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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奈下意識地說:「當然是因為斑哥……啊……」
泉奈恍然明白了宇智波玉子的意思。
他憤恨於哥哥和千手柱間攪合在一起,但更憤怒於哥哥阻攔宇智波鼬的行為,他寧願聽哥哥的解釋,也不願意被隱瞞隔開。
「我明白了。」泉奈咬咬牙,「我去找斑哥。」
宇智波玉子似笑非笑:「怎麼?終於要為了情人違抗兄長啦?」
泉奈有些尷尬:「倒也不是為了情人,我只是不想讓斑哥傷心而已。」
宇智波玉子可不放過泉奈:「若真不想族長傷心,您完全可以拒絕千手扉間。」
泉奈大為窘迫,他有些不自在地撫了撫耳邊的髮絲:「玉子姐!」
「哈哈哈好吧,不逗你了。」宇智波玉子看了看天色,對泉奈眨眨眼,「現在去找斑大人,也許可以打擾柱間大人的好事哦。」
泉奈呵了一聲:「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他深吸一口氣,握了握拳,氣勢十足地離開了。
宇智波玉子莞爾,她低頭,黑色髮絲散落下來,落在酒盞旁,借著瑩瑩月光,她看著自己的倒影,許久都沒說話。
半晌,她一飲而盡,曼聲道:「好弟弟要長大了,真是令人悵惘啊。」
長夜漫漫,要不要突襲一下阿森呢~
誠如宇智波玉子所料,泉奈找上門時,千手柱間剛和宇智波斑泡完溫泉。
他們倆費心思哄兩個孩子入睡,正打算來一場快樂的魚水之歡,剛扯掉對方的衣服,倆人的動作不約而同地頓住了。
宇智波斑大笑著攏了衣服,利落地踹開千手柱間,拉開障子門,看向牆頭。
千手柱間惱火地捶了一下床榻,索性抱膝頹喪起來。
泉奈嗖一下落下來,見到宇智波斑後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是低低地叫了一聲:「斑哥。」
宇智波斑隨手關上障子門,坐在廊道上,他招呼泉奈:「這麼晚了,什麼事?」
「千手柱間呢?」
「哦,他去哄孩子了。」
宇智波斑面不改色地扯謊。
泉奈嗤笑,他能察覺到千手柱間就在房間裡,但既然宇智波斑這麼說了,他自然不會故意拆穿,他落在兄長身側,拿出三把苦無,扎在房間門口,張開了屏蔽結界。
宇智波斑挑了挑眉,神色鄭重了幾分。
有必要瞞著柱間嗎?再說了,若真的事關重要,為什麼不在寫輪眼裡說?那樣更安全!
泉奈當然不想在寫輪眼裡聊這件事,寫輪眼存在等級壓制,他並不想被兄長壓制著改變主意。
「哥,沒能和千手柱間舉行婚禮,您覺得遺憾嗎?」
泉奈一句話,立刻讓宇智波斑提高了警惕。
「遺憾倒是說不上,反正世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的事,合族儀式就足夠了。」宇智波斑伸手攬著弟弟的肩膀,語氣中帶著點哄騙的意味,「怎麼?扉間找你說婚禮的事了?」
「嗯,我答應他了,本來是想瞞著哥的。」泉奈遲疑良久,還是抬頭看向兄長,他伸手輕輕撫摸著宇智波斑的臉頰,尤其是那雙如黑珍珠一樣的眼睛,「哥和另一個斑哥的眼睛不一樣,這是您自己的眼睛,真好啊。」
不提眼睛還好,一提這件事,宇智波斑就莫名覺得矮了泉奈一頭。
「宇智波的寫輪眼有著深刻的含義,哥哥帶著我的眼睛,就好像我從未離開一樣。」泉奈柔聲道:「但那樣的結果太悲哀了,我、我們都不喜歡。」
宇智波斑摸了摸弟弟的頭髮,溫和地說:「泉奈,你提前告訴我,還想讓我心軟同意,我雖然很惱火,但也很高興。」
他在他弟弟心裡始終是最重要的,真是好極了。
「是嗎?斑哥覺得高興對嗎?所以斑哥瞞著我阻攔宇智波鼬的事,想必不會再發生了吧?」
「……」
宇智波斑又被堵了一下,頓時啞口無言。
「斑哥,我想讓您看到我幸福的樣子,用您自己的眼睛見證這一切。」
泉奈將腦袋擱在哥哥的頸窩,小聲說:「雖然扉間有備選方案,可是哥哥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哪怕您不同意,甚至會生氣,我都想試試。」
「……哥哥,您經常說我是您唯一的弟弟,可對我來說,您也是我唯一的哥哥。」
泉奈喃喃著,仿佛看到了當年緊緊握著他的手,痛苦地注視著他的兄長,「是我奉獻了一切、唯一的牽掛和希望,所以……」
宇智波斑:「……」
他的嘴角瘋狂翹起,語氣卻還是硬邦邦的,「是嗎?你也可以找父親。」
「哈哈,父親若是答應了,會覺得自己敗給千手佛間了,他們倆鬥了一輩子,還是放過他們吧,我和扉間也不希望難得的婚禮和立國大典出岔子。」
泉奈低低笑了起來,「雖然我們不介意、更無所謂最後會辦成什麼樣,但扉間好歹是大名了,總要包容一下別人。」
「……行,那天我按照你的意思行動,但千手扉間是否能得到我的承認,要看他的表現,你不許提前告訴他。」
宇智波斑咬牙,雖然惱火,可還是抵不住弟弟柔柔地請求。
最重要的是泉奈提前向他請求這個行為,極大滿足了身為兄長在自尊心和虛榮感,讓宇智波斑詭異地有種贏了千手柱間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