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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那天,一隻妖物闖進皇宮,直奔他而來。
而他毫不猶豫的拉過母后替他擋了那利爪,只顧自已倉皇逃竄。
她的母后就這樣在她眼前眼前被掏了心,至死都睜大了雙眼。
那隻妖物很快便被擒住殺死了,而她的父皇只是撫著自已胸口驚魂未定。
絲毫沒有看一眼因他而死的女人。
那天,她的母后死了,她的心也死了。
她無法理解父皇的所作所為,拼了命的拉扯她的父皇。
她的父皇不堪其擾,以她瘋了為由,很快便將她關入了冷宮。
在那裡無論她怎樣瘋狂叫嚷,都不會打擾到他的清淨。
沒過多久他又封了新的皇后,依舊恩愛,依舊寵愛他們的孩子。
這就是帝王,合格的扮演著自已的角色,看似多情實則無情。
許是她的眼神太過刺眼,城牆上的人眼中閃過嫌惡。
揮了揮手便催促著他們儘早出發。
巨大的車碾動了起來,帶著心如死灰的公主,駛向了遠方。
妖族所在地在最遙遠的北方,那裡是兩族相交的邊界。
設有結界以此區分兩族領地。
人族若要進入妖族的領地則必須要由特殊的信物才能進入。
清語靜靜看著手心裡的毛球,這毛球是墨黑色的,像是佩戴的掛飾,手感極好。
摸起來特別的順滑,只是這種毛髮她從未見過,也不知是什麼動物的毛髮做成的。
只是想著這是妖族送來的東西心裡便不住的厭惡。
隨手丟棄在了一旁,拿起帕子不住的擦手。
此次路程十分遙遠,在行了一段路程後,一行人疲憊不堪,總算是在天黑之前趕到了驛站。
芙因扶著公主下了馬車,餘光瞥見馬車裡掉落在地上的東西,這不是妖族的信物麼,公主怎的隨意丟棄了?
想了想,彎身撿了起來。
進了驛站,眾人用過晚膳便都歇下了。
車馬勞頓,清語並未吃多少東西。
芙因在一旁擔憂的勸著。
「公主,您多少吃些,不然身子會撐不住的。」
清語揉了揉眉心,看見了芙因手裡的東西,不悅道:「你怎的將這東西給撿回來了?」
芙因不解。
「這不是妖族的信物麼,咱們要拿它才能進入妖族的領地呀。」
清語盯著那毛球,細嫩的指尖敲擊著飯桌,笑了笑。
「這東西,我可用不著。」
芙因歪頭:「啊?」
瞧著那傻樣,清語忍不住抬手捏了捏那圓圓的臉蛋。
「難道你還真想隨我去妖族那邊送死嗎?」
芙因頭搖得像撥浪鼓。
「當然不想,他們都說妖怪好可怕,長得醜陋可怖,還吃人,能把人活嚇死。」
越想越嚇人,芙因抱著雙臂瑟瑟發抖起來。
隨後又猛的嘆了口氣。
「可是不去的話不就是抗旨嗎?橫豎都逃不過,咱們又能怎麼樣呢?」
清語敲了敲芙因的腦袋瓜。
「傻丫頭,腿長來幹嘛的,咱們還不能逃了?」
芙因瞪圓了雙眼:「逃?」
「對,逃。」
宮裡有層層守衛,在嚴加看管下她們想逃出去幾乎不可能。
可現下已經出來了,自然不能再任他們擺布。
到時候天高海闊,她們想去哪去哪。
芙因小臉皺成了苦瓜。
「可是公主,咱們要怎麼逃呢?」
清語環伺四周,這驛站地處偏僻,後面便是山林。
只要想辦法繞開隨行人員的視線,逃入密林中,他們再想找出她可就難了。
「我自有辦法,到時候你按我吩咐的做就行了。」
芙因一臉擔憂,她們真的能逃出去麼……
第二天一早,眾人用過早飯後便準備出發,還未走出客棧,腹中便疼痛難忍,上吐下瀉。
驛站里亂作了一團。
清語則回到房內和芙因換了衣物。
趁著其他人暢快痛拉的時候從窗戶鑽了出去。
兩人絲毫不敢停下,拼了命的往密林跑去。
高聳密集的樹林近在眼前,芙因忍不住竊喜。
「公主,我們真的逃出來了!」
清語抹掉額頭的汗珠,眼眸里也有了笑意。
兩人只差一步便可逃入密林之中,身後突然傳來馬蹄聲。
「殿下請留步。」
清語心下一驚,回頭看去,隨行的林姑姑竟追了過來。
這位林姑姑是皇后身邊的人,派來監視她的,看來她早已察覺,並未吃那些東西。
顧不得那麼多了,密林就在眼前。
只要鑽了進去,晾她一個人也拿她們沒辦法!
清語當即便拉住芙因的手奔入了密林中。
「公主連自已的奶娘也不顧了嗎」
清語背影驟然滯住,停下腳步。
林姑姑露出得逞的笑容,將一物件扔了出去。
芙因往回望,驚呼。
「是奶娘的荷包,怎麼會在你那?」
「皇后娘娘吩咐,讓奴婢好好照顧您的奶娘,好讓公主安心待嫁。」
清語並未轉過身,沉默的盯著參天高的大樹不知在想些什麼。
當初她被關入冷宮的時候,一直陪伴她的奶娘和芙因也自願陪她前往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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