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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結束,樂歸眼神還渙散著,只能無言地看著帝江。
帝江眸色深沉,卻連呼吸都仍舊平穩:「下次再敢如此放肆,本尊就真的殺了你。」
樂歸:「……」
短暫的沉默之後,她突然意識到剛才的吻對帝江而言,只是對她大不敬的懲罰。
【那麼激情四射的吻!我褲子都快脫了!竟然只是一個大不敬的懲罰!】
樂歸呼吸都顫抖了,看著帝江的眼神像在看負心漢。
帝江被她看得一陣煩躁,還扣在她脖頸上的手指下意識要用力,可真當指腹漸漸收緊,下意識又對上她震驚的眼神。
帝江倏然清醒。
氣氛好像有點不對勁,樂歸清了清嗓子,問:「尊上,你剛才……不會是要殺我吧?」
帝江盯著她的雙眸,並未從裡頭看到恐懼。
這倒是挺有意思,明明是個膽小如鼠的傢伙,如今生死全在他一念之間,竟然毫無恐懼……就好像斷定了他不會殺她一樣。
帝江突然生出一股惡劣,想看看真的掐下去她是否還會如此淡定。可惜他剛生出這個念頭,樂歸便警鈴大作,低頭在他虎口上親了一下。
「尊上。」她討好地看著他。
【……大爺的還真打算弄死我啊!你是什麼母蜘蛛嗎交完配就要把公蜘蛛殺掉是吧,我這還沒跟你交那個配呢你憑什麼殺我!你有沒有良心啊要不是我費勁巴拉拖了你幾天,又斥巨資租房買衣服,你現在能這麼體面地療傷?!】
帝江掃了她一眼:「沒有你,本尊也可以好好療傷。」
「啊?」樂歸因為他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有些愣神。
帝江眼底閃過一絲疲憊,鬆開她的脖頸側身躺下,樂歸趕緊從床上滾下去。
「我方才衝動行事惹尊上不快,尊上想殺我也是正常的,但尊上現在還傷著,我要是死了尊上就沒人照顧了,還請尊上先留我一條小命,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她一臉真誠地道歉。
「真的知錯?」帝江淡淡反問。
樂歸立刻點頭:「知道知道!」
【才怪!我是合理討薪,能有什麼錯!】
帝江:「呵。」
樂歸被他笑得渾身發毛,卻只能繼續乖乖地蹲在床邊,小狗一樣雙手扒床。
「出去。」帝江終於開口。
樂歸眨了眨眼睛,開始糾結。
【要是走吧,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來跟他談判,什麼結果都沒拿到就離開,那她豈不是白來一趟,而且這事就像找老闆要提成一樣,項目剛做完都拿不到錢,等到以後就更拿不到了,可要是不走……他殺癮又犯了怎麼辦?】
【怪不得那些工作了的學姐學長總說想把老闆掛路燈,說好的提成不給,還動不動就想弄死員工,這樣的老闆誰不想給他掛起來,難道我們這種討生活的打工人是什麼很賤的人嗎?憑什麼累死累活給老闆賣命,最後還要被老闆索命啊!】
【所以我現在要不要走呢要不要走呢要不要走呢,啊啊啊不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我今天晚上估計都要睡不著了,無良老闆又怎麼會在乎我的睡眠!】
要錢,還是要命,對樂歸來說是一個很難抉擇的問題,正當她反覆思量時,原本已經閉上眼睛的帝江忍無可忍:「滾出去。」
【幹啥,我又沒說話,是呼吸又吵到你了是吧!】
樂歸又慫又氣,一步三回頭,就差把失落寫在臉上了。
她快走到門口時,身後響起帝江冷淡的聲音:「本尊既然答應過你,就絕不會食言。」
樂歸精神一震,當即回頭。
可惜帝江雙眸緊閉,顯然不打算跟她說話。
「謝謝尊上!」樂歸歡快道謝,果斷滾了。
她一離開,屋裡頓時靜了下來,帝江緩緩睜開眼睛,不悅地看向自己剛才掐著樂歸的手。
靈府果然虧空太過,連情緒都開始被魔氣反撲。
帝江垂著眼眸握拳,紫色的魔氣瞬間從指縫溢出,發出陣陣哀鳴後噗嗤一聲歸於沉寂。屋裡靜了下來,帝江抬眸看一眼緊閉的房門,靜默許久最終還是沒有將人叫回來,而是開始打坐調息。
樂歸衝出房門時,阿花還坐在石凳上哀悼,一看到她活蹦亂跳的出來了,頓時目瞪口呆:「沒缺胳膊少腿,也沒什麼內傷……你踹了主人的房門,他竟然讓你完好無損地出來了?」
「尊上仁慈善良,怎麼可能會傷我。」樂歸義正辭嚴。
阿花:「……你自己聽聽,這四個字哪一個和他有關。」
「嘖,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樂歸蹙起眉頭,「尊上是你的主人,你應該對他抱有基本的尊重。」
阿花:「……」我又沒踹他的
門!
無言許久,她一針見血:「看來主人沒打算違約。」
「瞧你說的,難道他要違約,我就不敬重他了嗎?」樂歸嗔怪地看她一眼,「我們為尊上做事,要多多為尊上考慮,把尊上的魔界當做自己的家,不要總是太計較個人的得失。」
阿花冷笑一聲,朝她伸手:「你的防禦法器呢?」
「不是已經壞了嗎?你要那東西幹嘛。」樂歸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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