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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伊華然對齊方玖的糾纏感到厭煩,道:「王爺,如今天寒地凍,王爺若無事,便請回吧。」
齊方玖能感覺到伊華然對自己的排斥,心裡著急,卻又不知該怎麼做。他剛要說話,就被德信攔了下來,「主子,你這般窮追猛打,只能適得其反,為了以後,還是循序漸進為好。」
齊方玖略一思量,覺得德信說得在理,便出聲說道:「即便如此,我也得等嫂嫂的馬車能走時,再行離開。」
伊華然沒再說話,他想等便等吧,反正自己不會露面。
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工夫,伊華然方才出聲說道:「䴉,走吧。」
䴉應聲,趕著馬車就走了出去,伊華然自始至終未曾露面。
齊方玖看著馬車遠去,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待馬車消失在視線中,他才轉身上了跟在後面的馬車。
德信泡了杯茶,小心翼翼地遞過去,道:「王爺,您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齊方玖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凍僵的身子暖和了些許,「德信,你說本王要怎麼做才能得到她?」
德信清楚齊方玖對伊華然的求而不得,成了困住他的執念,只是為了他不鑄成大錯,不得不硬著頭皮說道:「王爺,若她是普通人家的婦人,您只要一句話,奴才便能把人弄來。可她是平陽王世子妃,王爺的堂嫂,莫說平陽王還在,就算他們都不在了,只要有著這層名分,皇上便不會允許您要她。」
齊方玖明白德信說得沒錯,只是他就是想要伊華然,憑什麼那個短命鬼能娶兩個,而自己一個也得不到。齊方岑的眼睛閃爍不定,道:「若她被本王毀了清白呢?」
「王爺,若她被王爺毀了清白,怕是只有死路一條。」
齊方玖眉頭皺緊,「為何?」
「因為他是平陽王世子妃,王爺的堂嫂,王爺若與她私通,那就是有悖人倫,皇上不會放過她,王爺的聲譽也會受到重創。」德信語重心長道:「王爺,如今五公主回來了,不僅未被責罰,還被賞了封號和封地,足見皇上對她的寵愛。許多朝臣都以為這是皇上放出的信號,猜測齊方宇很快會被恢復皇子身份,開始在王爺與齊方宇之間搖擺不定。王爺,如此關鍵時刻,您可不能有絲毫差錯。」
齊方玖冷哼一聲,不悅道:「那些牆頭草,等本王榮登大統,第一個收拾的就是他們。」
德信壓低聲音說道:「王爺,皇上的身子不好,說不準何時就沒了,您現在最重要的是爭奪太子之位,只要將來坐上皇位,那這天下就是您說了算,想要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實在不必急於一時。」
齊方玖點點頭,深吸一口氣道:「言之有理。只要本王成了皇帝,有千百種辦法讓他變成本王的女人。」
伊華然剛下馬車,就被齊方岑抱住,轉頭看過去,無奈道:「這是在外面,你就不怕被那些眼線看到?」
「這院子被圍得如鐵桶一般,誰都進不來。」
「有話進屋說,外面太冷了。」
齊方岑應聲,拉著伊華然的手往屋裡走,待進了房門,齊方岑便迫不及待地將伊華然抵在了牆上,細碎的吻隨之落下,帶著幾分勾/引的意味。伊華然伸手箍住他的腰,反客為主加深了這個吻。
「華然。」齊方岑渾身綿軟地靠在他身上,蠱惑道:「我想。」
伊華然喉頭一緊,無奈道:「你的傷還未好,不行。」
「已經好了,不信你自己看。」
齊方岑雙手環住他的脖子,雙腿纏住他的腰。伊華然唯恐他掉下去,急忙托住他的臀,結實又有彈性的觸感,讓他心猿意馬,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就這麼抱著齊方岑朝里走去。齊方岑以為自己得逞,如小雞啄米似的,一下又一下地親著伊華然的唇,直到他將自己放到軟榻上。
「每日都是我給你上藥,你的傷好沒好,我一清二楚。」伊華然站在他對面,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你可是聽說了我被齊方玖糾纏的事,所以才這般纏著我?」
齊方岑知道瞞不過,老老實實地點了頭,不悅道:「那個齊方玖在王府外布置了暗哨,只要你出門,便會有人立即稟告他,明顯是對你心懷不軌。」
「不止如此。」伊華然將驚馬的事如實地說了一遍。
齊方岑上下打量伊華然,緊張道:「華然可有受傷?」
伊華然擼起袖子,白皙的手臂上大大小小好幾處瘀青,道:「腰上還有,一時不備,撞在了車上。」
「這個該死的齊方玖!」齊方岑眼中閃爍著殺意,道:「華然,你放心,我一定為你報仇。」
「你也知道我的皮膚,稍微碰一碰,就會青紫一片,這都是小傷,除了腰上的傷重些,這些都感覺不到疼。我之所以給你看,是不想你瞧見後胡思亂想。」
「那也不行。我都捨不得傷你一根頭髮絲,他怎麼敢的。」
「阿岑,我有個想法,我們不妨利用一下他對我的執念。」
「華然這是什麼意思?」齊方岑緊了緊抱著他的手臂,道:「我的事,自己來做,你不許胡思亂想!」
伊華然聽他這麼說,便知道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好笑地說道:「你以為我要與他虛與委蛇?」
齊方岑誠實地點點頭,「若是對付他,還需要委屈你,那我這些年的經營算什麼,還談什麼要那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