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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哭泣的少女，陳斐差點握不住手中的杯子，良久，他輕聲說：「抱歉啊，我不知道！」
「不，沒關係，」劉玉淚中帶笑，「都是命不好！」
陳斐不知道該怎麼說。
夜晚，天上的星星格外明亮，陳斐坐在顧家院子裡，神情低落。
柳虹憶走到他身邊，歪頭看他：「斐哥，怎麼了？」
第127章
陳斐扯了扯唇角，卻笑不出來。
嘆了口氣，他側身靠在柳虹憶身側，滿臉委屈：「我好像......做錯了一件事！」
如果他當初不在別墅停留一周，而是直接帶著柳虹憶前往首都，那他就會在屍潮來臨之前告訴Z城基地，他們會派更多異能者過來。
想到此處，陳斐的情緒更加低落。
柳虹憶不懂陳斐做錯了什麼，更何況心上人與自己如此之近，近到能聞見對方身上特有的香味，他哪裡還有心思想別的。
月亮明亮，卻依舊能替他遮擋住發燙的臉頰，柳虹憶動了動肩膀讓人靠得更舒服些。
陳斐也跟著他動了動。
柳虹憶心臟砰砰直跳，扭頭呼出一口熱氣，才稍稍穩住心神。
在他心裡，陳斐雖然性情冷淡，卻心地善良，是個大好人。
換個思路想，好人才會說自己有錯，才會難過遺憾，所以，陳斐確實是個善良的人。
柳虹憶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明白不管陳斐是否真做錯事，他都會為對方找藉口。
「你笑什麼！」陳斐還沉浸在莫名的情緒里，聽到笑聲，不滿地瞪了眼青年。
柳虹憶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下，輕輕開口：「斐哥能有什麼錯，有錯也是別人的錯，怪不到你身上。」
「啊？」
陳斐沒想到能是這個回答，伴著月光重新審視柳虹憶，「你是誰，被穿越了吧！」
要不嘴怎麼這麼甜！
柳虹憶嘿嘿一笑，看著頭頂的月亮，不知不覺想到了白天在居委會的事。
其實他看的出來，陳斐對他也有那方面心思，眼看著要去首都了，他不能坐以待斃！
柳虹憶一咬牙，忍住心底湧上的膽怯，嚴肅地轉向陳斐，「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
陳斐腦子有一瞬間的空白，夜色下，他看不清青年的表情，可是......他們不是在聊天嗎，怎麼突然說「喜歡了」
「那個......你說什麼？」陳斐不確定地再次問道。
「我說我喜歡你！」柳虹憶語氣堅定，毫不遲疑地再次重複，「我知道你身份不凡，是研究所重要人員，但我還年輕，一定會努力讓自己配得上你！」
大學剛畢業的青年人一腔熱血，要是喜歡上誰，身份地位，金錢權勢都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柳虹憶就是如此，只要陳斐答應與他在一起，父母世俗都會變成他們之間的考驗，不足為懼。
他握住陳斐放在膝蓋的手：「斐哥，你同意嗎？」
陳斐可算反應過來，一時竟不知道該不該笑。
他的長相自己清楚，從小到大，對他告白的人不計其數，但大多都會試探一段時間。
就算明說，也都是香檳鮮花，哪裡像柳虹憶這二愣子，黑燈瞎火，一點都不浪漫。
可不知道為什麼，陳斐就覺得開心，仿佛在孤單的末世突然有了可以交付後背的同伴。
柳虹憶半天沒等到回答，心裡忐忑，一陣風吹過，好似帶走了所有勇氣。
不自覺地吞咽了下口水，他開始結巴：「斐......斐哥，你到底怎麼想的？」
是死是活，他都要個結果！
青年如此坦誠，陳斐倒是有點不好意思了。
想了想，他半起身故意湊近，盯著柳虹憶被月光照耀而閃爍的眼睛，薄唇輕啟：「我怎麼想不重要，你怎麼想才重要！」
「我......」
兩人灼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柳虹憶梗著脖子，腦中一片空白，耳邊只有心上人如流水般的聲音。
很快，消失的勇氣再次回來，他眼睛一閉，猛地在陳斐唇上親了一口：「我就當你同意了！」
說完，不給陳斐拒絕的機會，原地退後了兩步，站起身就往室內跑。
陳斐保持姿勢呆愣在原地，直到聽見罪魁禍首低聲喊明天要早起，趕緊回去睡覺，才「噗嗤」笑出了聲。
這人，還真是純情的可愛。
他坐回椅子，未來怎麼樣他不知道，但此時，只覺得暢快，非常暢快。
嘴角的笑意漸漸變大，陳斐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時間確實不早了，還不如回房間逗柳虹憶好玩。
陳斐眼裡閃過笑意，腳步都輕盈了許多。
第二天，早上六點，外面就忙活起了，劉玉送來的被子舒適鬆軟，陳斐被吵醒後，難得磨蹭了好幾分鐘不願起。
柳虹憶見狀，趴在床邊笑道：「斐哥，你要是再不起床，估計他們就要進來催了。」
「催就催唄！」剛醒，陳斐的聲音還有些沙啞，他挑起漂亮的狐狸眼，目光與青年在空中相撞，想到昨夜那個吻，也該他主動一會了。
眼睛一轉，陳斐如昨晚柳虹憶那般，抬起身在對方唇上重重吻了一下，在青年發愣之際，壞笑道：「我還沒有刷牙！」
兩人剛告白，柳虹憶雖然喜歡與戀人親近，可臉還是控制不住紅了起來，不過這次倒是沒跑，只將視線移向別處，小聲嘟囔：「我又沒有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