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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胖子的臉頓時漲紅:「你你你連比試台都爬不上來,又怎麼可能打得贏我,剛才是不是又偷偷用法器了?!」
「我是為了保存實力,才沒有使用靈力上台,至於偷用法器,你自己就是煉器宗的,我有沒有用法器你不清楚?」樂歸說罷見他還想反駁,當即仰頭看向觀賞台,「煉器宗宗主,你說我有沒有用法器。」
這凡人瘋了嗎?竟然敢直接質問煉器宗宗主?
圍觀者們為她的大膽震驚時,趙無憂直接笑了出來:「當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楊宗主覺得她是否用了法器?」
楊宗主面無表情地看向樂歸。
【……人家都是宗主了,肯定有兩把刷子,不會真看出我用了先知鏡吧。】
樂歸其實心虛得不行,但職場法則第一條,不管壞事是不是自己乾的,都要在領導問責時假裝沒幹。
楊宗主盯著她看了半晌,突然冷聲道:「願賭服輸,莫要丟人現眼。」
小胖子的臉更紅了,不情不願地抱拳:「是。」
【……這就過關了?】
樂歸看著小胖子扭頭跳下高台,一時間還沒回過神來。
「真沒意思,竟叫她混過了兩場試煉。」
「運氣罷了,仗著人家煉器宗大弟子不會對一個凡人下死手,便故意假裝沒有修為,又在關鍵時候歪打正著,叫人躲閃不及才掉下高台,否則小小築基又怎能贏得了金丹。」
「還有第三場呢,總不能回回運氣都這麼好吧。」
台下的人像是怕她聽不到,故意將聲音抬得極高,腰腰抬眸看向高台上孑然一身的樂歸,瞧著竟然有幾分孤獨和可憐。
孤獨且可憐的樂歸小聲嗶嗶:「怎麼回事,我為什麼突然築基了?」
「你說呢?」鏡子懶洋洋反問。
樂歸:「因為我天賦異稟?」
鏡子:「……」見過臉皮厚的,卻沒有見過臉皮這麼厚的。
「我就說嘛,像我這樣的穿……穿著花裙子的人,肯定是上天寵兒。」女主光環!樂歸興奮了。
鏡子:「……想多了,是我為了合理使用靈力,給你營造的幻象罷了,你,依然是個廢物。」
「要是幻象,觀賞台上那些人會看不出來?」樂歸還不死心。
鏡子輕嗤一聲:「太久沒跟你做交易,你是不是忘了我是誰了?我可是先知鏡,無所不知,區區叫人瞧不出破綻的幻象而已,於我有何難的,我就是……」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就是什麼?」樂歸剛問完,就感覺到懷裡的鏡子在逐漸發燙。
她好像又要失去理智了……
樂歸心下一驚,眾目睽睽之下剛要勸她冷靜,就聽到鏡子的聲音愈發沙啞,甚至透出幾分顫抖:「東南方向,有他的氣息……」
樂歸下意識扭頭,便看到一個老頭站在那裡。
第二場試煉還沒結束,比試台下的圍觀群眾越來越多,每個人都情緒飽漲,聚在一起討論自己看好的參賽者,唯獨那個老頭,沉默地站在東南方的石頭上,像一縷和周圍格格不入的冤魂。
察覺到了樂歸的視線,他轉身就走。
「追上他!」鏡子突然暴喝。
樂歸抖了一下,忙勸:「你冷靜點,我都不知道他是什麼人,追上他又能幹嘛呢?要不我們先找尊上……」
「帶我去追他,下一場我就算豁出全身靈力,也會保你拿第一!」鏡子急促地擺出條件。她也可以直接控制樂歸的身體去找人,但現在眾目睽睽之下,長期控制手腳會不夠靈便,輕易就能叫人看出不對。
高利益意味著高風險,樂歸正要再找理由拒絕,鏡子的話越說越快:「下一場本該主人親自幫你,但他修為受損,未必能幫得了你,但我卻不同,只要出手必定能贏,你可想好了,拿了第一才能當王后,錯過這次機會,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讓主人再次許你後宮之主的位置。」
高利益也意味著足夠動人心,樂歸已經被說動了,鏡子終於拿出最後的底牌:「你要是不幫我追,這輩子都別想拿到無量渡!」
樂歸:「……」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知道自己想要無量渡,但樂歸一向是你許好處未必答應,但要是威脅了……她扭頭就從兩米多高的高台上跳了下去,想也不想地朝外跑。
下一場比賽已經開始,眾人將對她的注意力重新收回到台上,樂歸順暢地穿過人山人海,朝著老頭消失的方向去了。
「往東走。」
「下個路口轉彎。」
「前面直行。」
鏡子就像一個充滿急躁的導航,不斷地給樂歸新指示,樂歸越跑越偏,很快遠離了熱鬧的人群。
「……還沒到嗎?」懷裡的鏡子越來越燙,她索性掏了出來。
鏡面里,魔氣幾乎從紫轉黑,勉強保持一絲理智的鏡子突然道:「到了。」
樂歸看著面前的空地心生不解,正要說沒看到人啊,一隻腳便踏了出去,周圍的美景頓時如水一般化開,空曠的地面上憑空出現一座宅子,而她拿著鏡子,恰好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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