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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語被芙因叫醒,「公主,您今日怎的睡得這般沉?」
清語感覺頭有些昏沉,手腳也無力,便又栽倒在被褥里。
芙因見狀笑著去拉她,「公主怎的還像孩子似的賴床了?」
「還是快些起來梳妝吧,少主還在外面等著您。」
清語被芙因強行拉了起來,坐在梳妝檯前,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芙因手法嫻熟,很快就將妝容打理妥帖,在胭脂的襯托下,清語的臉色看起來紅潤了許多。
狐宴早早的就在外候著,看見裡面的人出來後立馬走上前去。
「阿語,今日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清語跟著狐宴來到狐族王宮殿外,瓷白的石磚上鋪著紅色的絲布,絲布上面用墨線繡著九尾狐樣式。
狐宴指著高台之上的地方,「明日我就在這裡行冠禮,到時你一定記得來看我。」
「等我行完冠禮,我們便成親,一切禮節按照人族的規矩來,阿語若有什麼想法也可儘管與我說。」
清語垂下眼眸,笑容極淡,「我沒什麼想法。」
她都要走的人了,這一切都和她無關了。
狐宴看著她,眼裡帶著祈求,「明日就是我的冠禮了,阿語,有沒有準備我的禮物?」
「自然是有的。」那九瓶心頭血差點要了她半條命,這份禮怎麼也夠有分量了。
狐宴嘴角不自覺的上揚,眼裡有著滿滿的亮光,「是什麼?今日能給我嗎?」
「今日不行,等明日吧,明日你就會知道了。」
狐宴聞言雖然有些失落,但想到之後的婚禮眼眸又重新亮了起來。
他和阿語的婚禮,他一定要親力親為,定會給阿語一場最盛大的婚禮。
明日就是冠禮了,狐宴不得不離開去應付各種事情,走之前十分依依不捨的朝著清語看了又看,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始終有種慌慌的感覺,怎麼看都看不夠。
清語站在原地,對著他擺了擺手,看著狐宴離去的背影,心下總算鬆了一口氣。
再見,墨墨,不 ,是再也不見。
自從知道他是墨墨以後,清語不止一次的想開口和他商量,讓他取消這場婚禮。
但他畢竟不再是冷宮裡那條小狗了,她也不再是兒時的她,每每和他交談時清語都能隱約察覺出他的執拗和強勢,和對婚禮的無限期待。
現下她就是他的藥,不管是他自已還是姥姥都不會放她離開,所有她只能瞞著他。
等離開以後,她還得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法子,能治好他的病。
當晚,清語盯著手腕上的軟劍有些魂不守舍。
軟劍呈圓形纏在手腕上,晶瑩剔透的色澤宛如一隻極水潤的手鐲。
芙因好奇的瞧了瞧,「公主,少主對您可真是用心,這東西一看就是用心精挑細選出來的,很合您的氣質。」
清語並未回應,將腕上軟劍取了下來,放在了梳妝檯上。
「芙因,之前吩咐你存放的信物在哪?」
芙因想了想,走到角落處摸索了一陣,取出了一個小匣子,用鑰匙打開後,裡面靜靜躺著一毛球樣配飾。
「公主怎的想起這信物了?」
清語將它拿起,放在掌心,手指一下一下的撫摸著毛球,順滑的手感讓她想起了墨墨身上的毛髮。
墨墨身上的毛髮手感極好,起初怎麼都不讓她摸,後來她逮住機會便抓住它,抱進懷裡大力揉搓一頓,興許是被她磨疲了,後來也就不怎麼反抗了。
清語將毛球放進懷裡揣好,「芙因,收拾好東西,明天我帶你走。」
芙因不解,「走?我們要去哪裡?」
「去哪裡都可以,天地廣闊,怎麼都比在這強。」
芙因圓圓的雙眼睜得老大,「公主,你是意思是我們要逃?」
「嗯,逃。」
芙因呆呆的愣在原地。
清語見她面上沒有絲毫喜悅,興奮之情,不由問道:「怎麼了?難道你不想離開這裡?」
芙因將頭埋得低低的,雙手不停地揉搓著衣角,「我……我……也不是……不想離開,我只是覺得這裡也不像我們先前所想的那般可怕,而且少主對您也挺好的。」
清語意味深長的看著芙因,幽幽道,「芙因,這種命在別人手裡捏著的日子我是一天也不想過了。」
「你有沒有想過,我們是人,不是妖,終究得回到屬於我們自已的地方,到時你,我,奶娘,我們會有自由,美好的生活,若是我們一直留在這裡,整日和妖物為伍,最終只會任人宰割,狐宴他護得了我們一時,護不了我們一世,我們應該強大起來,自已掌握自已的命運。」
清語不是沒有看出芙因不想離開,可她若是逃了,留芙因一人在這,姥姥必定會拿芙因問罪,所以芙因一定得和她一起離開。
芙因想通了,抬起抹掉了眼裡的淚珠,語氣堅定,「公主,我明白了,我這就去收拾東西。」
第38章 她,逃了?
一夜無眠。
天色剛亮時,清語就站在院中向著遠處眺望,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芙因拎著包袱,眼圈微紅,不住的打著哈欠。
太陽從雲層中鑽出。
渾厚如雷的鼓聲整齊的響起,鼓點密集,氣勢恢宏,伴隨著陣陣吶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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