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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技還行,就是臉上表情的切換有些生硬,還得多練習。伊華然興致勃勃地在心裡想著。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伊華然主動上前,推著齊方岑的輪椅,讓開空間讓兩人有充分發揮的可能,再占據最好的吃瓜位置,順便回想一下書中的劇情。
原書中,原主替嫁之後,伊清歌便以原主的身份重新登場,可齊方岑到底與伊清歌相處過,原主和伊清歌雖然長得像,原主也在刻意模仿伊清歌,只是生活中的一些小習慣還是能看出區別的。齊方岑是個精明又多疑的人,在察覺不對之後,便派人調查此事,也就知曉了替嫁一事。只是為了奪權他不動聲色地將錯就錯,冷眼看著伊清歌徘徊於各個皇子中間,而他則來回於原主和伊清歌之間,打造深情人設,讓兩兄妹心甘情願為他做事。利用原主為他出謀劃策,利用伊清歌為他套取情報,最後登基為帝。
而早在得知齊方岑要奪位之時,伊清歌便讓晴雲、晴雨給原主下了慢性毒藥,以至於原主在齊方岑登基之前,便已病入膏肓。之後,原主便求伊清歌代替自己,繼續陪在齊方岑身邊,自己則回了伊府,沒多久便病死在院子裡,被伊新派人用草蓆卷了,扔到了亂葬崗。
之前看到這兒,伊華然便氣得看不下去了,以為結局就是齊方岑和伊清歌一對狗男女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今日再一看,原來還有後續。
齊方岑的登基典禮和伊清歌的封后大典在同一天舉行,只是在宣讀敕封詔書時,皇后的名字竟寫的是『伊華然』。事後,伊清歌質問齊方岑,卻被齊方岑囚禁在坤和宮。之後沒多久,伊清歌便得了病,症狀與伊華然一樣,半年後伊清歌病死,屍體被草蓆捲起,悄悄扔去了亂葬崗。
而舉行盛大喪禮,被送去皇陵的屍體,是死去多時的原主,原來齊方岑在伊清歌和原主再次調換身份時,便得知了消息,因為登基迫在眉睫,便沒有拆穿此事,而是派人保護原主,在他的屍體被送去亂葬崗後,便有人現身將屍體帶走,運回了平陽王府的冰室。直到伊清歌被折磨致死,齊方岑才下令舉行國喪,將原主葬入皇陵。
在伊清歌死後沒多久,齊方岑便找了個藉口,奪了伊新的官,將伊家人全部發配至遼東。劇情看到這兒,伊華然才明白伊新為何對原主這麼不在乎,原來他在外面養了外室,給他生了兩個私,壓根就不愁傳宗接代的人選。
不過,因為他的出現,齊方岑提早知道了替嫁一事,也不知他是否還會像書中那般行事。想想今日齊方岑對伊清歌的態度,以及伊清歌復出後的名聲……
「華然。」
正思索間,耳邊傳來齊方岑的聲音,伊華然猛地回了神,下意識地問道:「怎麼了?」
「走過了。」齊方岑回頭看他,指了指一旁的院門。
伊華然回頭看了看,有些赧然地笑笑,道:「頭有些昏沉,沒留意走過了頭。」
「再忍忍,待會兒太醫過來,讓他給你瞧瞧。」
「太醫?」伊華然和伊清歌異口同聲地說道。
伊華然抬頭看了看伊清歌,又看向齊方岑,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母親重傷,確實需要太醫診治,還是世子想得周到。」
齊方岑請太醫過來,怕是有兩個目的,一是為了拆穿王婉舒裝病的事實,二是確定他是否真的如餘明磊所說,先天不足。他雖然明白齊方岑的意思,卻不能阻止,那樣只會加深齊方岑的懷疑,只能另想辦法應對。更何況現在更擔心的應該是伊清歌,王婉舒就是點皮外傷,連大夫都不用看,太醫一來肯定露餡,更何況還有他這麼一枚定時炸彈。
果不其然,伊清歌即刻開了口,「父親已請了太醫給母親診治,實在不必再次勞動,不過還是多謝世子的好意。」
「請了哪位太醫?」
吳恩成的名字在腦海中閃過,伊清歌緊接著脫口而出,道:「太醫院的吳太醫。」
「吳太醫。」齊方岑點了點頭,道:「太醫院除了院正,也就他的醫術最好,我剛回來時,就是他幫我看的診。」
不知是不是錯覺,伊華然總覺得齊方岑說這話的語氣有些意味深長,而在看到伊清歌的眼神變化後,更加確定了這一點,不禁在腦海中搜索有關『吳太醫』的劇情。這麼一看才知道,原來在齊方岑回來後,伊新收買了給齊方岑看診的吳恩成,從他口中得知了齊方岑的病情,這才沒有因為齊方岑的回歸而做出應對。
伊清歌明顯是聽出了齊方岑的畫外音,勉強扯出一抹笑,道:「父親便是因此,才請了吳太醫給母親看診,所以世子還是派人去一趟太醫院,省得太醫白跑一趟。」
「也好。」
齊方岑看了一眼於海,於海會意,隨意點了一名下人去辦差。
伊清歌悄悄鬆了口氣,道:「母親就在院子裡,我們還是進去說話吧。」
伊華然則是十分意外,原來齊方岑的目的是為了試探伊新收買吳恩成的事,並不是他所想的那樣。這個男人還真有些捉摸不透,看來還要提高警惕才行。
一行人進了院子,伊清歌將齊方岑讓到了小廳,道:「世子在此歇息片刻,夢瑤帶著姐姐進去探望母親。」
雖然齊方岑是晚輩,卻只是女婿,還是要守男女大防的。
齊方岑抬頭看向伊華然,叮囑道:「你進去瞧瞧,若身子撐不住,那便出來,咱們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