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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盛頓了頓,憤憤不平道:「那扇門,顯然是開的,門栓也有掰開過的痕跡,是你在說謊吧?你不但誤導我們,還把髒水往我和春蘭的身上潑,說我們倆聯手作案,我看,你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
余老闆聽到這裡,冷著臉道:「你在胡說什麼?我當時也是太緊張了,輕輕推了一下門,沒推開,還以為門從裡面鎖上了呢。你那麼積極地跑上去踹門,說不定是你提前掰斷門栓,故意做給大家看的。」
周盛被氣笑了:「你可真會賊喊捉賊啊!明明是你說謊,我才上前的好吧?」
兩人當面吵了起來,誰也無法說服誰。
狄仁傑皺著眉打斷他們:「別吵了。其他的人,有什麼新的發現嗎?」
萌兔主動站出來道:「我也看見陳老闆上吊的房間,門栓被提前掰斷了。也就是說,這個案發現場並不是密室,兇手可以自由出入。第一個發現房門上鎖的余老闆非常可疑,而且,他就住在陳老闆的隔壁。」
狄仁傑點了點頭,看向其他人。
徐總鏢頭突然說道:「我在柳老闆的枕頭裡,發現了這個東西。」
他說著,就從身後拿出一個枕頭,從裡面掏了掏,居然掏出一團假髮。
黑髮的頭髮有兩米多長,揉成一團塞在枕頭裡,因此,前幾輪搜證的時候大家並沒有發現這個線索。
徐總鏢頭冷冷道:「還記得半夜看見的那個女鬼,一身白衣,披頭散髮……頭髮差不多有這麼長吧?」
眾人齊齊看向柳老闆。
柳老闆神色一變,解釋道:「這不是我的東西,是有人故意放進我的枕頭裡想栽贓陷害。徐鏢頭,是你自己放進去的吧?」
萌兔突然想起第一天剛來山莊的時候,這位柳娘子的頭髮收拾得非常精緻,挽了個很漂亮的髮髻。
而陳老闆「上吊」那日早晨,柳娘子的頭髮有些凌亂,有不少碎發垂落下來,似乎沒有好好梳頭。
萌兔當時也曾疑惑過。如今看來,她很可能是半夜戴著假髮去扮鬼,所以把自己的頭髮搞亂了?
還是說,她頭髮凌亂只是巧合呢?
春蘭輕聲問道:「柳姐姐,真的是你在扮鬼嗎?」
柳娘子冷靜地道:「我說了不是。我沒有白色的衣服,光用頭髮判斷我扮鬼,你們不覺得太牽強了嗎?」
周盛怔了怔,喃喃道:「當初,柳姐姐分析上吊自殺和被人勒死的區別,我們才確定陳大福不是上吊,而是被殺。如果她是兇手,她為什麼要分析這些呢?」
徐總鏢頭道:「她是故意演給你們看的!」
柳老闆挑了挑眉,冷道:「徐總鏢頭,你的箱子裡發現大量葉家的金銀財寶。這筆錢財,是你當初從葉家偷的吧?說不定,十年前的葉家滅門案就是你乾的!」
徐總鏢頭頓時瞪大眼睛:「你可別血口噴人!我當年只是貪心,逃跑時拿了點錢,滅門案跟我沒有關係!」
柳老闆看向春蘭道:「我在春蘭的房間發現了白衣,如果你們認為,我的房間有頭髮,我就是女鬼,那春蘭藏在被子裡面的白衣又怎麼解釋?」
春蘭一臉茫然:「啊?我、我不知道!」
萌兔聽大家互相指認,腦子突然靈光一閃——對了!狄仁傑說,這次案子有兩個兇手,這兩位兇手肯定會互相掩護。
昨天搜證沒有出現的頭髮和白衣,今天突然出現,會不會是兇手故意栽贓嫁禍,讓大家思路跑偏呢?
事情變得愈發撲朔迷離。
余老闆和周盛,率先說出「門上了鎖」和率先上前去踹門的,其中一個肯定有問題,甚至兩個都有問題。
徐總鏢頭和柳老闆,一個箱子裡裝著來歷不明的金銀,另一個枕頭裡藏著假髮,兩人也非常可疑。
春蘭的房間裡發現了白衣。
目前最沒有疑點的反而是萌兔扮演的秋月。
最後一輪搜證的結果擺在眼前,可疑的人更多了,誰也沒法說服誰。
狄仁傑走上前道:「一炷香的時間到了,最後,請選出你們認為的兇手。給你們每人一張紙,在上面寫出兇手的名字,最多寫兩個。」
大家接過紙條,開始低頭寫字。
萌兔仔細考慮過後,將第一票投給了「余老闆」,她始終覺得這個角色怪怪的。
第二票,她投給了柳娘子。
這個人太冷靜了,當初看到陳老闆吊在樑上的屍體後,現場大部分人都被嚇到,只有她鎮定地分析上吊自殺和被勒死的區別,還說自己的夫君是仵作。
要麼是她的心理素質太牛,根本不怕屍體,要麼就是她早就見過兇手?
投完票後,萌兔忐忑地將紙條遞給狄仁傑。
很快,大家都投票結束。
狄仁傑匯總了結果,說道:「余老闆5張,柳娘子3張,周盛2張,徐總鏢頭2張,春蘭、秋月各1張。」
萌兔怔了怔,這數目不對吧?
現場不是6個人嗎,怎麼投出了14張票啊?
狄仁傑擺了擺手:「來人,將余老闆、徐總鏢頭和孫婆婆給我帶回去接受審問。」
身後的護衛突然上前,將這三人全部帶走。
現場玩家目瞪口呆。
周盛懵逼道:「我靠?老婆婆?這婆婆不是指引NPC嗎?她、她也參與了投票?」
春蘭疑惑道:「狄仁傑怎麼帶走了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