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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行蘭不僅說著,手還輕輕戳著福團的額頭。
它很乖,沒有齊行蘭的允許也不會四處亂跑,齊行蘭見它聽話,午後又安心帶它出去玩。
不知道喜歡曬太陽是不是貓統一的天性,福團一見到太陽就在寬寬的台階上打了好幾個滾。
齊行蘭也不拘小節,把衣袍隨意一理就坐在福團一旁的台階上,每日都有人打掃,自然不髒。
福團雖然愛跑,但都在齊行蘭的視線中,它輕巧的跳下台階去了花叢里,不一會兒就又出來了。
齊行蘭遠遠一看,它嘴上還叼著一支野花。
如今才二月底,花都只是花苞,但也足夠招它喜歡了,齊行蘭一位福團是給自己摘的,但貓走近了以後卻鬆口把花苞扔在了齊行蘭面前。
齊行蘭:「......」
他撿起那朵花看了看,又眼神兇狠地看了眼對面蹲著有恃無恐的貓。
「哥,這就是哥夫送來的貓嗎?」
哥夫是回林讓叫的,有次見到齊朝亭,一聽她管自己叫王上就皺起眉頭,齊朝亭見他表情不對,連忙改了稱呼,覺得叫嫂子這又太奇怪了就發明了哥夫這個稱呼。
齊行蘭覺得羞恥又奇怪,回林倒很喜歡,一聽到這個稱呼表情就很愉悅。
齊行蘭暫停對福團的教訓,回答齊朝亭說:「是,漂亮嗎?」
齊朝亭蹲下身子看到福團的模樣,由衷誇讚道:「好看!眼睛好漂亮!」
說著就要上手去摸,福團也不躲,乖乖被齊朝亭抱在懷裡。
齊朝亭揉著它的毛髮:「好軟呀,皮毛真亮堂。」
「哥,它叫什麼名字啊?」
「我取的叫福團。」
「福...哥,」齊朝亭笑著的臉一下就變了,「跟以前咱們家養的是同一個名字嗎?」
齊行蘭點頭。
以前齊良為了哄齊朝亭開心,不知道從哪兒要來一隻白貓,雖然不如這隻漂亮,但也意義非凡。
但齊家出事,那隻「福團」估計早就被燒死在了齊府,再幸運一點,也許能跑出去,但他們是再也見不到了。
齊朝亭不敢再說什麼生怕又讓齊行蘭想起過往那些傷心事。
等時候再晚了點天氣就要冷了,齊朝亭待了會兒就回去了,就剩下齊行蘭陪著福團,福團被餵過吃食,現在饜足地趴在齊行蘭胸口。
齊行蘭想,哪怕是有個孩子,他與孩子之間的相處也就是這樣了,不會比這再了。
回林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齊行蘭還沒來得及起來,回林就大步走過來,大手掐住福團柔軟的腹部把貓放到地上去。
由於用的力度有控制,福團並沒有反抗。
齊行蘭看到他的所作所為,眉毛擰著問:「你扔福團幹嘛啊?」
「沒什麼,就是不喜歡你怎麼親昵地粘著別人,」他表情淡淡的,面上並不在意,但說出的話卻暴露了他的內心,「貓也不行。」
齊行蘭早就看透了,嗤笑一聲說到:「就你行啊。」
回林看他,表情不言而喻。
齊行蘭:「......」
「它叫福團?」回林看著那隻貓。
齊行蘭點頭,「我起的,怎麼樣?」
「很吉利也很好聽。」
蘭兒起的怎麼會不好呢。
「哼,」齊行蘭揚著頭,「那當然。」
「還有沒幾天就到下個月了,我們騎馬去勒城行嗎?」
「當然可以,我騎馬你又不是沒見過。」
—
這天來的很快,天氣也是說暖和就暖和下來了,齊行蘭的衣服都換成了春裝。
他穿著紅色騎裝出現在馬場,頭髮還是高馬尾的樣式,戴著漂亮的金冠走過來。
蘭泉殿的宮人都沒怎麼見過齊行蘭這樣的裝束,一下子就看呆了,有的小宮女甚至紅了臉,一路目送他們王后殿下離開。
齊行蘭到了馬場,卻見到一群人圍在一起不知道在討論什麼。
「怎麼了?」
眾人聽到齊行蘭的聲音,連忙轉過身來行禮,「王后殿下萬安。」
「我們...」
「就是您那匹馬不知怎麼的著涼生了病,今日恐怕不能出行了。」
「那別的馬也行啊。」齊行蘭到不在意這個,也不是非那匹馬不可。
說到這兒,他們幾個更犯難了,一個領頭的站出來,「別的都被帶走訓練了,只剩下王上的那匹馬和幾匹幼馬了。」
「啊...」
這下齊行蘭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在這時回林過來了,「怎麼了?」
齊行蘭怕回林責怪他們照顧不當,自告奮勇把話複述了一遍,卻見回林罕見的沒什麼別的表情,「蘭兒覺得要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
「不如...王上與王后同行?」
出主意的人聲音越來越小,回林看了他一眼,那人不知上不上自己的錯覺,竟然覺得王上的目光裡帶著些許的讚賞。
回林頭又轉過來,手握成拳抵在唇邊輕咳一聲,「不如就如他所說。」
齊行蘭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懷疑是早有預謀又覺得他不至於心機至此。
「那行吧。」能去就行,都說好了總不能延期吧。
齊行蘭先上馬,回林就著韁繩一下就蹬上去,兩人前後挨得很近,幾乎一動就能碰到一起。
回林滾燙的呼吸噴灑在他頸側,讓人有些不自然。