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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這種事?」齊璟轉頭看向明福,道:「慎嬪病了?」
「奴才不知。公主放心,奴才這就吩咐人給慎嬪請太醫。」
黃鶯感激道:「謝父皇。」
「快起來吧,地上涼,你身上又有傷。」齊璟將黃鶯扶了起來,又出聲問道:「太醫呢,怎麼到現在還沒來?」
「父皇,晴兒傷的是腳踝,這大庭廣眾之下,怕是不好讓太醫看診。晴兒想回營帳。」
齊璟點點頭,「那就讓人送你回去,待傷好些了,再過來。」
「多謝父皇!」
伊華然上前一步,蹲在了黃鶯身前,「公主,奴婢背您回去。」
黃鶯彎腰,趴在了伊華然背上。伊華然穩穩起身,在黃鶯再次行禮後,背著她走下了高台。
齊璟看著他們的背影,出聲說道:「晴兒長大了!」
「難為公主這般用心,那雙手……老奴看了都心疼。」
齊璟點點頭,看向那幅江山社稷圖,道:「好生收著,莫要損了。」
「是,皇上放心便是。」
齊璟攏了攏衣襟,重新坐回了高位,問道:「方才晴兒說的高小姐是誰?」
明福朝高台下看了看,道:「應該是國公府大房的五小姐。」
「真是沒一個安分的。」齊璟冷眼掃過國公府的人,道:「讓人盯緊點,若是他們敢對晴兒下手,直接殺了。」
「是,皇上。」明福躬身走了出去。
齊璟看向坐在輪椅上的梟,他臉色慘白,形容萎靡,正捂著嘴巴咳嗽,很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人。見明福回來,齊璟吩咐道:「吩咐太醫去給世子瞧瞧。」
「是,皇上。」明福又一次走了出去。
見伊華然背著黃鶯下了高台,高家姐妹急忙上前,將兩人圍在了中間。
高心蕊心急地問道:「公主,您方才與皇上說了什麼?」
「求父皇給母妃請太醫,父皇已經吩咐下去,母妃很快就能得到太醫的醫治。」
見黃鶯停了下來,高心蕊又問道:「然後呢?」
「什麼然後?我只求了父皇請太醫,沒什麼然後。」黃鶯自然清楚她們想說什麼,不過是明知故問罷了。
高心蕊聞言難以置信地質問道:「公主為何不求皇上放了三皇子?」
黃鶯的臉色冷了下來,「你算個什麼東西,敢來質問本宮?」
黃鶯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而是殺伐果斷的特工,手上染過不少血腥,此時眼中的殺意毫不遮掩,嚇了高心蕊一跳,下意識地頓住了腳步。
其他兩人見狀也停了下來,走上前小聲問道:「公主受了傷,怕是不能參加圍獵,我們該怎麼辦?」
高心蕊看著黃鶯的背影,腦海中是她那雙滿含殺意的眼睛,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好似自己是被獵人盯上的獵物。
「還能怎麼辦,回去稟告母親。」
以黃鶯的身份,除了齊璟的命令,她不想做的事,沒人能勉強她,所以他們只能另外想辦法。
伊華然背著黃鶯順利回了營帳,沒過多大會兒,太醫也跟了過來,給黃鶯瞧了瞧傷,只是輕微的扭傷,留了些藥酒和冰塊後,背起藥箱就要走。
「王太醫。」黃鶯見狀出聲叫住了他。
王有為躬身說道:「公主還有何吩咐?」
「若父皇問起本宮的傷,你便如實告知,若旁人問起,你就說本宮傷得很重,三五日好不了,懂了嗎?」
王有為一怔,隨即反應了過來,他做太醫多年,早已明白明哲保身的重要性,只要不讓他欺君,其他都好說,道:「公主放心,下官定然照做。」
「柳絮。」黃鶯看向柳絮。
柳絮會意,拿了一張銀票塞給王有為,道:「王太醫,公主有賞。」
王有為將銀票收了起來,「多謝公主賞賜。若公主沒有其他吩咐,那下官就先告退了。」
「去吧。」
王有為行了一禮,轉身離開了營帳。
黃鶯看向柳絮,吩咐道:「讓人打幾盆溫水來,本宮有用。」
「是,公主。」
沒過多大會兒,丫鬟們便端著水盆走了進來,黃鶯再次吩咐道:「去把張凱叫來,本宮有事吩咐。」
「是,公主。」
張凱是公主府的侍衛統領,這次黃鶯出行,他也跟了過來。
韓快,張凱進了營帳,行禮道:「屬下參見公主。」
「柳絮、張凱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眾人應聲,相繼退出了營帳。
伊華然走上前,揮了揮衣袖,不待兩人有何反應,便兩眼一翻往地上栽去。伊華然和黃鶯一人扶一個,將兩人拖到了屏風後。
伊華然掀開帳簾走了出去,看向門口的兩名侍衛,吩咐道:「公主有令,未經允許,任何人不得打擾。」
兩人應聲道:「是。」
伊華然重新回到營帳,來到屏風後,開始仔細觀察張凱的相貌,將他的長相刻進腦海里。伊華然之所以選擇張凱,是因為張凱的身形與他差不多,扮作張凱的模樣,不會引人懷疑。
黃鶯則老神在在地坐在矮桌前喝茶,這方面還是伊華然專業,她自愧不如,好生等著便可,還能給他打打掩護。
伊華然記住張凱的面貌,便開始更換兩人的衣服,然後卸掉臉上的妝,掏出瓶瓶罐罐,重新上妝,最後給張凱化妝。就這麼折騰了一個時辰,終於將他們的身份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