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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鶯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伊華然,伸手將裝銀票的匣子拿了起來,「送銀票好啊,比送首飾好太多了。」
伊華然打開黃鶯遞過來的小盒子,裡面赫然是一對紅寶石戒指,紅寶石品質非凡,一瞧就是價值不菲。
「這戒指花了你多少銀子?」
「等我結婚,你可是要出嫁妝的,這樣一比,這對戒指真是不值一提。」黃鶯一邊說一邊數銀票,
伊華然深以為然地點點頭,隨即皺眉說道:「那我豈不是虧大了?」
「才知道?」黃鶯『嘿嘿』笑了兩聲,繼續數著銀票。
伊華然好笑地搖搖頭,拿出其中一枚戒指,戴在了無名指上,大小正合適,「戒指不錯。」
「這可是我親自畫的圖紙,當然不錯了。」黃鶯眉頭微蹙,「數到多少來著?五千五還是五千七……」
伊華然提醒道:「五千七。」
「哦哦哦。」黃鶯繼續低頭數銀票,數了好一會兒才數完,驚訝道:「哥,她居然給了你五萬兩,出手可是夠闊綽的。」
伊華然僅是瞥了一眼,並未說什麼,當年他可是從她手裡弄來過十萬兩。
「伊新死了,她的身份一落千丈,如今在王家的日子定然也不好過,五萬兩與她來說,應該是一筆不小的數目。」黃鶯頓了頓,接著說道:「哥,她不會還在懷疑你的身份吧。」
「她的兒子已經死了,與我毫無干係。」伊華然不在意地笑笑,道:「在這個世界只有你才是我的親人。」
聽他這麼說,黃鶯心裡高興,將匣子蓋上,道:「這些就當她給你的補償,從此以後你們兩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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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也沒錯。怨恨一個人費心又費力,實在不值當,最好就是兩不相欠。」
黃鶯握住伊華然的手,小聲問道:「哥,今晚是最後的機會,你真想好了嗎?」
伊華然聞言一怔,隨即堅定地說道:「我想好了,我想與阿岑長相廝守。」
黃鶯沉默地看了他好一會兒,這才長長地嘆了口氣,道:「哥,你這戀愛腦真是沒救了!」
伊華然笑著說道:「那還能怎麼辦呢?誰讓我偏偏長了個戀愛腦呢。你幫我瞧著點,我打個瞌睡,實在太困了!」
黃鶯瞧著他頭上的鳳冠,道:「你這都裝扮好了,要怎麼睡?」
「自然不能去床上,在這兒打個盹就行。」
黃鶯見他眼中有紅血絲,不禁有些心疼,道:「那為什麼要起這麼早?這不是折騰人嗎?」
「誰知道呢?」伊華然打了個哈欠,單手撐著腦袋,便開始打盹。
從天黑等到天亮,不說伊華然熬不住,就連睡了半夜的黃鶯都熬不住了,靠在榻上也打起了盹。
守門的丫鬟一邊跑,一邊喊道:「迎親隊伍來了!」
伊華然被驚醒,差點磕在梳妝檯上。黃鶯也從榻上猛地坐了起來,弄明白情況後,長出一口氣。
菊香見狀急忙上前,關切地問道:「主子,您沒事吧?」
伊華然搖搖頭,瞧了瞧鏡子中的自己,確定妝容並無不妥後,這才放下了心,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回主子,現在辰時中了。」
就現代的計時方式,辰時中是八點,也就是說自他裝扮完後,整整在這兒坐了四個小時。
黃鶯也是一臉大無語,道:「不是,到底為什麼不能多睡會兒,非要這麼折騰新娘?」
蘭香和菊香對視一眼,解釋道:「這是怕中間出現什麼意外,能有時間去補救,這才起得早了些。」
那大聲嚷嚷的丫鬟跑了進來,道:「主子,迎親隊伍還有兩條街就到大門口了。」
「還有兩條街。」黃鶯看向蘭香,吩咐道:「還有時間,去給你家主子拿早膳來。」
蘭香一愣,隨即為難地說道:「小姐,迎親隊伍馬上就到了,這時候用早膳怕是來不及了。況且,萬一弄花了妝,誤了吉時,可就不好了。」
「讓你去,你就去,哪那麼多廢話!」黃鶯有些不耐煩,道:「果然不是自己人,就不知道心疼。」
蘭香聞言神色一滯,隨即說道:「小姐,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奴婢……」
黃鶯見狀越發不耐煩,道:「聽不懂人話,讓你去,你就去,知道時間緊,還在這兒磨蹭。」
「是,奴婢這就去。」
蘭香沒敢再耽擱,轉身走了出去,黃鶯的真實身份,她們不清楚,卻知道就連齊方岑都拿她沒辦法,她們這些做奴婢的就更沒轍了。
菊香忍不住替蘭香辯解道:「沒能早些給主子準備早膳,是奴婢們考慮不周,但蘭香和奴婢是主子身邊的老人,對主子絕對忠心。」
黃鶯還想再說,被伊華然攔了下來,無奈道:「我知道你心疼我,但今日是我大婚的好日子,你也稍微收斂點性子。」
黃鶯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行行行,今天你是新娘,你最大,我聽你的。」
「待大婚過後,我的首飾你隨便挑,就當作是給你補償。」
黃鶯的眼睛一亮,道:「這可是你說的,可不許反悔。」
「我說的,不反悔。」
「那你就等著破產吧。」
黃鶯在意的從來都只有伊華然,而他身邊的人都是齊方岑的人,她擔心他們並非真心待他,擔心他孤立無援,所以才讓自己變得刻薄,只希望他們能因此有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