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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身上的陰之力仿佛大海般暗沉,他明面上恢復了平靜,實際上大海下方無數渦流不斷洶湧撞擊,隨時都可能爆發。
宇智波帶土看著熟悉的狀態,感慨萬千,當年野原琳剛死那幾年他也是這樣,恨不撕了全世界。
既然這是宇智波成長的必經階段(?),帶土也沒說什麼,只是就事論事。
「從長門那摳眼睛?你何必糾結寫輪眼?說實話,木葉若想培養寫輪眼簡直輕而易舉,你不知道吧?扉間捲走了二代目的研究,發現二代目已經在培養木遁人偶了,也許很多年後木葉會冒出一大批使用寫輪眼的人偶。」
對上宇智波佐助驟然瞪出花瓣形態的萬花筒,宇智波帶土搖搖頭:「宇智波滅族,血脈全落在了木葉手裡,就算你想報復,就算我當初卷了團藏的資料,但……他們研究了六七年啊!肯定早傳開了。」
宇智波帶土閒閒地說:「雖然宇智波被滅族了,可宇智波永遠活在大家心裡,宇智波血脈也成了所有野心家渴求之物,跟著你一起走的大蛇丸不就是如此嗎?你敢肯定他沒有儲存你交付給他的寫輪眼細胞?你敢肯定他沒進行新細胞的培育?」
他上下打量宇智波佐助,「也許很多年後,我能見到很多個和你一模一樣的小佐助!」
宇智波佐助:「……」
大草!想想這個場景,宇智波佐助就忍不住毀滅眼前的一切。
那股暫時被他壓下去的濃烈憎恨火焰又一次猛烈燃燒起來。
「宇智波血脈流傳出去,難道不是你的問題嗎?」
要不是宇智波被滅族了,會任人魚肉、成為實驗台上的一個個試驗品嗎?
「佐助,你要是這麼追究下去,不如去找斑。在宇智波和千手聯盟的那一刻,宇智波的未來就已經註定了。」
宇智波帶土搖頭,他涼涼地說:「你與其去四處尋找宇智波血脈,不如讓整個世界都記住你,讓他們為你的實力而戰慄、敬佩、恐懼,讓他們追求宇智波的強大,讓他們主動成為宇智波……」
他輕笑,「由此,宇智波永遠不會消亡。」
這個自稱宇智波斑很多年的男人傲慢自負地說:「是他們在追逐我們,是這片世界渴求著宇智波,佐助,不要搞錯因果關係,你就算賣寫輪眼,也別太掉價了。」
宇智波佐助:!
他震驚地看著宇智波帶土,神色微動,繼而面容陰沉下來。
縱然他憎恨著宇智波帶土,警惕著宇智波斑,卻還是會被同族的話語而震顫,並不知不覺地注視著同族的背影,受到他們的影響,乃至於變成他們的模樣。
因為,他總不能比他們差吧?
「哼,將眼睛給卡卡西的人沒資格說我,你幫不幫?」
「幫啊,八尾交給你了。」
長門再強大,也禁不住宇智波帶土不做人和新晉永恆萬花筒的宇智波佐助雙人聯手。
兩個強悍到可以掀翻整個大陸的宇智波甚至還搞偷襲,一個用仙術和時空間陣法,一個上了永恆萬花筒強度的幻術,雙管齊下,長門直接撲街,倒地不起。
宇智波帶土嫻熟地摳走了寫輪眼,又按照佐助的要求給長門塞了一對白絕加木遁雙重buff的眼睛。
他還不走心地安慰長門:「別吐血了,也許你下次就能用木遁了!看在咱們曾是隊友、你教導過佐助的份上,我們宇智波才給你做售後,換別人早完蛋了。」
長門被這番話氣暈過去。
就在此時,長門居住的房間大門被人一腳踹開,鳴人一馬當先沖了進來。
「長門!!」
原來鳴人體內的九喇嘛感知到了不對勁。
鳴人體內的九喇嘛也是遭罪,好不容易安穩了十來年,宇智波像是螞蚱一樣一個接一個蹦躂出來,天天上寫輪眼。
就算九喇嘛的確想脫離人柱力兜風,也不想用這種方式出門啊!
自從卡卡西失蹤後,鳴人天天嘴遁九喇嘛,希望九喇嘛將力量借給自己,這樣就能離開村子尋找卡卡西和佐助了。
九喇嘛飽受宇智波禍害,又被鳴人喋喋不休的嘮叨弄的很崩潰,最後心一橫,索性真的將力量借給了鳴人,否則綱手沒那麼容易鬆口允許鳴人出來做任務。
哪想到鳴人一踹開門,正看到宇智波帶土和宇智波佐助?
他倒吸一口冷氣,又看向雙目緊閉、眼角流血的長門,聲音有些顫抖:「佐助……你、你為什麼要襲擊長門?」
雖然來的時候聽小南潦草解釋過情況,可當時鳴人還心懷僥倖,他覺得佐助不是那樣的人,長門還教過佐助,佐助怎麼可能背刺自己的老師呢?
——大蛇丸笑而不語。
可是直面眼前這極具衝擊性的一幕,鳴人真的傻了。
「他的眼睛是寫輪眼。」宇智波佐助冷淡地解釋了一句,然後他冷不丁看了帶土一眼,突兀道:「吊車尾,送你了。」
他將剛摳出來的那對寫輪眼隨手扔給了漩渦鳴人。
宇智波帶土:???
漩渦鳴人:???
突然接手兩顆還流著血的大眼珠子,鳴人仿佛得了帕金森,身體抖個不停。
而此處的對峙終於被其他人察覺,大家紛紛趕了過來。
天藏和小南一個叫鳴人一個叫長門,局勢瞬間緊繃起來。
佐助沒理會其他人,只是看著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