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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隻看起來非常漂亮的山雀。
山雀有著橘色胸毛,白色腦袋和褐色翎羽,它的嘴巴是黃色的。
正常忍者都不會契約這種顯眼的、一看就知道是水之國生活的橘胸山雀當通靈獸,但宇智波輝是個例外。
宇智波輝來水之國才六歲,還是個愛吃零嘴的小胖子,他跟著千手佛間裝祖孫,三四年過去,一老一小怎麼說也有了那麼一絲絲塑料祖孫情。
千手佛間不可能將千手的通靈□□給宇智波輝,而宇智波輝也不可能將家族的忍貓忍鳥契約給千手佛間,所以某天宇智波輝休息時,看到橘色山雀像是圓形的熟透了的枇杷,一時激動,抓了這隻山雀,問千手佛間能不能將山雀變成塑料祖孫之間的通靈獸。
「爺爺,咱們總得有個聯繫渠道吧?我被抓了,哪怕死在外面,您好歹能立刻知道消息,給我們家送個信啊。」
千手佛間瞟了一眼連查克拉都沒有的橘胸山雀,看穿了小孩的險惡用心。
「你是想將這雀鳥當備用餐吧?」
宇智波輝一臉無辜:「爺爺你好殘忍,不愧是千手。」
千手佛間不屑臉:「張口就扯謊,不愧是宇智波。」
但不管怎麼說,最後這隻山雀的確成了一老一小之間的傳訊通靈獸。
自從宇智波泉奈在京都構建兩族聯合情報網絡,宇智波輝就啟程回火之國京都了。
小孩在水之國曆練三四年,回去正好在九、十歲之間,是給花魁當禿和小廝的年紀,泉奈當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苗子。
宇智波輝返回國內,千手佛間本以為下次再見宇智波輝要幾年後了,沒想到剛分開沒一個月,小孩的通靈獸又冒了出來!
千手佛間下意識地掀開山雀的翅膀內側,從裡面摸出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薄片,他解開封印,抽出一張巴掌大的紙片。
等千手佛間一目十行看完紙上的內容,他霍然起身,表情像是被人揍了一拳,全身氣息緊繃,似乎下一秒就會爆炸。
好膽!居然有人暗中挑撥離間!!
但老頭作為千手一族的族長,在戰場弛聘了數十載,見過的經過的事太多了,極致的憤怒後立刻恢復冷靜。
他低頭再看了一遍信箋的內容,默默記下信息後將信箋丟進旁邊的燭台,燭火猛地跳動了一下,很快信紙消失了。
半分鐘後,一個青年推門進來:「叔公,阿父請您過去。」
千手佛間臉上端的是慈眉善目,就仿佛之前身上橫生的殺氣壓根不存在似的,在青年進來的一瞬間,老頭手上就多了個捲軸,好像他一直在看捲軸似的。
「哦,是潮生啊,你父親就是事多,又怎麼了?是輝夜還是鬼燈?鬼燈都去找宇智波的麻煩了,輝夜不是在和夜月打架嗎?」
千手佛間合上捲軸,很自然地、不在意地將捲軸放在旁邊的桌案上,慢吞吞起身,他一邊絮叨著,一邊繫鞋帶。
戰國時代的忍者穿的都是簡單普通的草鞋,倒不是穿不起好的鞋子,而是草鞋落地無聲且方便偽裝,而且草鞋扯開了可以當繩子用,製作草鞋的蒿草經過特殊處理,有時候甚至可以充當設置符文陣法的材料。
水之國空氣濕潤,多水,在這邊生活了幾年,千手佛間身上的吃穿用度全都用水之國本土產物製作而成,比如他腳上的鞋子,用的不是曬乾的蒿草,而是一種吸水藤。
這種藤蔓觸感柔軟卻充滿韌性,但因為藤蔓自動析水,入手有些滑溜溜的。
千手佛間系個鞋帶,竟是兩次都沒握緊繩子,最後他索性懶散地踩了鞋子,也不系了,就這麼邋遢著起身。
「算了,不好讓你阿父久等。」
漩渦潮生看到這一幕,莞爾道:「您還沒適應這邊的天氣?」
「哎,怎麼可能適應,我可是土生土長的火之國人。」千手佛間愁眉苦臉,「也不知道柱間那小子在搞什麼,扉間的情況有那麼麻煩嗎?」
他看向身側的紅髮青年,「蘆名老哥怎麼說?」
紅髮青年名叫漩渦潮生,是漩渦水戶的表哥,但被過繼給了漩渦蘆名,理論上成為了漩渦一族的族長長子,若是不出意外,下一任漩渦族長將會是他。
……前提是,不出意外。
漩渦水戶本和千手柱間有婚約,對於這個早早訂婚的表妹兼養妹,漩渦潮生最開始也是一副好哥哥面貌,然而這些年過去,婚約不了了之,漩渦水戶的實力、聲望卻逐年增加。
甚至由於她和千手柱間曾有婚約,還能和千手建立特別的聯繫:憑藉悔婚的事,千手面對漩渦總是矮三分,漩渦可以占點便宜。
這就讓漩渦潮生有些糟心了。
「扉間還昏迷著,柱間表哥和父親商量了幾種方法,您正好幫忙評估一下治療方案。」
漩渦潮生這麼說著,又很隨意地道:「對了,泉之國那邊來消息了,我已經讓人送給了柱間表哥,可能那邊發生了什麼事,一天中來了三次急信。」
千手佛間面色嚴肅起來:「一天三次?難道泉之國的據點出問題了?苔木他們還在泉之國呢。」
他似乎有些焦急,跑動的速度快了點,鞋帶落在地上,啪啪啪地拍著地面。
漩渦潮生看到這一幕,心下一哂,千手佛間也是老了,再說了這裡不是火之國,就算千手再怎麼豪橫,也得看他們漩渦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