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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斑探手一抓,手中出現了一個綠色恐龍玩偶。
「家裡還留著這種東西,所以才這麼弱。」
他隨手將玩偶丟入了火焰。
「小子,只有憎恨是無法變強的。」他的目光仿佛穿透幻術,穿過時光,看到了久遠的過去,「你要學會捨棄。」
「一切能達成你目的的事,你都要去做;一切阻礙你目的的事,你都必須斬斷。」
宇智波斑冷酷而漠然,「敗者沒資格談驕傲和尊嚴。」
……
親眼圍觀了一番宇智波教育,千手扉間只覺得一言難盡。
宇智波斑將昏迷的佐助、鬼燈水月和君麻呂丟到千手扉間面前:「給他們治療。」
千手扉間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問:「你確定佐助醒了不會發瘋嗎?」
宇智波斑不以為意:「瘋了更好。」
千手扉間試圖挽救世界不被發瘋的宇智波創死,他誠懇地說:「那也要保證他的理智和智商處於正常水平吧?」
宇智波斑懶散地說:「那是他哥哥需要操心的事。」
他這麼說著,手腕翻轉,扔給千手扉間一個捲軸。
千手扉間打開一看,竟是一個老舊的綠色小恐龍。
第359章 木葉59年12月
宇智波佐助又一次做夢了。
這是個他非常熟悉、甚至刻骨銘心的夢。
夢裡,他倉惶地飛奔在族地的街道上,血腥氣撲鼻,到處都是倒在地上的死人,代表宇智波一族的團扇標記上滿是裂痕,周圍靜悄悄的,只有他一個活人。
不要再往前了……
宇智波佐助兩眼留下血淚,他無意識地搖著頭,想要後退,想要逃避,可夢境仍然冷酷地向前推進。
然後一扇大門打開了,父母倒在血泊里,宇智波鼬手持利刃站在一側,面容是那麼陌生冰冷。
宇智波佐助的心又一次被利刃凌遲,碎成一片片,痛得他慘叫起來。
緊接著白天宇智波斑的訓斥他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佐助忍不住懊惱憎恨起來,自己為什麼還這麼弱小?明明已經很努力了,怎麼還是不堪一擊呢?
捨棄……他還有什麼可以捨棄的?或者說到現在屬於他的東西還有什麼?
除了宇智波這個名字,眼眶裡的寫輪眼,他明明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啊!
『敗者沒資格談驕傲和尊嚴。』
宇智波佐助恨不得竭斯底里地抓著那個人的衣領大喊,他還有什麼驕傲和尊嚴?他為了變強,忍著憎恨去和宇智波鼬、宇智波帶土學習,甚至給他們做任務!
每一個夜晚,他都會被父母的死折磨著、質問著,明明是想要報仇的,卻變向在幫助仇人,他這算什麼?
他算什麼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痛苦而折磨的夢境不知何時消失了,黑夜過去,黎明到來。
宇智波佐助睡醒起來,只覺得全身疲憊,提不起一點勁。
他坐在床上,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努力回想昨日和那個突然出現的強者戰鬥的各種細節,對方的動作、規避的姿態、攻擊時的狠厲……
「天啊佐助,你敢信?」
就在佐助思考之際,隊友鬼燈水月直接推門進來了,他咋呼著,「我剛接到大隊長的通知,說新年要輪休!真是天要下紅雨了,咱們居然還能有新年輪休!?」
他們是以血腥弒殺而著稱的霧忍哎!不僅可以過新年,還有輪休,接到消息的霧忍暗部們都在竊竊私語。
他們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腦子有坑的四代目水影又想出了什麼折騰人的方法?
佐助怔了怔,回神,他淡淡道:「新年沒任務?那我要自己修煉。」
鬼燈水月倒是大大咧咧地湊到佐助身邊,還伸手去攬佐助的肩膀:「別這麼見外嘛,好歹是過年,要不要一起去附近的鎮子轉一轉?」
佐助冷漠地拍開鬼燈水月的胳膊:「別碰我,不去。」
說完他跳下床去洗漱了。
鬼燈水月一臉無趣,對跟在他後面進入房間的君麻呂聳了聳肩:「咱們這位小隊長還是像冰塊一樣。」
不過鬼燈水月並不討厭宇智波佐助,儘管剛開始他對宇智波佐助的印象並不好,可執行任務時,宇智波佐助從沒對他背後捅刀,甚至偶爾還會幫忙。
這就足夠了,霧忍要求就是這麼低。
君麻呂不贊同地看鬼燈水月:「你明知道他身份不同。」
鬼燈水月吐了吐舌頭:「我知道,宇智波嘛。」
隨即他微微側臉,若有所思。
世人皆知宇智波是木葉的一員,前些年宇智波慘遭滅族,為什麼宇智波末裔卻出現在霧忍,還成了霧忍暗部?
木葉知道這件事嗎?佐助明白這裡是霧忍而不是木葉嗎?他是真的將自己當做了霧忍,還是另有所圖?
算了,很快鬼燈水月就放棄思考這些麻煩的問題,反正他此前也算是霧隱的叛忍,如果將來佐助想跑路,那他不介意跟著佐助一起跑。
想到這裡,鬼燈水月不自覺地瞟了一眼君麻呂。
他記得君麻呂是大蛇丸的忠實擁躉,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君麻呂言必稱水影,貌似成了水影的忠實小迷弟,但不管怎麼說,君麻呂也不是傳統的霧忍,要不要將來策反一下?
鬼燈水月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佐助處理好個人問題,和隊友一起去任務處接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