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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語見她這副模樣,知她肯定不知道那日發生的事,便也沒繼續追問。
窗外忽然下起雨來,細雨紛飛,雨水順著屋檐滴下,滴答滴答響著。
涼風夾雜著雨絲吹進窗內,清語摸了摸臉上的雨珠,將手放在心口處細細感受著裡面的跳動。
她醒來時胸口的傷已經消失不見了,一點痕跡都沒有落下,就連斷掉的小腿也復原了,好似從來沒受過傷一般。
清語抬頭望著窗外的細雨,心中隱隱的有些發悶。
她突然很害怕他再一次做了傻事。
第49章 狐宴失蹤了
之後,狐宴一連幾天都未出現。
清語總是靜靜的在小窗處發呆,姜花誤以為是少主多日未來,她在思念少主,於是解釋說:「少主這幾天公務繁忙,可能要忙完這一陣才過來。」
清語看著窗外的景色,聲音極淡,「他在忙什麼?」
姜花想了想,回道:「我聽花族的小妖說,妖族之中好像有兩族叛變了,少主帶著妖兵平叛去了。」
清語突然想到那日狐祟身後之人,他的腰間別著一根黑色的笛子。
她們在浮光鎮中遇刺時,也隱約聽到了笛聲,狐祟一直想殺了狐宴,說不定先前的刺殺就是他安排的。
清語接著問姜花,「叛變的兩族是不是虎、豹兩族?」
姜花驚奇,「正是,殿下您是怎麼知道的?」
「你們少主去了多久了?」
「大約有三天了。」
清語心下隱隱感到不安,她早該提醒他注意狐祟此人,上次下毒之事他沒有得手,必定還會找機會加害他。
說不定這次兩族的叛變就是他策反的。
清語直直的盯著姜花,目光銳利,「我要見姥姥。」
姜花代為通傳後,姥姥同意見一見她。
「聽說你想見我?」
姥姥打量著清語完好的腿,目露驚訝,竟然好的這麼快?轉念一想,又不覺得奇怪了,宴兒如此心疼她,必定會盡力替她醫治。
清語不想再耽擱時間,擔心狐祟會在戰場上加害狐宴,將所知的全部告訴了姥姥。
姥姥聽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案,「他竟如此大膽,派人刺殺不成,又想下毒謀害宴兒!」
「不過你也不必擔心,上次下毒之事我早已知曉,派人將他關押了起來。」
姥姥見清語還是一副不放心的樣子,「不放心的話隨我來看。」
姥姥帶著清語來到妖獄內,狐祟果然被關押在裡面。
他的面上滿是疤痕,看樣子應是上次中毒留下的。
狐祟看見清語,十分激動,竟想衝出來殺她。
姥姥將他一掌打了回去,「你落成如今這副模樣,究其緣由也是你自作自受!」
狐祟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我自作自受?姥姥,在你眼裡,狐宴不管犯了天大的錯你都捨不得罰他,而我呢?就算我下毒又怎麼樣,他受到一絲傷害了嗎?他明明完好無損,可你不照樣將我關入這大牢了嗎?」
姥姥見他冥頑不靈的樣子,更加瞧不上他,「你如何與宴兒相比?不好好安分守已,反倒想著謀害同族!」
「要不是看在我們靈狐一族血脈稀少的份上,我必不留你!」
清語離去時,狐祟仍陰森森的盯著她。
雖說狐祟現在被關在牢里,但清語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這帶頭的人都還被關著,虎、豹兩族又怎麼會突然叛亂?
清語連忙叫住了走在前面的姥姥,「姥姥,妖族內可有擅吹黑笛之人?」
姥姥不知她為何這樣問,「蛇族的族長蛇炎倒是擅使黑笛御獸。」
「那他現在在何處?」
「隨宴兒一同平叛去了。」
清語心中一驚,暗道不好,忙向姥姥說明緣由,姥姥面色一緊,「遭了!若是蛇族也叛變了,反過來與虎、豹兩族呈夾擊之勢,那宴兒就危險了!」
姥姥當即帶著清語,心急如焚的回去找人議事。
天工長老得知此事,面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很快便又恢復正常。
「如此看來,宴兒當下的處境的確很危險,不如派人前去支援。」
姥姥表示贊同,「依長老看,派誰前去最好?」
天工長老朝著姥姥身旁一指,清語當即愣住了,「我?」
「當然是你。」
姥姥冷著臉,當即反對,「她怎麼能行?」
天工長老指著清語說:「妖族之中已經混入了奸細,難保這次派去的人裡面沒有,所以一定得派一個絕對不會是奸細且能幫得上宴兒的人,她是最穩妥的。」
「況且她的體內有宴兒的一尾靈力,實力已比絕大多數妖族都要高,必定能幫得上宴兒。」
姥姥還是覺得不妥,這女子雖說不會主動加害宴兒,但她畢竟對宴兒不是真心,又時時想著逃跑,萬一在戰場之上臨陣倒戈或者半路逃了可如何是好?
天工長老明白姥姥在擔心什麼,當即從袖中掏出一物,對著清語的脖頸處彈去。
清語覺得自已的脖子處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當即一縷黑線從脖頸處往下蔓延至心臟。
清語抬手摸了摸脖頸處,怒視著天工,「你對我做了什麼?」
天工長老收回手,「你已經中毒了,這種毒發作起來會使人七竅流血而亡,不過你也不必擔心,等你將宴兒平安帶回來,自會給你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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