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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淨清澈的眸子忽閃,看向他的眼神中帶著幾分示弱。
「我餓了……」
狐宴眼中的冰冷淡了一些,聲音中卻暗含了警告的意味。
「阿語,收起你的那些心思,今日我便當什麼也沒聽到。」
「你所想之事,絕不可能!」
清語看著離去的人,猛鬆了一口氣。
她都還未說什麼,他就立刻變了臉,整個人陰沉的駭人。
看來她是說服不了他了。
待到他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才朝著藍綠的湖水看去。
她先前便注意到了這片湖心。
這湖心如此之大,底下定是連通著的,只是不知究竟通往何處。
目光不自覺的瞟了眼灶房的方向,他現下注意不到她。
或許她可以先下去看看,若是底下真有通道……
清語又微微搖了搖頭。
不行,他傷還沒好,她不能就這樣拋下他離開。
而且他做飯食的速度很快,若是發現她不見了,很快便會追上來。
只能等他傷徹底好了之後,再找個合適的時機離開。
之後,清語每日都替他細心的換藥,但奇怪的是他身上的傷口始終都癒合不了。
每每看著快要好了,第二日就又會裂開來。
如此反覆,她也不由得懷疑。
難道是因為他每日都要做飯食,所以才將傷口掙開了?
再次換好藥以後,清語壓著他的肩,怎麼都不讓他起身。
狐宴先是看了眼壓在自已肩上的手,而後抬眼看向她。
「阿語這是何意?」
不等她回答,有力的手臂便環住了纖瘦的腰肢,將人往上帶了帶。
清語被他的動作帶動,身子不穩的往前壓了上去。
慌亂之下,她抵著他的胸膛,想要起身。
捁在她腰間的手臂加重了力道,硬是起不來半分。
那雙魅惑的眼睛微微上勾,看著壓在身上的人,聲音輕佻。
「若是你想,我自是願意。」
清語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後,有些羞惱。
他想哪兒去了!
當即解釋道:「我只是擔心你的傷,想讓你休息。」
狐宴聞言面上顯得有些失落,眼尾都微微垂了下來。
不是他理解的那個意思?
隨後仍不死心的將人捁得更緊了一些,薄唇靠近小巧的耳尖,帶著挑逗的意味輕蹭著。
「若我想,阿語願不願意?」
白皙的面上瞬間紅撲了一片,她氣惱的瞪著他。
這人又犯病了!
狐宴依依不捨的將人放開後,繼續堅持問道:「真的不行嗎?」
清語像是有了對付他的經驗一般,坐在離他遠一些的地方。
剜了他一眼。
心中氣急,卻又不得不與他同處一室。
她打定了主意,今日定要在這守著他!
哪兒都不去。
就等著看明日他的傷究竟會不會好轉?
狐宴見她坐得那般遠,看他的眼神像是在防著洪水猛獸一般。
唇角勾起細微的弧度,作勢便要起身。
清語見他要起來,唯恐他身上的傷又裂開,極快的趕來,又將人壓了下去。
「你就不能安生躺著!」
狐宴唇角的弧度加深,語調里透著幾分勾人。
「誰讓阿語離我那麼遠。」
「若你肯上來,我保證不動。」
清語當即用一種你別不要臉的眼神看著他。
心中時常佩服這人的厚顏無恥。
這話說的,他自已信嗎?
第108章 說,那人是誰
為了防止他再有動作,她乾脆將木凳移到了床邊。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狐宴側著身子,仍舊不安分,伸出指尖想要去勾她胸前的墨發。
被細白的手一把拍開。
眼前的人冷冷的怒視著他。
「你有完沒完?」
狐宴見她真要生氣了,收回了手,當真安分了起來。
夜深之時。
清語閉著眼假寐,榻上傳來細微的響動,她裝作不知,心思卻始終注意著那處的動靜。
她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這聲音聽起來滲人的緊,就像是……
血肉裂開的聲音。
這聲音拖長了幾息之後,便徹底消失了。
她抓緊了被褥,一動也不敢動。
心中卻也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他竟這般欺騙於她!
甚至不惜傷害自已的身體!
腦中想要逃離的念頭達到頂峰,一刻也不想要和這般恐怖的人待在一處。
強行忍到了天亮之後,有些魂不守舍。
狐宴看著眼底泛著淡淡青色的人。
關切的問道:「阿語怎麼了?」
清語淡淡的打量了他一眼,重新收斂了情緒,儘量使自已看起來和往日一樣。
「沒什麼。」
待到狐宴準備好了飯食之後,並未立即動筷。
而是轉身端著酒壺與酒杯,放到了桌上。
她緩緩坐下,抬眼看著一旁的人,眼裡似有邀請之意。
狐宴掃了酒壺一眼,又看向她。
「阿語今日怎的想飲酒了?」
「只是有些饞酒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端起酒壺將青玉色的酒杯倒滿,遞到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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