散之前,他罵罵咧咧把神子沒做完的事都給辦了,最後回了一趟道場,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要有價值的都收攏進識海空間裡,化為一顆寶珠,就放在王二妮的枕頭底下。
回來的時候,正是傍晚,感覺自己已經撐不到晚上再使一回兵法了,魔子一頭撞開張仁,拉著王二妮上了張府的一處二層屋頂,鄭重地道:「夫人,我想好了,我們第二個出生的孩子,就叫她夕兒,還有那個最小的,叫朝兒。」
朝夕。
朝問道,夕死可矣,他見過太多宇宙大道,早已過了聞道則喜的年紀,但還是覺得朝夕是個很美的詞。
王二妮和張仁商量過幾次孩子的名字,倒沒有懷疑什麼,想了想,點頭道:「好,就叫這兩個名字,彩兒,朝兒,夕兒,都很好聽。」
魔子咧嘴笑了,這個笑很不像張仁,笑得有些邪性,他一把講王二妮抱進懷裡,在她唇瓣上狠狠地撕咬幾下,急切地品嘗著她的滋味,而後,死在這場甜蜜的探索之中。
磅礴的靈氣如刀,狠狠襲向桃源村的方向,大昊天躺在破床上,隨手一揮,就打散魔子在這世上最後一絲威脅。
後半程吻勢逐漸溫柔,人已經成了張仁,張仁慢慢地鬆開了手,王二妮唇瓣微腫,定定地看著他,忽然輕輕道:「又……走了一個?」
張仁嘆氣,沒瞞過。
後頭兩人靠在一起看著夕陽,王二妮枕在他肩膀上,看著夕陽落幕的盛景。
歲月溫柔啊。
第54章
晚夏時節,張府里第一個生崽崽的是太白。
他壓根沒想用凡胎承受生育之苦,早早就避了出來,一個魂站在老桃樹精邊上,黑著臉看那隻白狗下小狗。
老桃樹精感嘆道:「神魔誕下後代不容易,星君往後也算有了一脈後裔傳承。」
太白不屑一顧,什麼後裔傳承,區區凡狗,資質不好的話往死里餵資源,也最多活一個劫紀罷了,難道他還指望這窩凡狗子子孫孫無窮匱,給他下無數狗崽後代?想想都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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