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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帶土還是那副得意洋洋的樣子,他似乎完全沒注意木葉這邊,還在對宇智波斑挑釁:「斑,你也有今天!哈!」
千手扉間抬手拍了一下宇智波帶土的腦袋:「你別火上澆油了!」
旗木卡卡西垂下眼眸,整個人木木的,空空的,仿佛一切碎成了沙子。
他懷揣著殺死帶土保護木葉的心情用雷切刺穿了宇智波帶土的心臟,卻在成功後才意識到自己中了宇智波帶土的幻術。
他以為帶土真的死了從而失去了求生意志,可事實上真正愚蠢的是他自己,帶土完全不在意那道致命傷,眨眼間又活蹦亂跳了。
即便是面對宇智波斑這等戰國時代的強者,宇智波帶土也似乎絲毫不受對方的氣勢壓迫,嬉笑怒罵間盡顯強者傲慢。
這麼一對比,顯得自己真是無能又廢物。
可即便如此……即便如此……
能看到帶土這麼活潑、生機勃勃的樣子,看到帶土身邊站著如斯強者,旗木卡卡西竟還有些安心和歡喜。
如此一來即便木葉想對宇智波帶土做些什麼,也無能為力了吧?帶土應該是安全的吧?他應該不會再受傷了吧?
真好啊。
旗木卡卡西眼中閃過無數複雜思緒,最終全部藏於平靜之下,忍者本能強迫他打起精神,轉身隨著自來也離開了。
他難過的差點過呼吸,因為他終究沒能將帶土帶回木葉;可他又歡喜地想要笑出聲,帶土還活著,自由自在。
帶土,你說的沒錯,我是個一事無成的廢物。
所以團藏生死的事,還有剛才隱隱想起的無限月讀的事,我就當不知道了。
因為我已經無法提起任何阻止你的意志和信念了。
這樣就夠了,這樣就可以了,這樣就……
旗木卡卡西的身影消失在密林深處。
確定木葉的人真的離開了,宇智波帶土才鬆了口氣,收回眼角餘光,將注意力放在面前的宇智波斑和宇智波泉奈身上。
宇智波斑沒有理會周圍的變故,他努力壓住心底澎湃的怒火,冷冷道:「讓開,泉奈。」
泉奈笑著搖頭,他就像是在和宇智波斑撒嬌一樣說:「哥,我不讓,當初你成為家主後,我可是說過的。」
「作為您的弟弟,作為一個宇智波,我也有一顆渴望成為強者的心。」
泉奈那隻漆黑的眼睛轉化成了花紋複雜的萬花筒,「若是能讓斑哥吃點小虧,我也會很高興的。」
宇智波斑聽後忍不住上下打量面前的青年,他不可思議,像是聽到天方夜譚一般說:「泉奈?你是在挑戰我?挑戰兄長的權威,族長的尊嚴?!」
「這難道不是族中長老日常該做的事嗎?」
泉奈猛地發力,團扇向上一撞,「作為宇智波一族未來的長老,我只是預演一下以後人家族會議而已。」
宇智波斑順著團扇的力道後撤落地,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長長的黑炸毛像是刺蝟一樣蓬鬆炸開,竟低低地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暢然而歡喜,原本眼中的遺憾和悲憫因泉奈這番話一掃而空。
「好好好,這才是我宇智波斑的弟弟!!」
只是下一秒,宇智波斑臉上的笑意驟然消失,只剩下猙獰和恐怖,原本猩紅的萬花筒寫輪眼出現了一層層圓圈,變成了淡紫色的輪迴眼。
「既然敢於挑戰族長的權威,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幾斤幾兩吧!!」
火遁·龍炎放歌——
無數火龍連成一片,化為滔天巨浪衝擊而來,瞬間淹沒了泉奈的身影。
千手扉間連忙用飛雷神,拽著宇智波帶土嗖嗖嗖遠離戰場。
宇智波帶土一臉奇怪地問千手扉間:「你不去幫他嗎?」
千手扉間同樣奇怪地反問:「我幫泉奈做什麼?」
「額,你們不是老相好嗎?泉奈不是為了你阻擋宇智波斑嗎?」
「你胡扯什麼?泉奈和宇智波斑戰鬥,只是因為他想揍宇智波斑,你不知道在我們那邊的宇智波斑做了什麼,泉奈當時快氣瘋了。」
千手扉間嘖嘖感慨:「宇智波兄弟愛,真是謎一樣的存在。」說到宇智波兄弟,他瞟了一眼周圍,「咦?宇智波鼬跑了?」
宇智波帶土調侃道:「你都說宇智波兄弟愛了,佐助在木葉,鼬怎麼可能繼續留在曉組織?」
很好,是時候將鬼鮫調回去當暗部部長了。
想到這裡,宇智波帶土打起精神,比起鳴人,他更想要佐助,不僅能牽制宇智波鼬,也許還能開出萬花筒。
這等好用的棋子當然要努力撈到自己手裡啦!
「行了你在這裡掠陣,我去木葉將佐助薅過來,這樣宇智波鼬就只能給我打工了!」
千手扉間無語,他抬手抓住宇智波帶土的族服後領子。
「你這時候去木葉是找死。」
宇智波帶土被拉得嘎了一聲,他不理解地扭頭:「怎麼就找死了?木葉現在沒人能攔住我!只要鳴人再開一波大招,我不僅能將佐助帶回來,也許還能去情報部門轉一圈,薅點木葉的情報補充霧隱庫藏。」
千手扉間嘆了口氣,擼了一把帶土濕漉漉的頭髮,用關愛傻子的眼神說:「你就沒想過泉奈為什麼能一口道破斑的蹤跡嗎?那自然是因為他密切注意著大蛇丸使用穢土轉生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