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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趙安只猶豫了一瞬，眼前閃過楚塵對越藍星的重視，再次磕了個頭，「越主子，半個月之前，主子便讓暗衛將您保護起來，今日之事，只怕是我們身邊最最親密的人才能下手。」
否則在重重暗衛保護下，那細作不可能不露出蛛絲馬跡。
能在碧玉糕里下毒還不被懷疑的，也只有寥寥幾個了。
保護？暗衛？
他的話如一盆冷水澆在越藍星頭上，凍得他渾身發抖。
是的，這就說得通了，從一開始楚塵就明里暗裡的告訴他，身邊的越國人不可靠，他當時還以為楚塵多慮。
現在想來，也許楚塵並不是多想。
要是有暗衛保護還能出事，那也只有他信任的人才有機會下毒。
越藍星垂下眼眸，幽聲道「暗衛人在哪裡？」
趙安朝身後拍了兩下手，下一科，七個漢子走進室內。
趙安解釋：「本來有三十二位，另二十五位正謹遵您的吩咐，將府里包圍起來了。」
「嗯！」越藍星深吸了一口氣，轉身看向從小照顧自己長大的嬤嬤，神色晦暗，「嬤嬤......」
嬤嬤瞬間跪在地上，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流：「二皇子，奴才知道您的難處，您放心，奴才不會讓您為難。」
說著，磕了個頭，走到那七名暗衛前。
有了她的動作，越藍星身後的幾名丫鬟小廝也都走到了暗衛前面。
他們都是越藍星的心腹，深知自己主子總以百姓為主，一旦牽扯上謀殺楚國皇子，不僅越藍星死罪難逃，想必戰爭也會一觸即發。
只有他們自願站出來接受調查，才能給楚國一個交代。
趙安一直跪著，見此情景，寬慰道：「越主子您放心，因著主子爺信您，所以奴才也信您，您的身邊人，奴才也不會亂來的！」
「嗯，走吧！」越藍星仿佛被抽乾了力氣，「我剛才交代的事一件都不許遺漏，還有宮裡，讓御醫快點......快點......」
他視線重新落到楚塵身上，再也說不出什麼。
第24章
好在府醫很快給出結論：「越主子，三皇子雖然中了毒，好在入口不多，而且有茶水沖淡，奴才可以施以針灸之術讓毒性不再擴散，只是......」
「只是什麼？」越藍星急促問道。
府醫弱弱地垂下腦袋：「只是奴才學藝不精，只能等御醫來了，看過那毒物後再做定論！」
越藍星身子一晃，府醫說得沒錯，最好的醫生確實在宮裡，只是外面大雪紛飛，只能祈禱路上不要出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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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塵迷迷糊糊地躺在地上，僅憑著最後一絲理智喊了系統後，便陷入沉睡。
等再次睜開眼，環顧周圍的景象，才發現自己居然與系統同處一處。
往常都是以上帝視角看系統，今日到奇怪。
他晃了晃頭，暈倒前的情景漸漸重回腦中，最後落到了那口綠豆糕上。
看來那細作還是選擇了下毒。
揉揉肚子，楚塵心裡慶幸，好在那塊糕點沒有被越藍星吃了去。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呻.吟一聲，楚塵忍著不適問正在發呆的系統：「嘿，嗨，那個灰撲撲的小孩兒，我怎麼在這裡？」
「你要死了！」系統眼睛眨也不眨，像個沒有情緒的機器。
死了？
楚塵呆愣在原地，連忙檢查起了自己的身體，驚覺身上的服飾竟變成了在非洲時穿的工作服。
動動胳膊，完全沒有任何不適，可昏過去之前的痛感不似作假，他應該是要死了。
只是這世上誰人不怕死，尤其他還有太多放不下的人，沒有了卻的心事。
用力捏緊手指，忍住對死亡的懼意擠出一個笑：「你的意思是，我要死還沒死呢？」
他看向系統的眼神中有著殷切的希望，系統神通廣大，應該不會讓他這麼輕易死去。
系統像是沒聽到他的話，沉默良久，才如小大人般幽幽嘆了口氣：「我做了什麼孽，為什麼會有你們這一幫子宿主，一個兩個的不安生！」
楚塵一聽這話，只覺有戲，也不像之前那樣粗聲粗氣，當即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虛空中，並沒有任何不適。
他露出一個略帶討好的笑走到系統身側，不再問生死，而是抬手撥弄著系統髒兮兮的翅膀皺起眉，心疼道：「小白，你的翅膀怎麼變成這樣了？」
系統驕哼一聲，嗖地把自己的翅膀收起來，神色懨懨：「還不是另一個白月光，整日裡只顧著在喪屍堆里搗亂，一直連累我......」
楚塵眼裡划過一絲瞭然，他笑的更加柔和：「小白，你辛苦了，唉，那些白月光也真是的，都不知道心疼你，就連我，也要麻煩你，真是不該！」
系統到底剛生成不久，就算在幾個小世界中遊蕩，可心性依舊懵懂。
見楚塵服軟，竟真的也跟著軟了下來，默默地重新張開翅膀，楚塵笑了笑，直接撕破身上的衣服，開始一點一點幫小天使清理污漬。
等灰天使終於變白，系統才輕輕在楚塵肩上打了一下：「你的任務沒有完成。」
楚塵身子一僵，聲音中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失落：「完成了吧，下給藍星的藥被我吃了，想來之後他應該會平安一世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