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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疼。
她動了一下肩膀。
腰部立刻被一隻大手摁住,一個帶著怒氣的聲音傳來:「忍著。」
可能醫生,都討厭不配合的患者吧。
疼過之後就是一陣冰涼,背上似乎有一陣陣涼風吹過,她咬著牙,一動都不敢再動。
腰間那隻手卻沒有離開,帶著灼人的溫度停留在那裡,緊緊掐按著她的腰,似乎爬她再亂動。
背上的傷口都還好,畢竟她自已有的也抹不到。
有兩處傷口比較尷尬,一個在左邊後面大腿根處,一個在腋下靠近胸部的地方。
抹藥的人好像卻沒想那麼多,直接用一大團藥抹到她的腋下,並且沿著傷口按摩揉搓。
甚至他可能已經失去耐性了,力氣狠了很多。
所以有時候,指骨不可避免的碰到她胸前的嬌嫩柔軟。
她咬著牙忍著疼。
有時候能感覺到胸部的跳動,像不安分的小兔子。
那隻手很快離開了,聽聲音是要塗她大腿根部的地方了。
言采微側身起來,扭頭按住要落下去的手。
「這裡我可以自已塗,就不勞煩醫生您了。」
黑袍醫生卻猛然低身撲過來,低下頭,緊緊盯住她的小腹。
那裡有一條曲曲折折蚯蚓一般難看的傷疤,無比醜陋。
他反過來抓住言采微的手腕,力氣大得似乎要把她的手摺斷:「你這裡?」
言采微趕快拿浴袍蓋住小腹,她以為這裡的傷疤太醜,驚到這個醫生了。
正常的醫生,應該都看不得如此拙劣的剖宮縫合手術吧。
她趕緊解釋道:「沒事沒事,這裡不是被咬的,是之前剖腹產留下的。」
黑袍醫生慢慢直起身子,鬆開她的手腕:「所以,你有孩子?」
第54章 水性楊花
言采微低頭穿浴袍,很坦然的點點頭:「嗯。」
仿佛有孩子是那麼自然而然的一件事,像撒一個謊或者喝一口水那樣自然。
黑袍醫生低頭看她,雙眼瞬間出現兩團紅色火焰,他手裡的藥瓶直接捏碎了,碎片扎進手裡。
言采微趕緊下床,低頭看他的手。
被他一掌推開:「不該你管的事少管,換完衣服趕快滾。」
有鮮花的那面牆打開,言采微看了一眼這個脾氣怪異的醫生,他整個人隱到黑暗中,帶著駭人的氣勢。
言采微趕快走到裡面。
裡面空間很大,衣服也非常多,她挑選了一套快速換上。
跟夜神使者有關的人的怪異,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見識了。
有一次她沒有變回人身,還是小九尾狐的時候受傷,抹完藥以後,她就趴在頂樓有陽光的地方,搖著九條雲羽一樣的尾巴安逸的曬太陽,卻被一隻從天而降的雪鴞,莫名揪住尾巴一陣亂咬。
不祥之地,不宜久留,溜之大吉。
她趕快走出這個房間。
這個地方看起來很破舊,只是郊區很普通的兩層民房。
她沿著鄉道迅速離開。
她剛一走,孔雀就聽到裡面房間異常的動靜。
他趕快閃現進去。
牆壁上的鮮花和玻璃掉落一地,一隻白色的九尾狐展開尾巴,渾身毛髮炸開,雙目赤紅,殺氣騰騰的站在那些碎片上。
九尾狐的雙手雙腳都是血跡斑斑的痕跡。
糟了。
他上次見九尾狐真身,是他的姐姐被白狼族擄走的那次。
他隻身一狐,殺入白狼群中,殺了七條白狼,搶回了自已的姐姐。
那一戰,也奠定了他在狐族中王者的地位。
孔雀趕快呼叫猞猁他們。
「小公子,小公子,你清醒點。」
猞猁破門而入:「小公子,小姐剛剛醒來,說要見你。」
九尾狐恢復人形。
姐姐是他最大的牽掛。
孔雀猞猁都暗暗鬆了一口氣。
只是他眼中的紅色還未褪去:「她有孩子。」
孔雀猞猁瞪大眼睛:「奪命三娘?」
真是勁爆消息。
「這個言采微,就是一個忘恩負義水性楊花的壞女人。」鹿向晚氣的頭上青筋暴起。
「查!」
梅花鹿效率很高,很快傳過來幾張照片。
照片上有一個看起來很帥氣的男的,穿著居家服,給一個軟糯可愛的小女孩舉辦生日宴會。
生日蛋糕上,插著兩根蠟燭。
猞猁小心翼翼的解釋:「這是她的第一任未婚夫時堯,之前是個影星,現在半居幕後。兩個人兩年前本來要奉子成婚,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又退婚了,孩子歸男方單獨撫養,但是外界幾乎不知道孩子母親是誰。據說言大小姐接手娛樂公司,就是為了和這個前未婚夫賭氣。」
「孩子多大?」
「兩歲左右。」
「具體!」
「兩歲九個月零八天。」
九尾狐一拳砸翻了身後的藥櫃。
也就是說,她從青艧山出來三個月,就和別的男的上床懷孕有了孩子。
那他算什麼?
她人生路上的一塊墊腳石?追求南宮池遊戲中的一環?
第55章 噩夢縈繞
用完就扔的那種?
「小公子,我們接下來?」孔雀小心翼翼的問。
「接下來,她會有第三個未婚夫。」九尾狐眼中的火焰更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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