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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給牧歌和老祖爭個面子!
出了秘境,蘇宴沒空去看弟子們交任務,只對來接他的老祖說了聲「要去萬卷閣」後,就要離開。
剛走兩步,眼珠子一轉,又回身湊倒牧歌面前,盯著他瞧了半晌,直到對方臉頰慢慢變紅,才叮囑道:「牧歌,你要等我哦,千萬不要和周知儒玩兒!」
少年眉眼彎彎,陽光灑在他充滿活力的臉上,牧歌腦中一片空白,喉間仿佛被什麼哽住,說不出一句話。
「好不好嘛?」
蘇宴輕輕搖著他的胳膊。
喉嚨的封印被打開,牧歌略顯僵硬地點了下頭:「......嗯......」
蘇宴得到想要的答案,臉上的笑容更加明艷,視線掃過牧歌的眉毛,眼睛,鼻樑,最後落到了嘴唇上。
眸光微暗,壓抑住心底的欲望,蘇宴轉身離開。
牧歌望著少年的背影,又垂頭看了看原本被對方握住的手,一陣莫名的孤寂充斥全身。
這種感覺很怪異,哪怕他一個人在後山山洞裡待了千年,都不曾體驗過。
只一瞬間,他便恢復了往常清冷的神情,沒再理會熙熙攘攘交任務的弟子,獨自回到玄空峰。
掌門捋著鬍子搖搖頭,對站在他身後半步的三長老笑道:「師妹你看,玄空尊者家那小子真厲害,十五天,和牧歌尊者的感情就到了難分難捨的地步。」
那小子才十八歲。
掌門語氣看似調侃,實則嫉妒到不行。
三長老斜了他一眼:「師兄要是羨慕,也可以去找你家後人,再讓阿宴教教他。」
「你還真是!」掌門像被踩著尾巴的貓,瞬間回頭瞪向身後的女子。
整了凌風宗,誰不知道他家臭小子去修了無情道,修為是上去了,可整天擺個死人臉,能愁死人。
三長老莞爾一笑,繼續觀察那些從秘境出來的新人,尤其是自己新選的入門弟子,這次表現都不錯,估計要不了幾天就能突破。
另一邊,蘇宴走進萬卷閣,左右瞧了瞧,這會兒大家都在廣場看熱鬧,沒人來看書。
所以萬卷閣一個弟子都沒有。
他隨手掏了瓶兒充靈丹遞給張閣主,壓低聲音問道:「張閣主,天雲宗估計這兩天就會離開,但那個叫周知儒和阿牧的應該會留下,他們要是想進萬卷閣,您能攔著嗎?」
張閣主知道周知儒和阿牧,更知道他們與牧歌尊者的關係,本就不喜那兩人,更何況還有報酬。
他眼裡閃過瞭然:收起丹藥,笑道:「小峰主放心,那點權利我還是有的。」
「那就好,」想了想,蘇宴故意補充了一句,「要是您實在攔不住,不要讓他們去東邊。」
劇情中,阿牧得到萬修草,又與牧歌產生矛盾,才抽空來了趟萬卷閣。
他是丹修,丹修所需要的東西都在東區,所以,不論如何,蘇宴都得阻止阿牧去那邊。
而他自己,相比於之前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這次,更是決定要一直待在萬卷閣,直到機遇出現。
張閣主掌管萬卷閣幾百年,早就將這裡牢牢把控,蘇宴補上一句,也存了讓閣主更重視的心思。
果然,張閣主不屑地擺擺手:「放心吧,我要是能讓他們進萬卷閣,就把金丹刨出來給你煉丹藥!」
蘇宴看他那樣子,感激地笑了笑,拿著令牌,繼續往裡走。
深知不能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蘇宴一邊等待大能現身,一邊大量吸收關于丹修的所有知識。
就希望一旦他運氣不好遇不見機緣,也不會浪費了萬修草。
萬卷閣里無日月,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宴揉著發漲的太陽穴想站起身,雙腿卻像有自己的思維,完全站不直。
眼裡帶著茫然,他扭頭一瞧,才發現周圍全是書,一堆一堆,一沓一沓,還有一部分壓在腿上。
呻.吟一聲,蘇宴從雛鳳中拿出手錶,邊手動把腿抽出來,邊瞧了眼時間,上面的數字差點嚇得他叫出聲。
「我嘞個去,二十天,我怎麼過的?」
揉腿的手頓住,蘇宴很有自知之明,在同一個地方他壓根兒待不住。
更何況看書呢。
晃了晃昏沉的腦袋,才想起來看書前,他不僅吃了辟穀丹,為了集中注意力,還吃了兩顆清腦丸。
「真是......」
藥不能亂吃!
腿上酥酥麻麻正在回血,蘇宴閉上眼睛進入神識,這段時間看過的書全部出現在腦海中。
只幾息間,他把其中與萬修草沾邊的內容專門保存,而其他部分,雖然暫時用不上,但也是學到腦子裡的知識。
整理好,蘇宴發了會兒呆後,失望地躺在了散落滿地的書上。
按照劇情發展,阿牧是出秘境後第三天進的萬卷閣,然後又用兩天時間得到《神丹大全》
而現在已經是第二十天了。
所以......
他知道自己有能力改變劇情,比如讓牧歌與周知儒退婚,拿到萬修草,可是最重要的《神丹大全》沒到手,一切都是枉然。
「煩死了!」蘇宴抬起胳膊擋住眼睛。
難倒要讓阿牧來走一趟才可以嗎!
「真有點不甘心!」一想到要去求阿牧,蘇宴一點勁兒都提不起來。
可是又沒辦法,誰讓人家是主角呢。
嘆息著坐起身,揮著手,他使用靈力,將地上的書一本一本放回原處,突然,耳邊傳來一陣空曠飄逸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