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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普用扇子擋住偷偷彎起的嘴,顧忌著小哥兒的面子,也怕白清友惱羞成怒把他打出去,想了想,仰起頭望向太陽,問道:「昨晚你沒把小善慧哄好啊?」
白清友沉默了一會兒,極其不自在地開口道:「哪能那麼容易,那小子,倔著呢。」
他偷瞄了眼藍普,當即皺了皺眉,「善慧沒把藥給你?」
「藥?哦,給了給了,」藍普拿出瓷瓶,故作可憐地耷拉了下眉眼,「但他是小孩兒,不願意給我上藥。」
白清友哽了下,耳根一紅,彆扭地垂著頭:「那小石頭呢,讓小石頭幫你擦藥。」
反正腿疼時,也是小石頭幫他。
藍普哪能把好好的機會讓給小石頭,輕輕拉了拉白清友的袖子:「小石頭手太髒,我不想讓他動我的臉,要不還是你來吧。」
「我不要!」白清友毫不猶豫地拒絕。
「那不行,」藍普屁股慢慢往白清友身邊挪,「你以後就是我夫郎了,你不幫我誰幫我啊,白居士,求求你了......」
白清友早就知道藍普厚臉皮,可見他如此,臉更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藍普把白瓷瓶兒塞到他手裡,開始撒嬌:「清友,我眼睛好痛啊......」
「我......」白清友將瓷瓶握得緊緊的,理智告訴他不應該管藍普的破事兒,看情感上,藍普好像說得沒錯......
藍普見小哥兒動搖了,再接再厲,繼續搖著白清友的胳膊。
白清友被纏得實在沒法,也知道這是藍普給他找的台階,甩開胳膊上的手,站起身妥協道:「算了,我去洗手。」
不管藍普再壞,總不能讓他眼睛一直腫著。
藍普臉上的笑意一閃而過,乖乖地坐直身體等著小哥兒伺候服務。
白清友也沒讓他多等,幾息間就擦乾手回來,拿過膏藥,在藍普領子上拽了下,小聲說:「低下頭,我幫你擦。」
藍普瞧著小哥兒紅彤彤的耳朵,心裡別提多美了,不用叮囑,就傾身上去。
他閉著眼睛,感受到白清友靠近,很快,兩人的呼吸便交纏在了一起。
「舒服!」藍普輕聲呢喃。
冰涼的手指點在眼皮上,跟按摩一樣,舒服極了。
「瞧你沒出息那樣兒,」白清友可算露出一個笑:「你呀,就是喜歡胡亂說話。」
「我沒有!」
藍普嘿嘿笑了兩聲,感覺到白清友手指離開,他睜開眼歪了歪頭,對著小哥兒臉上又來了一口。
「啊!」白清友手裡的藥瓶掉在地上,無措地往後退了一步,想再次轉身跑開,胳膊卻被人牢牢抓住。
「你......你放手!」白清友甩著胳膊,急得都快哭了。
他是性格強硬,也不太在乎外界看法,可光天化日之下,還是佛門淨地,就這麼直愣愣地被男子親,還是兩次,簡直......簡直......
簡直太難為情了!
眼見著躲不開,白清友都想動手了。
藍普眼神閃爍,他就是不讓白清友再次逃開,最好越來越習慣。
否則真就和某些電視演的一樣,會不自然,會尷尬。
最後分道揚鑣。
他決不允許和白清友變成那樣。
藍普輕輕晃著白清友的胳膊,說道:「咱倆已經定親了,親一下怎麼了!」
「誰......誰說定親了!」白清友可不允許藍普胡攪蠻,回過頭,殷紅著臉朝對面糾正,「我之前說的是我高興了再說,我現在還沒高興呢!」
白清友難得露出小哥兒的嬌態,扭過頭,又不搭理人了。
藍普笑了笑,稍微用勁兒,把白清友拉到自己旁邊的石凳上坐下,又換了一副認真的神色,說道:「好了,不逗你了,我有正事與你說。」
「什么正事!」白清友斜了他一眼,「你能有什么正事!」
「鋪子啊,咱們的酒樓!」藍普沒想到那麼大的事兒白清友能忘了。
他滿臉詫異地提高聲音:「咱倆還沒找到中間人呢,得先趕緊把鋪子定下來。」
「啊,這個啊,」白清友怔了下,眼神開始游移。
買鋪子要擔保人這事兒本就是他想逼藍普告白才無中生有。
那鋪子的房契與地契已經躺在他書房裡了。
白清友抿著唇,偷偷瞄了眼藍普,心裡難得產生愧疚,也不記得要害羞了,眼睛在眼眶裡滴溜溜地轉:「那個......鋪子的事牙行已經跟我捎來話,人家賣家不急,咱們可以直接買。」
藍普蹙起雙眉:「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他們也太兒戲了!」
最關鍵他還沒說讓白清友給白家寫信呢。
不寫信他們就不能成親。
雖然系統的意思是那封信寫了也沒用,但總得試試才行。
藍普發愁地在石桌上抓了兩下。
白清友試探道:「怎麼了,人家不要擔保人不好嗎,咱們也省事!」
「不是鋪子的事,」顧不得系統的警告,藍普在石桌上「啪啪」拍著,「是成親,你不會忘了吧!」
第107章
白清友沒想到藍普在意的是這件事,大腦不由空白了一瞬,心下更是如吃了蜜般甜。
找藍普這樣的夫君,也許真是他走過最正確的一步棋。
白清友使勁兒壓著上揚的唇角,聲音不再如之前那樣充滿抵抗,而是選擇了再次試探:「藍普,其實目前來看,買鋪子也不算難事,至於咱們的婚事,其實不用太......太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