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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我回去。」伊華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好,回去。」齊方岑此時已經六神無主,本能地照著伊華然的意思做。
慧遠看著走遠的兩人,一臉的茫然和錯愕,隨後進了了慧的禪房,雙手合十道:「大師,方才那位施主……」
了慧苦笑著嘆了口氣,道:「不必多問。」
「是,大師。」慧遠雖一肚子問號,卻也不敢再問。
齊方岑無視周圍人怪異的目光,抱著伊華然進了廂房,小心地安置在床上,緊張地問道:「華然,你怎麼樣,傷哪兒了?」
伊華然含笑地看著他,「你得償所願了。」
齊方岑一怔,隨即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那個的惡鬼呢?」
伊華然撐起身子,捧住他的臉,輕聲說道:「他消失了,被了慧大師打得魂飛魄散,沒人再能傷害你,你得償所願了。」
齊方岑怔怔地看著伊華然,隨即回過神來,看著他嘴角的嫣紅,不安地問道:「那你呢?」
伊華然沒有回答,而是吻上他的唇。齊方岑一愣,下意識地回吻著。這個吻溫柔繾綣,讓齊方岑忘乎所以,只是本能地配合著他,一寸一寸地攻城略地。
可為何他覺得有些不對,換氣時,大腦有短暫的清醒,可很快又沉淪在伊華然的攻城略地中,直到他的衣衫被褪盡,一股涼風吹來,才猛地清醒過來。
「你不是他!」
「呵。」伊華然低低地笑了起來,骨節分明的手指曖昧地刮過他的唇,道:「沒想到又被你識破了。」
齊方岑想要推開伊華然,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綁在床頭,一如之前那幾次不堪的回憶。
「放開我!」齊方岑怒不可遏,拼命掙扎著,「若你再敢動我,我定不會放過你!」
「了慧都不能把我如何,世子又能做什麼?」
伊華然俯視著齊方岑,手指從他的雙唇開始慢慢下移,刮過他的喉結、鎖骨……冰涼的手指在火熱的身體上游/走,每到一處都會激起一層雞皮疙瘩,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接一陣的快/感。
「放開我!你這個只知道發泄的畜生,永遠得不到他,你越是折磨我,他越對我愧疚!」
齊方岑明顯氣息不穩,咬著腮邊的軟肉,強迫自己保持清醒。
伊華然聽著他的話,眼神一寸一寸地冷了下來,懲罰性地咬上他的唇,與之前的溫柔繾綣完全不同,他只感覺到痛,鐵鏽味瞬間在口腔中蔓延。
「啊!」
伊華然咬在他的脖子上,劇痛讓他忍不住叫出聲,仿佛下一秒,就會被咬斷脖子。
「告訴你個秘密,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齊方岑聞言一怔,隨即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可以理解為他只是我的一縷意識,只要我一個念頭,他就會永遠消失。」
齊方岑的瞳孔放大,震驚於伊華然的話,不過他很快便恢復了平靜,「你在騙我!他是他,你是你,你們根本沒關係!」
「齊方岑,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知我為何這般對你?」
「為何?」
雖然不相信他的話,但齊方岑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他能感覺到這人對他的恨意,可這恨意來自何處,他又實在想不明白。
「因為我恨你啊。」伊華然的嘴角依舊勾著笑,可這笑未達眼底。
他的感覺果然沒錯,「你到底是誰?為何恨我?」
「我就是伊華然啊,你的替嫁世子妃,只不過算上這一世,我重生了三世。」伊華然的手扼住了齊方岑的喉嚨,慢慢收緊力道,「你現在所承受的,不過是我討回的些許利息,而你欠我的是一條命和一顆真心!」
窒息的感覺席捲而來,齊方岑想要掙扎,奈何雙手被綁,雙腿又被鉗制住,只能如出水的魚兒般,徒勞地張著嘴巴。
就在他以為自己就要死了的時候,伊華然突然鬆了手,空氣猛地被吸進肺里,他不住地嗆咳了起來。
雙腿被打開,炙熱進入身體,他的叫喊被堵在嘴裡。伊華然俯下身子,在他耳邊輕聲說道:「齊方岑,這是你欠我的!」
一遍又一遍,伊華然就好似不知道累一般,在齊方岑的身上不斷索取,即便齊方岑昏死過去,依舊不肯罷休,直到天蒙蒙亮,他才停下動作,將齊方岑的雙手解開,就那麼抱著他睡了過去。
伊華然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他是伊華然,在伊清歌和伊新的洗腦下,男扮女裝與齊方岑冥婚。後來,齊方岑活著回到平陽王府,他雖心中忐忑,卻偽裝得很好。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發現齊方岑竟是幼年時曾救過他的那個少年郎。
在伊華然十歲時,偷偷溜出府,來到湖邊採蓮蓬,不小心掉進了湖裡,是一個少年救的他,為了表示感謝,他將戴著的玉墜給了他,那是他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
伊華然自從得知這個事實後,欣喜的同時,又對齊方岑心存愧疚,就這樣煎熬了一個月,他將實情告訴給齊方岑。齊方岑很是大度地原諒了他,他感動得無以復加,對齊方岑掏心掏肺,不僅為齊方岑出謀劃策,還為了救他好幾次差點丟了性命,為此剛滿二十歲,便已病入膏肓。
伊華然本以為齊方岑會履行承諾,與他一生一世一雙人,可最後齊方岑登基為帝,封伊清歌為後,而他則被灌下一杯毒酒,最後被人用草蓆一卷,扔到了亂葬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