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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現在剛撿回一條命,還不敢太 放肆,萬一絳櫻不高興了一腳把她踹了再反過來取她性命,就不美了。
絳櫻瞥她一眼,反手取出一把匕首,果決乾脆將髮結削下 來。
看到絳櫻手裡的匕首刀刃處反射冷銳的寒光,雷霜第 一反應是心虛。
絳櫻居然隨身帶著這麼鋒利一把匕首,想想如果這把匕首夜深人 靜悄無聲息抹了她的脖子,她肯定一點反抗之力也沒有。
雷霜心有餘悸,忍不住肩膀顫了顫。
謝天謝地,雷霜內心暗暗發誓,絳櫻今日饒她狗命,她會一輩子感恩戴德,恪守本 分,努力做一個合格的道侶。
不料,絳櫻削下 髮結之後,將斷髮分別作結,再分別放進兩隻錦囊。
絳櫻把其中一隻錦囊遞給雷霜,命令她:「收好 。」
雷霜再次愣住,表情有點呆。
須臾驚愕之後她終於明白過來,又轉憂為喜,興奮地搓手手。
這是她愛情……啊不,未來愛情的見證!
先愛怎麼不算是愛呢?!
她要把它供起來!
第二百九十三章
任青悅前半夜睡得很不踏實 , 因為顏昭一直翻來翻去,還把腦袋枕在她的胸口 上,讓她無法入睡。
直到後 半夜,習慣了顏昭壓在她身上的感覺, 這才 迷迷糊糊睡過去。
魔界的晝夜不分明, 因而時 間界限也 變得模糊, 任青悅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隱約感覺一抹柔軟的觸感輕盈地蹭過她的臉頰,她便醒過來。
緩緩睜眼,視野恢復清晰, 陌生的環境令她警醒,視線偏轉, 發現顏昭已經 醒了,正趴在枕邊雙手托腮看著她。
「你 什麼時 候醒的?」任青悅問她。
顏昭眼珠子晃了晃, 目光躲閃,表情也 有點 忐忑:「才 醒不久。」
任青悅狐疑:「你 沒說實 話?」
顏昭回答:「是實 話。」
「那你 怎麼一臉做賊心虛的樣子?」任青悅覺得好笑 ,顏昭眼神躲閃的樣子實 在太明顯了。
顏昭梗著脖子堅持:「我沒有心虛。」
任青悅語氣篤定:「你 肯定有事情瞞著我,到底說不說?」
被師姐一再追問, 顏昭眼看躲不過去, 腦袋越埋越低, 表情有點 沮喪:「我偷偷親了師姐。」
這下換任青悅愣住。
她想 起來自己睜眼前臉頰感受到的觸碰,因為一閃即逝, 她又睡意朦朧, 所以 沒有留心。
任青悅耳根泛起薄紅,視線扭開:「你 是不是有點 得寸進尺?」
居然還會趁著她睡著偷偷親她!
雖然她並不介意但絕不能放任不管!
顏昭低頭 對手指:「我錯了。」
任青悅挑眉:「你 真的意識到自己做錯了?」
顏昭乖乖點 頭 。
任青悅見她如此, 又問:「昨晚的事情你 還記得多少?」
顏昭歪著腦袋想 了想 ,一語驚人:「記得師姐把我的衣服撕壞了。」
任青悅:「???」
她美眸一瞪:「我什麼時 候撕過你 的衣服!」
顏昭從床上爬起來, 拽起衣領,露出衣帶附近明顯被扯壞的痕跡:「證據。」
「!」任青悅額角突突跳,「那是你 自己撕的!」
顏昭懵逼:「誒?」
任青悅厲聲譴責顏昭:「讓你 喝那麼多酒!都醉得不省人事了,還抱著我撒酒瘋!」
顏昭睜大眼:「我抱師姐了?」
任青悅對她的關注點 很是無語,心說:你 抱得還少嗎?
豈料顏昭一臉惋惜:「我都不記得了,好可惜。」
任青悅:「……」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戳顏昭腦門:「不知道你 小腦瓜一天天的裝了些什麼東西,知不知錯?」
顏昭點 頭 :「知錯了。」
「那你 寫個悔過書給我。」任青悅說道,「現在就寫。」
顏昭立馬起身下床,乾淨利落,蹬蹬蹬跑到旁邊桌子上,取出筆墨紙硯,坐得端端正正開始寫悔過書。
正要落筆,任青悅提醒她:「一五一十寫清楚,犯了什麼錯,不准偷奸耍滑。」
顏昭點 點 頭 ,開始寫。
任青悅趁此機會起身換了身衣裳,遂款款行至桌邊,見顏昭寫道:「不該喝醉酒,下次少喝點 。」
孺子可教,任青悅點 點 頭 。
隨後 就見顏昭筆下緩緩多出一行字:「不該忘記抱過師姐,下次抱過要記得。」
任青悅:「?」
顏昭又寫:「不該偷親師姐,要獲得允許再親。」
本以 為到此就該結束,沒想 到顏昭筆提起來須臾,沾了沾墨,再一次落下去:「不該誤會師姐撕我衣服。」
「就算是師姐撕的也 沒關係,但撕衣服的習慣不好,最好不要撕。」
任青悅:「……」
顏昭還要落筆,任青悅握住她的手:「行了,可以 了。」
讓顏昭繼續寫下去,不知道這篇悔過書會變成什麼樣子。
如果被旁人看見更是糟糕透頂。
顏昭遲疑,捏著筆沒鬆手:「但我還沒有寫完。」
任青悅問她:「你 還要寫什麼?」
顏昭直勾勾望著她的眼睛,坦率直白地說:「我不該跟師姐說謊,我比師姐早醒了半個時 辰。」
任青悅頗為驚訝:「這麼早就醒了?那你 這半個時 辰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