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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帝江就不動了,神色越來越微妙。
「……怎麼了?壓制不了?」樂歸心裡咯噔咯噔的。
帝江神色複雜地看向她:「那女人給你的辟穀丹,你全吃了?」
「吃了啊。」樂歸一臉坦然。
帝江:「你不是懷疑那是毒藥?」
「懷疑啊,但你不是讓我吃嘛,還說了兩次,」樂歸吸了一下鼻子,「我尋思你說了那麼多次,肯定有你的用意,所以就按時吃了……辟穀丹怎麼了?」
「沒什麼,那是纏心蠱的解藥。」帝江隨口
道。
樂歸鬆了口氣:「我以為什麼事呢,原來那就是纏心蠱的……解藥?!」
說到最後兩個字時,她震驚到差點破音,緊接著又想到什麼,「那我最近一直吐的黑血,其實不是因為快死了而是在排毒?」
帝江定定看著她,第一次感覺有點看不透她。
怕他,不信任他,卻對他的話照做無誤,這算什麼?
「蠢人有蠢福嗎?」他若有所思。
樂歸:「……」
【所以他一直知道辟穀丹是解藥?!那為什麼不告訴我,害我擔驚受怕這麼多天!】
【先知鏡那個畜生知道嗎?肯定知道!腰腰剛走那會兒它還說我只剩一個月性命,前幾天就說我還有倆月,它要是不知道我頭割下來給它當球踢!所以這倆貨就一直冷眼旁觀我這些天傷心難過垂死掙扎?我要不是突然腦抽聽了帝江的話,每天按時吃辟穀丹,那現在是不是已經死了?!】
【不對,應該不會死,帝江剛才不還要給我壓制蠱毒嗎?說明他是不想我死的……他就是享受這種把我玩弄於掌心的快樂!混蛋蠢蛋王八蛋&*%¥##……】
帝江愉悅地閉上眼睛,大半身體都泡在溫熱的泉水裡,享受這一刻難得的放鬆。
突然,某人的心聲消失了,寢殿再次變得空曠無聊。
帝江撩起眼皮,就看到某人紅著一張臉,正無措地看著他。
「尊上,我怎麼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太對勁啊。」她眸色盈光,透著一分茫然。
帝江重新閉上眼睛:「正常,纏心蠱解了之後,殘毒會因人而異產生後遺症,有些是起熱有些是頭疼,都不算嚴重,一兩個時辰就痊癒了。」
樂歸沒有說話。
帝江靜靜泡著泉水,即便沒有動用神識,也能感覺到她的靠近,他沒放在心上,正準備小睡一會兒時,某人便如蛇一樣蹭了上來,抬起雙臂抱住了他的脖頸。
帝江再次睜開眼,就看到她的臉更紅了。
「尊上,你都不好好穿衣服,是不是為了勾引我啊。」樂歸說著,一隻手捂在了他的胸膛上。
帝江:「……」
纏心蠱解了之後,殘毒會因人而異產生後遺症,有的是起熱有的是頭疼,帝江活了上萬年,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的後遺症是……發1春。
第20章
樂歸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腦子昏昏沉沉,看什麼都像隔了一層,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還熱。
她急於找一個宣洩口,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做,只好依照本能找上帝江。
帝江懶散地靠在池壁上,看著她貼在自己身上,一雙手還到處亂摸,便涼涼地問一句:「找死呢?」
「不找死,找你。」樂歸說著,抬頭看到他突出的喉結,想也不想地咬上去。
她沒用力,但還是帶來陣陣刺痛,帝江剛療完傷,也懶得推開她,索性看她能做到哪種地步,敢不敢將他這個魔頭生吞活剝。
事實證明哪怕樂歸腦子糊塗了,也最多只敢在他喉結上留下兩排牙印,迷迷糊糊間還不忘再確認一下:「尊上,沒有打死我就等於默認繼續哦,之後也不能秋後算帳哦。」
混蛋邏輯。
帝江笑了。
「故意笑這麼好看,果然是在勾引我。」樂歸一本正經。
帝江睨了她一眼,索性閉上眼睛休息。
池水還是溫熱的,蒸騰出的水汽模糊了他的臉。過於白皙的皮膚很容易被熱水泡得泛紅,薄薄的一層仿佛一碰就破,他仰著頭,喉結上的牙印便徹底暴露在空氣里,看起來很脆弱。
「我果然是瘋了,竟然覺得大魔王老闆脆弱。」樂歸是真的不清醒,否則也不會把平時只敢在心裡說的話,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說出來。
帝江閉目不言,大有將她無視到底的意思。
樂歸非常努力,努力到自己都為自己心酸了,這人卻只是冷淡地閉著眼睛,好像在對一場拙劣的表演視而不見。她遲緩地眨了一下眼睛,下一秒突然掐了他一下,帝江倏然睜開眼睛,不悅:「我看你是真不想活了。」
「我就知道你沒睡著!」樂歸突然高興,捧著他的臉用力親了一口。
帝江:「……」
「尊上,我好喜歡你呀,我們做點什麼好不好呀,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絕對不會始亂終棄的。」樂歸像個大渣狗,為了達到目的,說著各種不要錢的便宜話。
她在他身上扭來扭去,自認嫵媚妖嬈,但在帝江看來,跟小狗打滾沒什麼區別。
小狗樂歸覺得自己理論知識豐富,拿下一個紙片人不在話下,但扭動半天了帝江都不為所動,一時間竟然也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不知道該做什麼的時候,那就接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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