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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調哼到快結尾,眼前出現一隻熟悉的手,手心裡放著一個納戒,蘇宴抬起眼眸,就看到牧歌溫柔的笑臉。
「什麼東西?」蘇宴疑惑地接過戒指。
牧歌笑道:「掌門還給你的。」
蘇宴探出神識看到裡面的東西,瞬間站起身,不可置信的語氣中帶著驚喜:「掌門還給我了?」
他還以為掌門會等老祖出關後才會給他呢。
不等牧歌說話,又細細數了一遍,一顆丹藥都沒少,蘇宴更開心,轉身一把抱住眼前的神仙,忍不住蹦了起來:「我就知道你總是最好的!」
他可不信掌門會主動歸還丹藥,肯定是牧歌幫他討要回來的。
想到此處,手臂不由抱得更緊,喉嚨里發出哼哼唧唧的撒嬌聲
這麼久,牧歌還是不習慣被蘇宴如此親近,紅著臉,抬手在少年背上輕撫著:「你的心血,本應屬於你。」
「嗯嗯,」蘇宴蹭著牧歌的脖子點頭,聲音中有絲絲委屈,「掌門也太小題大做了,我就是覺得好玩,又不會做壞事......」
「我知道!」牧歌嘴角微微上揚,視線望向那行白鷺,起心動念間,白鷺落到地上變成白孔雀,開始悠閒地在樹叢間追靈蟲。
蘇宴感受到牧歌情緒變化,眼底划過笑意:「牧歌你果然最懂我的人,」
瞧了眼悠閒的白孔雀,他揚起明媚的眼睛:「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去魔界?」
處理了主線任務,才能遊山玩水享受大好河山。
蘇宴拽著牧歌的袖子,神情帶著期待。
牧歌沒再說話,攬住少年的腰,第一次踏上青雲劍。
蘇宴早已習慣了御著雛鳳在宗門到處轉悠,一點都不怕高,反倒充滿興致地往下瞧,別說,和在飛機上看陸地沒什麼兩樣。
只不過一個坐在鐵皮里,一個站在鐵片上。
蘇宴自己把自己逗樂,牧歌好奇地回過頭:「在想什麼?」
「在想阿牧,」蘇宴說道,「預知夢裡,阿牧修為不足,你和周知儒陪著他一步步從打小妖獸開始,足足浪費了一百年,而現在,我們可以直接飛過去!」
說著,他伸出胳膊做了一個超人的飛行姿勢,完了,又哈哈大笑起來。
笑聲迴蕩在天邊,仿佛傳進牧歌心底。
牧歌眼中的溫柔更甚,幫少年整理了下被風吹亂的髮絲:「阿宴,你實在不用太在意阿牧和周師兄。」
蘇宴收起笑意眨眨眼睛,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牧歌視線向下,緩緩落到一條小河邊。
河邊柳條蔭蔭,放眼望去,青草,山巒,是個好地方。
他引導蘇宴坐下:「你沒有長時間御劍經驗,先休息一會兒吧。」
蘇宴乖巧點頭,圓圓的眼睛盯著牧歌,牧歌摸摸他的發頂,繼續剛才未說盡的話:「我們已經改變了你預知夢中的一切,千萬不要讓阿牧和周知儒成為你的心魔。」
心魔?
蘇宴迷茫的眼神漸漸清明,他是比較在意阿牧與周知儒,但應該和心魔沒有關係。
不過確實應該注意一點,防患於未然嘛。
揚起臉兒,蘇宴撇了撇唇:「我知道了,你好好在我身邊,不要動不動被人利用,我就不會在意他們。」
牧歌怔了下,沒想到蘇宴關注阿牧和周師兄是因為他,心臟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擊中,眸光微閃,聲音輕柔的不像話:「好,我保證會待在你身邊,不會被人利用!」
「在我身邊?」蘇宴注視著牧歌的眼睛,心跳開始加速:「你保證一直在我身邊?」
「嗯,一直在你身邊!」牧歌展顏一笑,天山上的冰雪好似都跟著融化。
蘇宴不由有些激動,視線掃過四周,搓了搓手,顯擺地從雛鳳中拿出之前老祖給的靈獸:「牧歌,我給你烤靈獸吃吧,可香了!」
牧歌目光掠過蘇宴掌心升起的火種,他已經千年沒吃過東西,想了想,說道:「好,那拜託你了。」
蘇宴嘿嘿一笑,開始忙活。
凌風宗的靈獸食靈氣而長,比凡間野味兒香太多,不一會兒,就吸引了周圍覓食的小野獸小動物。
蘇宴不是個很有愛心的人,原本還想著依山傍水,吃吃肉談談情呢,可哪成想光顧著驅趕動物和蚊子了。
要不是牧歌設置了結界,肚子都填不飽!
不過這也提醒了蘇宴,出門在外,辟穀丹比什麼都頂用。
收拾好東西,兩人繼續趕往魔族。
魔族處於東南方,等到晚上,兩人終於趕到邊境,蘇宴看著天邊紅色的月亮陷入沉思。
牧歌以為他害怕,笑道,「別擔心,按照掌門給的消息,自從黑赤炎被鎮壓後,魔族已不成氣候,一千年都沒再出過什麼值得注意的角色。」
「不是,」蘇宴組織了下語言,慢悠悠道,「我就覺得魔族也太沒新意......」
紅色的月亮,充滿魔氣的森林,空氣沉重黏稠,修仙者身處其中,只覺渾濁不堪。
蘇宴不舒服地動了動肩膀,也不知道魔族是不是都如影視劇中那樣,黑色衣服黑色眼影,有甚者再弄一個黑色嘴唇兒。
牧歌見他不是害怕,眼底閃過滿意,繼續御劍前行,越過黑色森林,停在了一座高聳的城門前,就算破敗不堪,但依舊能窺探曾經的輝煌。
牧歌仰頭掃了眼歪歪斜斜的牌匾,面容平淡:「也不知道黑赤炎知道他的赤炎城變成如今這幅摸樣,會如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