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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謝集嘆了口氣,有些頹廢地坐了下來,道:「那孩子心裡對我有恨,之前答應留在將軍府,也不過是權宜之計,他想著先穩住我,再想辦法離開。還有,那尹無名說得沒錯,如今朝堂形勢不明,不認或許在關鍵時刻能保他一命。」
「這姓尹的公子到底是何方人物,為何這般……」史軍不知該如何形容伊華然。
「吩咐下去,近些時日發生的事,一律不可外傳,否則殺無赦!」
「是,將軍。」
伊華然帶人剛走出正廳,便碰上了匆匆而來的謝敏,在看到他時,有一瞬間的怔忪,隨即鬆了口氣,白皙的臉頰慢慢泛上緋紅。她走到近前,微微福了福身,道:「公子。」
伊華然拱手還禮,道:「謝小姐。」
不待謝敏說話,一直默不作聲的齊方岑上前一步,開口道:「公子,臨出門前夫人特意叮囑,讓您早些回家。」
「夫人……」伊華然好笑地看著他,不愧是主僕啊,連找的理由都一模一樣。
齊方岑看著伊華然的眼睛,「夫人特意叮囑,讓您早點回去用晚膳。」
伊華然見他眼中浮現惱意,不再逗她,轉頭看向謝敏,道:「謝小姐,天色不早了,我家夫人還在等我,不便就留,告辭。」
謝敏聞言心裡一揪,隨即問道:「公子已娶妻?」
「是,新婚燕爾。」
謝敏聞言臉色白了幾分,道:「那謝敏恭賀公子新婚。」
「多謝。」伊華然拱了拱手,「告辭。」
伊華然沒再多說,徑直繞過謝敏,朝著大門走去,眾人緊隨其後。
待伊華然消失在視線中,謝敏方才收回目光,眼中皆是苦澀。
「小姐,您沒事吧?」貼身丫鬟小桃關切地問道。
謝敏小聲說道:「他說新婚燕爾,也不知是何時娶的妻。」
「小姐,無論尹公子何時娶的妻,您與他都沒了可能。」小桃狠心說道:「您是將軍府的小姐,絕不可能去給人做妾。」
謝敏怎會不明白,只是不甘心罷了,「若我能早點遇到他……」
小桃勸道:「小姐,您還是忘了他吧。」
謝敏嘆了口氣,看了看正廳的方向,抬腳走了進去。
伊華然等人沒再耽擱,離開將軍府後,甩掉後面跟著的尾巴,徑直回了王府。三人相繼進了秋風園,餘明磊見他們回來,急忙去熱了飯菜,席間他問了到底怎麼回事,伊華然沒有隱瞞,將將軍府發生的事說給他聽。說到這兒,伊華然才想起解藥的事,索性這毒要三天才發作,便讓鷹拿著解藥去了將軍府。
臥房,房門剛關上,齊方岑便將伊華然抵在了門口,「我就說那個謝敏對你心懷不軌。」
「她不知我並非單身,對我有想法,也沒什麼不對,怎能說心懷不軌?」
聽伊華然維護謝敏,齊方岑心中越發惱,張嘴就咬了他一口,「不對!我說不對就是不對!」
伊華然無奈地舔了舔唇,血腥味頓時在口腔蔓延,無奈地說道:「你屬狗的,這麼愛咬人?」
齊方岑聽他這麼說,不禁有些心虛,「可是咬疼了?」
伊華然沒好氣道:「你說呢。」
「那你咬回來。」齊方岑說著又靠近了幾分。
「我又不是狗。」伊華然推了推他的身子,道:「折騰了一日,累了,早點歇著吧。」
「我不累。」齊方岑抬頭便含住了伊華然的唇,一下又一下,就好似在品嘗什麼絕世美味。
呼吸糾纏間,氣溫在升高,伊華然被他吻得心癢難耐,一把攬住他的腰身,讓兩人緊緊貼在一起,「你在惹火!」
齊方岑順勢環住了他的脖子,雙腿在他身上磨蹭著,道:「那就讓火燒得再旺些。」
伊華然托住齊方岑的臀,將他抱了起來,朝著床榻走去。齊方岑的雙腿緊緊夾住他的腰,一下又一下地吻著。兩人緊貼的身子本就撩撥著伊華然的欲/望,再加上手上結實又有彈性的觸感,讓他的呼吸加重了幾分。
將齊方岑放在床上,伊華然閉了閉眼睛,將升騰的欲/望壓下,掙開他的手,道:「我去打水,乖乖待著。」
「打水作甚?」情動的齊方岑鳳眸中蒙上水霧,不滿地攥緊了伊華然的手腕。
「自然是洗漱。」伊華然無奈地說道:「你有傷在身,莫要胡鬧!」
「我已經好了。」
「好沒好我說了算。乖乖待著,否則今晚你睡床,我睡榻。」
齊方岑聞言不情不願地鬆了手,看著伊華然轉身出了臥房,鳳眸沉沉,電閃雷鳴轉瞬即逝,很快便歸於平靜。
伊華然很快便打水回來,和齊方岑一起洗漱,又給他換了藥,折騰了好一陣兒,才算躺上了床。這一日先是花了兩個時辰下山,耗費了體力。後又去書院、將軍府走了一遭,看似瀟灑隨意,實際卻步步為營,稍有差錯便不是如今的結局,精神高度集中,最易疲累,撐到現在實在是乏了,一趟上床便不想動了。
齊方岑窩在伊華然懷裡,抬頭看過去,見他一臉疲憊,不禁有些心疼,道:「你為何不亮明身份?」
伊華然睜開眼睛,「你可是怪我?」
齊方岑聽得一怔,隨即問道:「我為何要怪你?」
伊華然垂眸看向他,直言道:「沒有利用謝信的關係,替你招攬謝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